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淮的那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柳姨娘,她生平最恨别人提起自己为小妾的事情,虽然现在侯府中有夫人,然而在长平侯面前最受宠的依然是自己。
柳姨娘心中知道,那夫人一日不死,自己就没有办法扶正,永远都是一个小妾,在这府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起此事,于锦双嫁出去不过三天,她竟然敢大胆到如此地步!
今日若不好好教训她一下,日后她总会骑到自己头上!
柳姨娘立刻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楚景淮,慢慢的走近她,上下打量一下这个自己早已经熟悉的女人,她平日里一向小心翼翼,从未对自己表达出如此的敌意,今日是怎么了?仗着她是太子妃吗?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太子妃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太子对你那么冷漠,你真以为他会对你好好的吗?我告诉你,就像你这样的女人,他娶你不过是看中你父亲的身份罢了,别以为他会对你有真感情!”
柳姨娘气呼呼的对着眼前的楚景淮说道,越说越气,真想要好好教训她,让她好好认清楚他她在的身份和处境。
楚景淮没想到柳姨娘竟然这么大胆,于锦双都已经成为太子妃了,她竟然还口出狂言,简直是丧心病狂,不知于锦双先前在家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既然现在于锦双已经嫁给自己成为太子妃,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哪怕是因为她的身份才和她成婚,可那又如何?说到底她到底还是自己的太子妃,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柳姨娘,你这话又是何意,今日我并未得罪于你,怎么你说话竟如此难听?”
楚景淮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对着柳姨娘询问道,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她若是敢动手,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是谁允许你提起我身份的,不管我是小妾还是夫人,永远都是你娘家人,你来到这里是以客人的身份,竟然敢如此放肆,真是该打!”
柳姨娘话音刚落便立刻伸出手准备掌掴楚景淮,决定好好教训她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提起自己的身份。
然而举起的时候并未朝着楚景淮的脸落下来,而是被楚景淮直接扼住了手腕。
楚景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怪不得于锦双不让自己跟她有正面冲突,原来是怕自己吃亏,可是她失策了,因为自己绝对不会任由她欺辱,哪怕冷嘲热讽也不行!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还不快松手?”
柳姨娘完全没有料到于锦双竟然会如此大胆,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心中觉得奇怪也好奇,依旧装作很累的样子对着她命令,拼命挣脱。
楚景淮冷笑了一声,好大的胆子,这句话难道不应该自己说吗?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是太子妃的身份,她竟然还敢如此放肆,想要教训自己?她还轮不到。
楚景淮紧紧扼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推向她原来的座位,柳姨娘便直接跌坐在当场。
柳姨娘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于锦双,没想到她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而且,她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反抗,可今日的于锦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楚景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便端坐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柳姨娘,发现柳姨娘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这样的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永远不知道究竟谁厉害。
“柳姨娘,我劝你最好忘了之前究竟是怎样对我的,也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不管在你眼里我受不受宠,我始终都是明面上的太子妃,你若是敢对我下狠手,你认为太子会容忍你这样做吗?”
楚景淮慢慢的对着柳姨娘说,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欺软怕硬,若是自己一味的忍耐,恐怕以后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且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内,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必须得让柳姨娘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是像以前一样软弱可欺。
柳姨娘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由得浑身一震,她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于锦双。
她现在一点也不软弱,竟然还有胆量反击了,她说这话分明就是**裸的威胁。
“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姨娘,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对你管教也是希望你在太子府不要给我们侯府丢脸,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够不识好人心?!”
柳姨娘依旧对着楚景淮发火,自己在她面前威风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她消杀气焰,她站起身来,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对着楚景淮说。
“为我好?那我就谢谢柳姨娘了,不过以后就用不着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会自己看着办,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太子妃,用不着旁人来指点我该如何行事。”
楚景淮悠哉悠哉的对着柳姨娘说,他越是说柳姨娘的脸色越是铁青,他故意放缓了速度,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发火却发不出来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若是于锦双看到肯定会特别过瘾。
柳姨娘听了他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知道,眼前的人说的话不错,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搞不好以后还有可能成为皇后,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了她的眼中钉?
想到这里柳姨娘的脸变青一阵,白一阵,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说不定自己就真的无路可逃了,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说什么话。
“姨娘这也是担心你,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也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提醒你,不指点也就罢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你说是吗?”
柳姨娘虽然意识到了眼前女人的变化,但她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她可不愿意就这样轻易认输,虽然她现在有太子做靠山,但是也难保太子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