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一周前,凌晨四点的榆川市内,城市空旷且安静。借助路边的灯管,吹着清爽的海风,一边悠闲的在海边散步,一边无所事事的四处眺望,这样片刻的安宁很是悠哉,如果再配上刚发工资的喜悦之情,那便更是美得不得了。
只是,这一份属于深夜的悠哉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而此时刚从烧烤店下班的柯熙正享受着这一份深夜的悠哉。今天是他发工资的日子,此时他裤子上的口袋里正装着老板发给他的三千块钱工钱,虽然不多,却也值得为此高兴一番,向着,他又喝了一口从店里带出来的可乐。
柯熙今年十七岁,初中毕业已有两年,出来工作已也经有了两年。柯熙在学校里的时候,学习成绩虽称不上名列前茅,不过也算是中流往上的,原本已经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高中,奈何家里实在是穷,便不想上了,选着了出来打工。柯熙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柯熙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全国连锁的串串店当服务员,当时饭店给出的待遇是一周六天,一天八小时,月薪两千五,管吃不管住。柯熙在哪里做了两个月之后,便辞职了,因为他拿到手的工钱和说的严重不符,上班之后,他每天工作时间快有十个小时,周末常常被喊去义务加班,即使如此,老板仍要找些理由扣他一些工资,每月到手的工资也就是两千出头。
柯熙找的第二份工作是在网吧给人当网管,上一休一,即上二十四小时,休二十四小时,月薪两千六。这一次,老板没有坑他,工资给的是两千六百一月,不过这次柯熙仍然没有干长久,也就干了半年,他觉得干网管有些太无聊了,而且不很挣钱,便再次辞了职。
第三次,柯熙找的工作是在工地给人卸水泥,一袋一百斤,一袋七毛五。柯熙很是能干,一天能卸三百袋左右,算下来,一天就能挣两百多块。他很满意这份工作,他在工地里干活的时候时常在想,自己一天就是两百多,一月就干二十五天,那就是快六千块。平时吃喝在家里,用不了什么钱,每月话费、买衣服加上买点零嘴儿最多也就是用个五百多块钱,再给家里一千五,自己还能剩下快四千,一年就能攒下三四万,自己三个三四年,就能攒下不少钱,到时候拿钱去学点什么东西,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个呀。
柯熙在工地一干就是一年,直到柯熙十七岁生日那天。这天柯熙当服务员的姐姐请了个假,来到工地找柯熙,过生日嘛,得吃点好的,她今天准备带柯熙去路边饭店炒两个菜带回去吃。姐姐到了工地,看到了他干的活。当时,他姐姐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抱着柯熙说道:“你才刚十七,你才刚十七,哪里干得了这么重的活,哪里干得了这么重的活啊!”
那天,柯熙从工地上辞了职,因为他心软,见不了女人哭,更见不了姐姐哭。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事情和家里人说了说,不过没说因为什么辞职,也没让姐姐说今天去找他的时候哭了的事情。母亲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吃着手里的饭。父亲听后,抽了一口旱烟,开口道:“辞了就辞了,我正好有一个开烧烤店的朋友,准备收个学徒,到时候给你说说,让你过去干,先吃饭。”
柯熙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继续吃起了饭,不过却也没太把父亲说的话当回事。柯熙的父亲今年五十多快六十了,三十好几才有的柯熙。柯熙父亲没上过什么学,早年间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摔断过左手,左手不能提太重的东西,只能是每天骑个三轮车,走街串巷的收点废品卖,挣不到什么钱,也不会认识多少朋友,所以柯熙也就没把父亲的话当一回事。
只是,让柯熙没想到的是,他父亲说的话还真不是骗他,就在柯熙辞职后的第三天,他父亲领他去了一家烧烤店,给人当了学徒。父亲平日里收破烂,走街串巷的,也认识了不少路边小饭店的老板,正巧的是有家生意不错的烧烤店最近有些忙不过来,准备找个学徒,这不,柯熙父亲就把儿子介绍过来当学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