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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水榭 > 其他 > 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穿书] > 第30章 第三十章【梅花公寓·完】

【恭喜您,获得九百点作死值。】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过两千点。解锁奖励功能——【技能加点】升级】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过两千五百点。解锁奖励功能———混乱之径/野兽之园入门券x1】

【恭喜您,奖励功能【技能加点已完成升级……】

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地往外冒,吵得徐徒然心神一阵恍惚。旁边杨不弃看出她不对,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徐徒然摇了摇头,脑子里却是一堆问号。

关于数值,她是没什么问题的。她先前又是喂"它"吨屎、又是抢人书包、又是被人追得生死时速、又是尝试暗中偷窥.……再加上各种零头,林林总总,加起来作死值本就已有快一千八这次加上"妈妈"送来的九百,直接窜上两千七百多,连着开出两个奖励也不奇怪。

至于那什么"技能加点",时间有限,她暂时顾不得去看升级说明——她唯一比较在意的是那个什么入门券..

那是什么东西?

白色的纸片飘浮在意识里,被一层奇异的光芒笼罩着,叫人看不清上面的花纹。

徐徒然心知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虽然好奇到爆棚,也只能将这些统统扫到一边,不过转瞬,就将注意力又锁回了面前的房门上。

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强烈的腥味钻出来,熏得外面的人连连皱眉——于老师深吸口气,朝着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

杨不弃拽着徐徒然的手腕,与其他人一起,迅速反身,跑进了相邻的房间中。

苏穗儿、小高以及安耐,已经按照之前的安排,结队去维护其他位置的标记了。唯有维维,留在原地接应——此时被触发的标记已经互相连接,一个从域中单独划出的封闭空间已然成型,倒也不用再担心有人走丢的问题。

徐徒然几人逃进相邻房间后,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缩在门后,紧张地观察起对面房间的情况。

被撬开封印的房门虚掩着。房间里的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困的事实。徐徒然按捺不住,快速拍了张灵异照片扔了出去,长发遮面的女鬼明明呜呜地从相片中爬出,才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一截从天而降的血管刺穿了头颅。

那血管,正是从那扇虚掩的门后探出来的——它看上去并不粗,细细的,像是触须,表面不紧不慢地收缩几下,被刺穿的女鬼便迅速瘪了下去,仿佛一个被放干了气的气球。

更多的细细血管从门后伸了出来,头部张开昆虫般的口器,接二连三地扑到干瘪的女鬼身上。等到再散开时,女鬼已经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不仅如此,连孵化出女鬼的相片,都被啃得只剩张边。

躲在相邻房间的众人∶.

"看来这位妈妈饿得不行啊。"徐徒然轻声发出感慨。旁边杨不弃认同地点了点头,注意到她不住发抖的双手,微微一怔,安慰了一句"别怕"。

正抱着相机的徐徒然∶…….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抖的真不是我,是我手里的拍立得。

那些血管进食完毕,又缩回了门后。徐徒然无奈,只能又拍了两张照片扔出去—老实说,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得很像是第一次进猫咖的冤大头,为了见一面缩在猫窝里的高冷猫猫,只能拼命投喂引诱,关键人家吃归吃,吃完照样爱答不理。

……不,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还不如猫咖冤大头。起码人家哄的是美人猫猫,她这哄得是个啥啊。

徐徒然越想越是心塞,索性三番两次的投喂,终于起了效果——这一回,那些细细血管在进食完毕后,再没有直接缩回去,而是仿佛触角一般,试探地触碰起周围的空气。

紧跟着,一只手,按在了虚掩的门板上。

那是一只枯萎的手。发黑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上。那手将虚掩的门往后拉,首先露出的却不是头,而是肚子。

-而那些

那肚子涨得很大,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仿佛有人往它衣服下面塞了个三四岁的小孩——细细的血管,正是从那滚圆的肚子下面探出来的。

"什么情况?"于老师震惊了,"它怀孕了?是谁的?"

