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是父亲平日里对你太严厉了,让你觉得爹爹不喜欢你这个女儿,其实在爹爹心里,很喜欢你这个女儿,你从小很乖巧听话,父亲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女儿,只是父亲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表达。
回去后父亲好好想了想,你走到今天有父亲很大的责任,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是父亲没有做好。
父亲应该学学你的舅舅,有什么话直接和儿子女儿说,这样父母,父子间便不会有什么心事。
我总觉得父亲应该严厉,这样才能管住孩子,却忘了太严厉,孩子出了事都不敢与自己说,才会导致你在犯错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是父亲的疏忽,也是父亲没做好。”
楚烟儿摇摇头:“父亲,你别这样说,是女儿不争气,让你失望了。”
“没有。”事已至此,楚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她能安心的走。
夜盛兰看到这一幕却很愤怒,怒瞪楚源愤怒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若是你心里真有女儿,便不会从小对她那么严厉,你只想着让自己的儿女给你脸上争光,根本就没有想过女儿想要什么。
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夜盛兰认为自己之所有有今天都是他害的,若当初不是他婚后几个月就纳妾,她不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二姨娘,当人的心里一旦种下一颗仇恨的种子,看什么事情都会很偏激。
曾经她也是一个自信又乐观的姑娘,可是嫁给他之后都变了,变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楚源点点头:“是,在感情上,我的确对不起你,负了你,但你就真的没有问题吗?你可知我和你在一起很累,你的好胜心太强了,但凡我不能比过你认识的好姐妹,你便会催促我,甚至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试问谁和你在一起不会觉得压力大。”
夜盛兰听到这番话冷冷的笑了:“如此说来还是我的责任了?我激励你上进有错吗?
若是没有我激励你,你能坐上左相之位吗?可你呢!得到之后便娶了别的女人,疏远我。
我是你的新婚妻子,你知道我的好姐妹都是怎么笑话我的吗?你让我颜面尽失你可知?”
“你知道我坐上左相之位有多累吗?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功利心,我只想和自己爱的女子每天过着悠闲的日子,简单快乐。
可是你要求的太高了,逼着我去实现。
初相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幻想过很多咱们成亲以后的事,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你的要求太高,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楚源无奈道,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靠近她。
每次想与她说说贴心话,她便催他去看书。
夜盛兰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楚家,结果到头来她落的不是他的感激,而是满肚子的埋怨。
“楚源,你就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若不是我督促你上进,你怎会有今天?
若不是你成为了左相,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做妾?
我自从嫁到你们楚家,孝顺你的母亲,把楚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你纳妾我也从未说过一个不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带给你的,而你却反过来埋怨我?
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夜盛兰越想越气愤。
楚源无奈的叹口气道:“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还是你想要的?我曾与你说过,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与自己爱的人一起甜甜蜜蜜,恩恩爱爱。
你可知我想和你一起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
咱们种几亩地,或者做个小生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简单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就好。
没成亲的时候,你说好,你也向往那样的生活。
可是成亲后你便不是这样了,你说你想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希望我能做大官,最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为了让你高兴,我去努力了,可是我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你一个文弱书生,你不做官你能做什么?你是做生意的料吗?你会种地吗?你的母亲不也希望你做官吗?怎么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在逼你了?”夜盛兰觉得自己憋屈。
“我母亲之前是希望我做官,但她从未逼过我,她时常说的是小富即安,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做官,我知道你是夜家的大小姐,娶了你就应该给你好的生活,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所以我有做官的打算,但我想的不是做大官,做个小官就好,这样不会太忙,还能有时间多陪着你,也不会让你吃苦受罪。
可你却不允许我只做个小官。
若我不是左相,或许烟儿便不会被顺王盯上,便不会有今日的祸事。
咱们一家三口简简单单都健康平安就好。
可当我坐到了左相这个位子上,很多人便会盯着你,甚至你的家人,为了让他们有自保能力,我只能做个严厉的父亲,让她们知道的更多,懂得的更多,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其实我也想做个慈父,和孩子无话不谈,可那样,我怕他们没有规矩,太娇惯,将来被人利用都不自知。”这些年在左相的位子上真的很累,不但要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还要时刻担心家人的,生怕别人用家人的性命来要挟他,他真的不喜欢,若不是怕她说自己没有上进心,不为儿女着想,只怕他早就辞官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夜盛兰冷硬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一直觉得是楚源的严厉害的女儿走到了今日这一步,现在看来,竟是自己的原因。
自己逼着他做大官,他不得不改变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方式。
她也不是不爱自己,只是自己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来气,所以他才会逃离,才会纳妾。
不,不是这样的,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他们好,这不是自己的错,是楚源为了自己心里好过故意这么说的,对一定是这样。
夜盛兰捂住自己的耳朵,抱住自己的头,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