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年城,连南宫月也来了兴致,可这兴致之中,却有担忧。
“那赵映雪聪明,你哥哥如何对付得了她?”南宫月开口。
这些时日,城儿深受赵映雪的折磨,已经不堪重负,若城儿亲自出马,万一又着了赵映雪的道……
南宫月越是想,越是担心,城儿怎么斗得过赵映雪那个女人?
她不能让城儿去冒险!
年依兰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娘,你不用担心,哥哥只需要起那最关键的作用,其他的,咱们安排好就行了,断然不会让赵映雪伤了哥哥,这一次……该换她赵映雪哭了。”
年依兰想着昨夜,年玉的婢女跑到如意阁求助的事。
年玉今日安然归来,有赵映雪的功劳吗?
年依兰皱眉,但片刻,又挥开思绪,不管有没有赵映雪起作用,自己这些时日积淀的怒火,也急需发泄,而赵映雪,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那我要做些什么?”年城迫不及待的追问。
“做些什么?”年依兰对上年城的眼,想到自己的算计,脸上笑得意味深长,“哥哥和映雪郡主成亲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洞房花烛吧?”
洞房花烛?
南宫月也是一惊,依兰她什么意思?
这几个字,让年城下意识的想到了赵映雪被毁了的脸,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丑陋的女人,谁愿意和她洞房花烛?”
单是想想,都让人作呕。
“哥哥忘记你们这门婚事是怎么成的了吗?”年依兰看了年城一眼,却也没有顾忌,“记得哥哥以前可是喜欢赵映雪的,甚至不惜对她下药,要了她的身子,怎么如今人家样貌毁了,你倒嫌弃起来了。”
“你……”年城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一张脸,胀得铁青。
“依兰,你就别说你哥哥了,这事不怪他,是那赵映雪勾引他在先。”南宫月上前,柔声护着。
年依兰听来,却是轻笑,赵映雪勾引年城吗?
赵映雪怎么看得上他?
娘对年城的维护,真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年依兰敛眉,南宫月立即转移话题,“依兰,你继续说说,该如何对付赵映雪。”
年依兰看了南宫月一眼,却是一改刚才的热络,叹了口气,“娘,我这法子,必然要哥哥出面和赵映雪行夫妻之实,可哥哥如此嫌弃,这事怕就有些难办了。”
“不嫌弃……纵然是那模样丑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南宫月拉了拉年城,给他使了个眼色。
年城意会,虽然心中不甘愿,但想着能让赵映雪生不如死,便也只能撇开心中嫌恶,“好,行夫妻之实,就行夫妻之实,可依兰,赵映雪恨我入骨,又怎会同意夫妻之实,让我近身?”
“哥哥以前能下药,现在倒是不能了吗?”年依兰意有所指。
话落,年城豁然开朗,只要让赵映雪没了意识,还不是任凭他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反抗吗?
可南宫月想到什么,一瞬不转的看着年依兰,眸光深邃,“依兰,只是要让赵映雪**于城儿吗?”
这虽能让赵映雪痛苦,可生不如死……怕还不至于!
“当然不是!”年依兰如此算计,又怎仅仅是这样的目的?
**吗?
赵映雪本就不再是清白的身子,再多失去几次又如何?
而最能让她痛苦的……
年依兰嘴角,恶毒越发浓烈,对上南宫月的眼,一字一句的道,“娘,哥哥这个年岁,你也应该抱孙子了。”
“你是要……”
这话一出,饶是南宫月,也是一惊。
孙子……
依兰的目的,是让赵映雪怀孕?
赵映雪那么恨城儿,又怎会甘心为他生下孩子?
若怀上身孕……
“呵……呵呵……”南宫月突然笑出声来,盘算着这个计划,眼里更是难掩兴奋,“好,太好了,他们成亲好些时日了,我也是该抱孙儿了,映雪郡主本来生的美貌,生下的孩子,定也不会差!”
她倒是要看看,那赵映雪有了城儿的骨肉,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房间里,母子三人合谋算计,年依兰看着南宫月的高兴,眸光微敛,想到年玉……如果,能将年玉也拉进这件事情里,那就有好戏看了!
“呵!”年依兰算计着,眼底的恶毒与阴狠,灼灼燃烧。
年依兰回到倾玉阁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在院中坐着喝茶的年玉,那一刹,年依兰眼底一道不甘闪过,但只是瞬间就换上了一脸的温柔无害。
“玉儿妹妹,你起了吗?”年依兰迎上去,柔声道。
年玉抬眼,看了年依兰一眼,“姐姐起得比玉儿还早呢。”
“是啊,今日早了些,方才去了趟颐春楼,看了看哥哥。”年依兰到了年玉跟前停下,近距离瞧着年玉,那脸上丝毫不见异样,仿佛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
可年玉昨晚,分明被带走……
“昨晚……姐姐可听到什么动静?”年玉开口,目光在年依兰的脸上,一瞬不转。
昨晚……
年依兰面上微微一僵,下意识的道,“没,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是那一刹的不自然,年玉依旧捕捉到了,却是不动神色,“没什么事,这倾玉阁内有老鼠,玉儿只是担心姐姐受到了惊扰。”
老鼠?
这年玉这番言辞,是在试探她吗?
还是她已经知道沐王殿下要向她提亲的消息,是她散播出去的?
想到此,年依兰有些心虚,但却不断的告诉自己,年玉不会发现!
怎么会呢?
毕竟这事,她做得隐秘,但这结果……
年依兰看着年玉,心中不甘萦绕,却不敢表露在外,想着方才的算计,更是坚定了决心,要将年玉也拉入赵映雪的事情之中!
姐妹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各自回了屋。
一回屋子,饶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秋笛也按耐不住了,“小姐,奴婢……奴婢怎么觉着,那大小姐有些奇怪?”
“是吗?哪里奇怪了?”年玉不紧不慢的道。
“且不说昨夜的动静是否吵醒了她,平日里,她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来小姐房里看看,可今日却是反常。”秋笛皱眉道。
“反常吗?”
秋笛都察觉到了,年玉又如何没察觉她的反常?
他以为沐王向她提亲的消息,是赵焱散播出去的,却没想到,竟是她年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