这个重点偏得让旁边几人纷纷侧目。徐徒然道∶"肯定是查若愚的,想什么呢。"

于老师∶?!!

"查若愚说''''它''''给了他们一家四把钥匙。"杨不弃补充,"可他自己实际却没有拿到……而且他女儿的日记里也有提到这事。

根据日记所述,查若患在妻子病情好转后,两人曾甜蜜过一阵。而过后不久,他的小儿子就偷偷告诉姐姐,家里多了一人——现在想来,应该是妈妈向他泄露了自己又怀孕的事,小孩子不懂,才有了这种奇奇怪怪的说法。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查若愚从始至终都无法进入这个"域"——他在送他的家人们进域时,多半并不知道自己妻子怀孕的事。"它"只许诺给他四把进入的"钥匙",未出世的孩子占掉了他的名额,那他本人,自然就无法进来了。

于老师惊讶地瞪大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卧草"。老大啧了一声,强行拉回话题∶"都别扯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它怎么站那儿不动了?"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视线落在对面沉默伫立的人影上。只见"妈妈"挺着大到可怕的肚子,正安静地站在门框内,细细的血管在空中胡乱地舞着,却迟迟没有往外踏出一步。

她的四肢,都是那种干瘪的枯萎状态,一张脸却是极其圆润生动,生动到他们都能看清她微蹙的眉头—看上去,她似乎正烦恼这什么。

"她怕冷。"徐徒然之前就约莫有了猜测,此刻见到对方反应,更是肯定心中所想,忙推了推旁边的于老师。

于老师了然地点头,飞快地在旁边的标记上抹了两下,旋即便催促着几人后退,以最快的速度又往后撤了两个房间。

其余几人不明所以跟着跑了一阵,老大还一脑门子问号∶"不是,这怎么回事?"

"这小妹妹出的主意。"于老师带着几人躲在又一个标记旁边,借着标记的掩护飞快道,"她说这里的伴生物可能有怕冷的弱点,要我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万一对方真的因为怕冷而无法离开房间,就设法将有冷气的空间全部截掉,将伴生物所在的房间与普通的房间直接连在一起—换言之,就是要为伴生物的亲子团聚,扫除一切障碍。

这对于于老师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这样一操作,标记需要的能量会更多。好在他们这组有三个灯一个炬,总算应付得过来。

说话间,那股奇异的腥味再次逼近。于老师慌忙闭嘴,按着其他几人,往标记所在的位置贴了贴——原本的寒冷房间被截掉,那位"妈妈"果然不再迟疑,稳稳当当地迈出房门,沿着他们抠出的通道,扶着肚子往前走去。

她目不斜视地从他们旁边走过,干枯的脚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留下黑色的痕迹。因为标记的掩护,她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即使如此,那种近在咫尺的强烈腥味与来自高阶的压迫感,依然搅得杨不弃一阵胃里翻涌。

他用手护着旁边的人,闭眼屏息,直到那股腥味逐渐远去了,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好了,它走过去了。"他低声说着,转头看向旁边人,"你在这儿呆着不要走动,我去看看其他位置的标……."

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他与老大大眼瞪着小眼,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是你?徐徒然呢?"

"我不知道。我刚被推过来的。"老大皱了皱眉,四下一扫,"维维呢?是隐身了吗?怎么没声音了?"

于老师茫然摇头。老大伸手在四周空气里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摸到。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下。

*

同一时间。

缩在维维张开的薄膜里,徐徒然一面观察着前方缓慢前行的身影,一面小声道;

"你确定我们这样说话,她听不见?"

"要听见早听见了。"维维淡淡道,"没事。它没那么厉害。

而且这是在能力者构建出的小领域内,换言之,这是他们的主场。她的拟态能力有一定程度的加强,又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徐徒然似懂非懂地点头。维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它?"

