王乐并没有满足自己这位死党的好奇心,只是大概简略的讲了自己离开肥城后,这段日子的生活。
这世上有些事儿,不是不能说,而是很多时候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因为说出来了,除了让人心生恐惧以外,没别的好处。
而胖子只是个普通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俗世之外还有所谓的武道界,王乐只需护佑着自己这位死党一辈子荣华富贵就成,至于其它的,徒增烦扰,不说也罢。
胖驼子也不是笨蛋,何况对王乐也算是知根知底,晓得对方的性子,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咱们的君临集团现在展如何,一切可都还顺利?”
喝了两口酒,王乐适时的转移话题,向胖子问道。
只见喝得已经红脸的胖子嘿嘿一笑,很是自信的答道:“有我们这些老伙计在,当然是鹏程万里,展迅了。”
停顿了下,胖子不满的瞪了王乐一眼,着牢骚道:“当初说好和老子一起打拼的,即使你当个甩手掌柜的也成啊,可打死都没想到你丫还没走到半路就彻底撂了挑子,将这副重担交给我,真不够义气,还说什么一世人俩兄弟,呸!”
“额!”王乐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人生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很多时候都是在被这情势锁迫推着走,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儿,王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刚倒满五粮液的玻璃杯拿起一口喝干。
抹掉挂在嘴角上的酒渍,王乐眸若星辰,闪烁着亮光,没有一丝醉意,自顾自道:“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站在这人世最巅峰,神阻杀神,佛挡灭佛,这天下间,除了恩师以外,再也没人能压制于我王乐……”
讲着讲着,王乐平淡无波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复杂难明之色,幽幽的又道:“可是渐渐的,我才现自己也就是一只困在井底的青蛙,所见到只是井口上的那一角天空,却自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所谓的巅峰也就是个不自量力的笑话罢了。”
这时坐到对面的胖子起身走到王乐边上,给对方倒满酒,然后重新走回位置坐下,继续静静的听着。
虽然胖子听不懂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再说什么,但也知道对方这是无处诉说压抑在心中,如今也就在自己这儿一吐为快,宣泄一番。
而他只需做一名安静的美男子,静静的倾听就已经足够。
“小爷曾和一位对手说过,我就是那山外的山,人外的人,嘿,如今想来,也真是有些可笑了。”王乐摇了摇头,自嘲着笑道。
说完后,王乐再次喝干杯中酒,掏了两根烟,丢了根给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胖子,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吹了个浓浓的烟圈,漂浮在半空。
王乐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这烟圈慢慢扩散变淡,到最后彻底融入到空气当中消失不见。
沉默了半晌,坐在对面的胖子,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可乐,你走的路和我不一样,甚至和这世间绝大数人都不同,因为你追求的东西远远不是这世人所能接触的层面。”
顿了顿,胖子扔了手里的烟头,用脚踩了踩,然后抬头看向王乐,继续道:“但这些都没关系,在我张辉眼里,无论可乐你变成什么样?高高在上又或是卑微到尘埃里面,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儿,胖子露出满脸的笑容,真诚的盯着王乐,道:“别忘了,你常说的话,那就是一世人俩兄弟!”
王乐本还是明亮冷漠的眼神瞬间融化,被温暖充满着,露出好久不曾见过的阳光般笑容,看着胖子,认真的缓缓回道:“没错,一世人俩兄弟!”
包厢里,相对而坐的俩人,渐渐的双眼眯起,嘴巴一咧开,露出两排大白牙,哈哈大笑了起来,响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飘出门外,飘出窗外,回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当天晚上,王乐并没有回利民小区的老房子,胖子也豁出命去将薛小燕弃之不顾。
二人聊着陈年的那些青春岁月,喝到饭店打烊关门才勾肩搭背着去到附近一家宾馆开了客房休息。
将酒醉到不省人事的胖子送进客房,离开前,王乐开启破妄法眼,为对方体内输入了些许先天之力后才放心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当王乐在洗嗽间刮胡子的时候,胖子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咦,起得够早的嘛。”王乐一边挂着胡子,一边将房门打开,然后转身重新往洗嗽间走去的时候,不忘笑着说道。
就见走进房间的胖子哈哈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没想到今天早上一点事儿都没,反而还精神百倍,距离上次有这么好的喝酒状态,还得追到咱们一起在大学念书的时候,真是稀奇得紧了。”
王乐放下刮胡刀,洗了把脸走出洗嗽间,顺便看了眼满脸红光的胖子,笑着说道:“你丫这不是跟我喝嘛,当然能尽兴,所以状态好,换成其他人,就昨天晚上喝的那么多五粮液,接下来这两天,你丫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当然王乐没有说的是他昨天晚上给对方输了先天之力这个缘故。
就这样,俩人又扯淡了一会儿,等王乐穿戴好才离开退了房,接着在附近的路边早点摊,简单的对付了自己的五脏庙。
等吃完早餐后,二人各自驾着自己的座驾,由王乐打头,从市区径直往郊外乐坊县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花了大约四十来分钟的时间,俩人的车子前后抵达了乐坊县城停了下来,因为胖子要接那位自己父亲的老同事一起过去,这次迁坟的前后安排都是由他一手操办。
没等多久,王乐就在马路上见到了听胖子事先介绍,名叫6有三的男子,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
为人比较圆滑热情,这是6有三给王乐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