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空地之上,几个身躯魁梧的武者,被一群妖兽围住。
那是一头头目光嗜血的荒蛮凶牛,它们鼻孔都是喷出具有腐蚀性的硫酸焰气,死死盯着中央的那群人类武者。
“嘭!”
一个中年男子一拳轰出,竟然有雷鸣震荡,直接将冲过来的一头荒蛮凶牛给轰碎,血肉抛洒。
其气息,赫然是地罡境大成之境!
“家主的实力又增强了。”
周围,几个跟随中年男子的大汉,都是神色露出一丝兴奋。
“这些荒蛮凶牛真的是死缠不休。”
那中年男子几拳轰出,将周围的几头凶牛全部击杀,但他眉宇间却是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什么。
不过,为了不让族人担心,中年男子还是故作豪爽一笑,道:“将这些畜生身上的皮毛撕下来,我们休息片刻再启程。”
“爹,您辛苦了。”
后方,一辆马车之上,一个身穿淡白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下来。
这女子约莫二十一岁左右,容色绝美,身姿婀娜,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
不过,她似乎常年患病,此时绝美的脸庞上,满是苍白之色,有气无力。
“轻雪,快回车上坐着,你体弱多病,若是出来太久,可能会感染风寒。”
中年男子看到那白裙女子,本是凶猛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柔和,他缓缓道:“此次爹从这蛮荒林中终于找寻到了一株‘紫金宝参’,只要回到天蛮古郡,服用下这株宝药,轻雪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嗯。”
被称为“轻雪”的白裙绝美女子顿时用力点了点头,就要回到马车中。
“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但就在这时,蓦地,那中年男子陡然冷喝一声,顿时看向一处。
唰!唰!唰!
一瞬间,周围正在休息的一众大汉都是纷纷站起身,提刀警惕。
哗啦!
下一刻,一片丛林中,一道青衫少年身影走出来,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各位不用担心,我只是迷路在这片薄雾莽林中,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过来一看。”
此时,看到那青衫少年身影,人畜无害,不少大汉都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少年郎。
而此时,那中年男子看到林寒那无辜的模样,也是摇了摇头,哑然一笑。
不过马车上的那白裙绝美女子,看着林寒从密林中走出,则是秀眉闪过一丝警惕和戒备之色。
“这位小兄弟,你是第一次进入这莽林中吧。”中年男子豪爽一笑,顿时道。
“不瞒各位,小子我确实是第一次进入这莽林,本来是想寻找一些机缘造化,没想到却是迷路了。”林寒顿时不好意思一笑道。
“这片莽林,位处天蛮古郡边缘地带,常年有深山大泽中迷雾笼罩,你第一次进入,迷路很正常。”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不知道,我能否跟随诸位一起?”林寒抱了抱拳,顿时说道。
林寒思虑一番,自己就这么一个人在这片莽林中乱转也不是办法,不如跟随这群人先出去,然后看能不能买份这片莽林的地图,再进入寻找灵药等机缘。
“这……”
中年男子听林寒这么说,不由眉宇间露出一丝迟疑。
“爹,这个人来历不明,我们不能带他。”
马车前,那白裙绝美女子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小声道:“爹您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也是这种理由,进入我们的车队中,结果却是一个大盗流寇的斥候,那次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恐怕就被那群流寇给得手了。”
“说是这么说,但这小兄弟看上去不是坏人,在这片莽林中,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就带他一程,等出了莽林,抵达天蛮古群,让其离去不就行了吗。”
中年男子说着,随即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林寒,笑着道:“在下宁海,是天蛮古郡宁家的家主,这位是小女,宁轻雪,小兄弟你跟着我们车队可以,不过,我们车队因为采摘了一株宝药,得罪了这莽林中的一尊兽王,你若是跟我们同行,说不定有着危险,所以……”
“这位老哥不用担心,若是那兽王来了,我一剑便可将其击杀。”
林寒笑了笑,顿时道。
“当众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白衣绝美女子,也就是宁轻雪冷哼一声,随即清冷的眸子盯着林寒,冷冷出声道:“你加入我们车队,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轻雪,来者即是客,别乱说话。”
宁海看向林寒,不好意思一笑道:“这位小兄弟,轻雪平日里就是这样。”
“爹,你怎么总是偏袒这个登徒子。”宁轻雪顿时娇嗔一声道。
“登徒子?”
听着那宁轻雪口中的话,林寒嘴角抽了抽。
自己不就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成了登徒子?
不过,林寒也懒得和这位大小姐计较,他转身直接走到车队的前方,笑道:“宁老哥,多谢了。”
“爹,你真的让他跟着?”
宁轻雪绝美面容上露出一丝着急,往日宠着自己的爹,怎么今天胳膊肘一直往外拐?
“轻雪,你真的以为那青衫少年是普通人?”马车前,宁海出声了。
“不然呢?瞧他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油嘴滑舌的,就知道说大话。”宁轻雪顿时娇嗔一声道,美眸中露出一丝不忿。
“这青衫少年人的修为,连你爹我都看不透。”蓦地,宁海小声说道。
“爹您都看不透?”
宁轻雪本是不忿的神色微微一变,她看着远处和车队前一众大汉说笑的林寒,不由美眸一闪道:“他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吧,怎么可能比爹你的境界还高?”
“轻雪啊,你从小就生活在天蛮古郡中,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这世上,比爹强大的存在,不计其数,这位青衫少年郎,说不定就是某个大宗门的天才弟子,进入这莽林中,迷失了方向,爹让其加入,除了想结个善缘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怕那莽林兽王来袭。”
宁海苦笑一声,颇为无奈说道。
他沧桑了一大半辈子,无论是眼力,还是考虑的事情,都比自己的女儿多得多。
“那登徒子真的有爹您说的这么厉害?”
宁轻雪又看了一眼远处车队前方的林寒,美眸露出一丝思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