"?"徐徒然有点惊讶,"我之前解释过了呀。"

"你说太快了,声音又小。我没听明白。"维维慢吞吞道,"你再说一遍。''''

事实上,当时徐徒然因为怕引起杨不弃注意,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话,语速快得像是在念咒,她能听明白才有鬼了。

徐徒然.

"简单来说,就是我要确保它在进入小女孩的房间后,不会再出来。"她对维维道,"我问过于老师了,被截掉的空间无法再拼回去,想靠原来的寒冷房间去拦住它不现实。正好我手里有个道具,或许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能近距离看它们咬架,如果必要的话,还可以用升级后的"技能加点"再添把火——徐徒然刚才看过说明了,升级了的"技能加点"本质其实没大变化,只是能力的冷却时间从七十二小时降到了四十八小时,她这会儿正好能用。

维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没再追问徐徒然说的道具到底是什么,就那样一脸平淡地掩护着徐徒然往前走。倒是徐徒然,顿了几秒,回过味来∶"等等,所以你之前根本没听懂我的话,就直接跟我走了?"

"嗯。"维维点头,"我只听到你说需要隐身。就说帮一下。"

毕竟现在有隐身能力的只有她。徐徒然提出的这个要求,只有她能满足。徐徒然当时又有点急的样子——她也就没多问,直接展开拟态,裹着徐徒然,从老大他们身边离开了。

徐徒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妹子,也是个胆大的。

交流间,她们已经跟着"妈妈",走过了好几个房间。途中还看到了苏穗儿他们——他们按照于老师的嘱咐,老老实实地躲在标记旁边。"妈妈"没有看到他们,他们也没有看到远远跟在"妈妈"后面的徐徒然二人。

很快,"妈妈"就来到了这条vip亲子通道的终点。

半旧的卧室门拦在她的面前。她没有犹豫,抬起一条血管按下门把,笑盈盈地走了进去。

怪物是没法关门的。卧室门就那样半掩着。徐徒然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嘹亮的呼唤,是小女孩在叫着"妈妈"——然而下一秒,惊喜的声音就被仓皇又恼怒的嘶吼取代。

这还真是……怪作孽的。

徐徒然闭了闭眼,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也不知若查若愚知道,自己付出了沉重代价才将家人送进来的"永生之地"将他亲人糟践成了这副鬼样,心里会是个什么感受。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旁维维淡淡开口∶"别想太多。"

"他们身为''''人''''的部分,早在被转化成伴生物的那一刻就死掉了。他们只是保留着人类记忆的怪物。"

他们来得太晚了,这些人他们救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之后不会再有人遇害。

徐徒然呼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维维带着她走到邻近的标记旁边,撤下了自己的拟态薄膜∶"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这个。"徐徒然从挎包里掏出最后一个用银色色纸包着的物件。她当着维维的面将它拆开,露出一面小小的手持镜。

"卖这东西给我的人说,这个连接着雪鬼的栖息地,会在不知不觉中让房间降温……虽然我从来都没体验过,不过应该不是骗人的。"

徐徒然说着,蹲下身,将那面手持镜贴地推了出去。镜子在平滑的地面上滑出一段距离,停在了那个半掩的卧室门外。

镜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明明已经停下来了,又愣是自己转动了几下,拉开了与房门的距离,跟着便见镜面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真的变冷了。"维维伸手出去试了试,点了点头。身为"枯叶蝶",她对温度的变化十分敏感。

徐徒然实际都还没感觉出什么,内心还有点担心这雪鬼手持镜没啥作用。听她这么说,方真正放下心来。

"不过你这东西似乎派不上用场了。"维维话锋一转,浅淡的眸子看向虚掩的卧室门,"''''妈妈''''要赢了。''''

就像是呼应着她的话一般,原本虚掩的房门被猛地拉开一半,一截断裂的粗壮血管飞了出来,重重落在地上,正如垂死的泥鳅般不住扭动,又有数根细细的血管探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正如维维说的,

掉在地上的粗壮血管迅速地干瘪下去。房间内,尖叫的女孩也渐渐没了声息—胜负已分。

按照徐徒然之前的猜测,当伴生物互相吞噬到只剩一个时,这个"域",或许就会崩塌……然而她们等了一阵,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这个不太对。"维维直截了当地开口,脸上倒没什么失望的表情,语气里也无任何失落与责备,"走吧,回去汇合。一起再想办法。

她说着,两臂舒展,张开薄膜。等了一会儿,徐徒然却没动静,只微微拧眉,盯着那半掩的房门看。

"…….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喃喃地开口,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止一个。"

"?"维维没懂,"什么?"

"现在剩的伴生物不止一个,而是两个。"徐徒然抿唇,"她还有一个孩子…

这回维维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你是说她怀的那个孩子?可他们不是一体的吗?"

…是这样吗?

徐徒然盯着那扇半掩的门,不知为何,脑中的危机预感又开始滴滴作响。

她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的日记。

信徒可以将普通人当食物。而信徒本身也是食物。所以对"它"来说,吃下进食过的信徒,本质等于一次性吃下了多份食物。所以不算浪费。

那……对伴生物来说,会不会也是这个道理?先前进食的究意是谁?现在要进食的,,又是准?

就在她思绪纷乱的当口,原本半掩的房门,忽然被猛地打开!

不,与其是被打开,不如说是被撞开一个巨大的肉球,无比迅猛地从房间里撞了出来,身后拖着无数细细的血管,在空中慌乱地飘动着。

那肉球极富弹性,短暂落地之后,转眼又弹得三尺高。只可惜这球似乎方向感不怎么好——在房间里来回弹了几下,愣是没找到门在哪儿。

…也幸亏没找到门在哪儿。

徐徒然一脸震撼地看着那肉球在不大的房间里弹来弹去,目光很快落在了对面的房间内——只见"妈妈"正冷着张脸站在门框内,死死盯着弹个没完的肉球,一脸不善。

"……这到底是什么?"就连素来淡定的维维都被当前的情况搞蒙了,目光随着那肉球转来转去,一脸茫然。徐徒然"诶"了一声,飞快解释∶"还能是什么,被她当成储备粮的崽!"

那些细细的血管,都是这个崽的。实际吞噬了哥哥姐姐的,估计都是这个患,他妈辛辛苦苦地把他喂大,好容易喂到可以吃了,没想到储备粮变成哪吒跑了!

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还没法追——外面的房间被徐徒然搞得气温骤降,那个肉球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可他亲妈出不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徐徒然抿了抿唇,突然跑了出去,直直冲向了那个还在到处乱蹦的肉球。

"……徐徒然!"维维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兀地提高了声音,"你于嘛!"

"把它送回去!"徐徒然头也不回地说着,冲着那个不住蹦鞑的肉球,抬脚就是一踢!

……不知是不是维维的错觉,在被她踢中后,那肉球似乎就停住不动了。

然而便是停,也只停了一会儿——很快,那肉球便又开始到处乱滚起来,比起之前,蹦鞑得更没有章法。

维维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正琢磨着该怎么帮忙,周围的墙壁突然开始猛烈地震颤。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所靠着的标记开始疯狂闪烁,画着标记的门板不住摇晃,混乱之中,她听到身后传来其他人的呼唤。

"维维!"她转头,于老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旁边跟着慈济院的那个杨不弃,"快快快,赶紧撤!"

"那东西发现这个空间了!正从外面尝试进来!老大他们还在维护标记,不过撑不了多久·

于老师话未说完,杨不弃已经急急开口∶"徐徒然呢?"

维维∶...

她默了一下,拉开了旁边正不住晃动的门板。

"在踢球。"她如实回答。

..???

"什么玩意儿?踢球——"于老师莫名其妙地转头,在看清外面房间的情况后,登时张大了嘴。

还真是在踢球.……不过踢的是个大肉球。

于老师诧异到口齿不清∶"这什么登西?"

维维∶"…储备粮般哪吒。"

于老师

完全没懂是什么东西!

他还在那儿惊讶,旁边杨不弃的脸已经青了。他当即往那房间里走去,才迈出一步,便感到四周摇晃得更加厉害。

"等等等等——得有人帮我稳标记啊!"于老师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杨不弃!回来!维维,你跟我去那边那个!"

现在"它"正在冲撞这个独立空间,真让它进来,全都得玩完。杨不弃心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只能咬牙,又退回来,将手按在一旁的标记上,双眼却仍紧紧地盯着房门外的一切。

徐徒然对身后的一切并非茫然无知,然而她这会儿真的分不出什么心神去理会—她不住对着眼前的肉球发动着"正踢",越踢心里越是郁闷。

倒不是说她的"正踢"没有用。恰恰相反,每一次都是正正好好地发动,该有的儒直和混乱效果也都有。

问题是,这个球,它本身就是在乱蹦鞑.你哪怕让它混乱了,它也只会换个方向继续乱蹦盼它蹦不回去啊!

这就好比对一个傻瓜用降智——本来就是个傻的,你再怎么降,也还是个傻的。这不降了个寂寞吗。

徐徒然本来还怀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比方说将对方直接踢回到房间里去,又或者是来个负负得正,让对方混乱着混乱着,就混乱回正常的水平;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特么就是个球。它有个球的水平。

徐徒然泄气地望着再次从面前弹走的肉球,余光瞥见对面"妈妈"不善的目光,心里更是郁闷。

瞪我干嘛?这哪吒又不是我生的!

..,,等。

哪吒l7

徐徒然是个没什么童年的人,不过她也是看过几集封神榜的——别说,这种肉球乱蹦的样子,还真挺像是哪吒刚出生的状态。

然后,剧情是怎么发展来着?

好像是他亲爹给他来了一剑,把肉球给劈开了,哪吒这才算真的"生"了出来…

划个关键词。一剑劈开。

徐徒然心中一动,立刻从口袋掏出之前搜刮到的折叠刀,对准弹过来的肉球,用力捅下。

一刀下去,球没事,刀断了。徐徒然手震得一片麻,骂了一句,将断刀扔到旁边。

折叠刀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滑到了雪鬼手持镜的旁边。灯光落在手持镜上,照亮了上面的裂缝。

那裂缝是这镜子到家第一晚就出现,不知怎么摔出来的,徐徒然还往上面贴了张胶布

她思绪飞转,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下一秒,就见她猛地朝那镜子扑了过去,飞快捡起,照着弹过来的肉球,奋力扬手迎上!

镜面撞上肉球,发出哗啦的脆响,不知是不是错觉,徐徒然觉得自己似乎还听到了女人愤怒的尖叫。

她无暇细想,抬腿冲着肉球又是一脚。趁着它僵直的工夫,捡起地上最大的一块镜子碎片,用力扎进了面前的肉球之中。

镜子的碎片,冷得像是冰块。那股寒意透过破开的伤口透进去,激得肉球一阵痉挛挣扎。

徐徒然用力将那碎片往下划拉,才划出一小段口子便划不动了——肉球的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与她角力,死命地卡着那一块碎片。

徐徒然发动了技能加点,一口气给自己加了两百点的力量。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加点还是太保守了——里面的东西寸土不让,镜片只往下多划开了几厘米,便又划不动了。

失策了,早知道该加一干的…徐徒然暗自懊悔着,身后忽然响起了某个人的声音,似平是在叫她的名字,紧跟着,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啪地扎入了面前的肉球之中。

那是一把小刀,刀刃上绘着奇怪的纹样。

徐徒然不及细想,立刻换手握上了那短刀的刀柄,旋即用力向下一划-那肉球里的东西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调换方向,根本来不及阻拦,在两百点力量的加持下,整个肉球,当即让她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下一利,婴儿的哭叫乍然爆开!徐徒然被文声言激得一阵头是目眩,两只手却死活不松,依日稳

稳地持着刀柄,继续用力向下划动。

细细的血管不死心地朝着她涌来,她朝着肉球又是一击"正踢",直踢得所有血管都僵直当场——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面前的肉球,终于让她彻底剖开了。

肉球仿佛失了弹性,啪地掉落在地上。透过肉球的缝隙,她依稀看到了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站在门框内的"妈妈"终于笑了。一根紫色的血管从她身后伸了出来——那血管比徐徒然之前见过的所有都要粗,比小女孩的管子还要大上两倍有余。

很显然,这才是真正属于"妈妈"的进食工具。

那紫色的血管嘉不留情地顺着徐徒然划出的口子钻了进去,发出吸吮的声音。徐徒然往后退了两步,虚软地坐在地上,听见身后传来杨不弃担忧的声音。

她回应不动,也不想回应。身体也好、思绪也好,都像是被冻住了,运转得十分缓慢——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流血。

应该是之前用镜片攻击那肉球时,被划伤的。

徐徒然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当然地觉得,既然普通的利器没有用,那我就用不普通的试试-—结果还真有用。

手上的流血还在继续,她低头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太对。

自己的血里,混着些亮亮的东西…

是碎冰。冰沙一般的,细细的碎冰水。

说起来,自己打碎镜的时候,作死值的提示是不是响过了来着?

徐徒然后知后觉地想去调出数据看一下,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身后的杨不弃又在叫自己.…

.逃?什么快逃?

面前的紫色血管似乎已经完成最后的进食,心满意足地从已经干瘪的肉球中抬了起来。周围的世界开始摇晃——与之前那种被"它"冲撞时引发的震颤不同,这次的摇晃像是地震,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摇欲坠。

四周的一切开始剥落。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寸寸地龟裂、崩塌。刚吃饱喝足的紫色血管茫然地四下张望一圈,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软倒在不远处的徐徒然身上。

紫色血管不管不顾地朝着徐徒然冲了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脑海中又有提示响起。

徐徒然淡漠地抬眼,房间内的空气无声无息地骤降,地面上有薄薄的冰霜铺开。那紫色血管凝在了空中,竟表现出了片刻的迟疑。

徐徒然撑着最后的力气,从挎包里掏出个东西,用力朝那血管砸了过去。

那血管被她砸得一歪,竟往后退了些许。徐徒然掂了掂手中随手摸出的水晶奖杯,模模糊糊地想着,那谁说得真没错,这奖杯砸人真的好顺手。

….?那谁,是谁来着?

算了,管他呢。

她脑子已经很不清楚了,勇于尝试的本质却丝毫未灭,拎着个水晶奖杯就准备再给那血管来一下—不过还没动手,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下一秒,徐徒然感到自己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知道我是准吗?"她听到那人在和自己说话,语气十分急切。温柔的白光覆上自己手掌上的伤口。伤口在愈合,身体在回温,原本被冻到几乎无法运转的大脑,终于缓慢地找回了以往的节奏。

她听到更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人们在快速地交谈。只言片语不住往她耳朵里钻∶

"…她猜对了!这个域快崩解了.."

"赶紧出去……"

"避开可憎物…能逃.…"

"让标记再坚持一会儿……"

她缓慢地眨眼,眼底似有淡淡的蓝色转过。徐徒然用逐渐清醒的大脑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之前听到的提示音说的是啥了。

那提示音,一共响了两轮,说了六句话。

【恭喜您,获得两百点作死值。】——这是她砸碎镜子的时候。

【恭喜您,获得八百点作死值。】——这是她和紫色血管硬刚的时候。

后面就是连着的几句∶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过三千点,获得随机素质x1。】

【恭喜您,获得随机素质白雪王后】。】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过三千五百点,获得素质匹配特技x1。】

【恭喜您,获得素质特技——白雪王后·七号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白雪王后,这个名词来自安徒生童话。《冰雪奇缘》里那个冻天冻地的艾莎女王知道吧,原形就是她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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