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其他 > 太子今天追妻火葬场了吗 > 24 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太子今天追妻火葬场了吗 24 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作者:九皇叔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1-09-04 15:03:04

东宫失火,很快就惊动了赴宴的朝臣,江夫人也在里面,听到这些话后看了江蒹葭一眼,小声提醒道:“太子又被那个狐媚子勾走了,这等时候竟然拿失火来做幌子,胆子很大。你这个正妻进入东宫后,要摆好威仪,不能让她爬到你的头顶上。”

江蒹葭面色惨白,幸好脸上有脂粉做掩盖,壁柱上的灯火照得小脸尚算白皙,她悄悄地回母亲的话:“皇后娘娘不喜欢那个琴师。”

皇后娘娘不喜欢就轮不到她来动手了,安安稳稳地坐在太子妃的位置就行了。

江夫人觉得也对,婆母都不喜欢,更别说其他人会怎么对付,当那张脸失去了惊艳后,太子就会一脚踹开。

端午夜宴散席后,明华扶着皇后离开,母女二人说了心事,皇后告诉明华:“太子那个琴师是从楚王手中抢来的,陛下表面上偏袒太子,心里还是不高兴。”

明华不明白母亲忽而就提起来这么一件事,心中奇怪,“母亲的意思是?”

“兄弟争夺一女子是让人笑话的,笑话我们这些人掌了权,依旧改变不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皇后语重心长,自打多年前周帝前朝末帝听信谗言忽然降罪萧家,她就愈发重视旁人对萧家的看法了,不能忘本啊。

明月高挂,宫娥提着四角宫灯走在前面,母女二人被簇拥在中间。

明华说道:“母亲多想了,您前几日还说太子有了喜欢的人是好事。”

“好事是不错,可是太子那个样子就像是被狐媚子勾住了心一样,你想过没有。他是要做皇帝的人了,被一个人女人牵着鼻子走,是好事吗?”皇后叹息,太子的性子凉薄不是好事,没想到喜欢一个女子会这么发疯。

不是好事。

明华陡然明白什么,“您杀了那个琴师?”

“嗯。”皇后的声音略显干涩,搀扶着女儿的手慢慢地走回中宫,明华彻底疯了,等皇后回到中宫后就坐上车辇去东宫。

到了东宫外面,乌泱泱一大批侍卫守住宫门,她立即下车:“本宫是明华公主。”

东宫侍卫长拒绝让她进去:“太子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明华慌了,“听闻起火,本宫特来看看。”

侍卫长回道:“火已被扑灭,请殿下回宫。”

“那、那可有人伤亡?”明华急得掉眼泪,母亲太心狠了,揣摩父亲的心思就杀了绾绾,倘若知晓琴师就是绾绾,兄弟二人争夺,只怕绾绾还是活不下去。

曲桥内的萧宴盯着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大骇,东宫詹事禀道:“殿下,是两处同时起火,按理来说厨房起火再烧到卧房,最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可侍卫赶来不过片刻的时间,卧房就已经烧了,而且,您也看到了,门在外面被锁了。”

萧宴是闯进去救人的,见到卧房上的锁就明白,是有人要杀阿绾。

至于是谁,就很明白了。

萧宴的声音冷入骨髓:“去封锁各处宫门,再将城门也锁了。”

东宫詹事惶恐,“殿下,此时正是散宴的时候,若关了城门会引起朝臣的弹劾。”

萧宴低眸看着他,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你的脑袋还挂在你的腰上呢,拿着孤的俸禄给别人办事,你自己活腻味了。找到她,孤留你一命,找不回,孤将你剁碎了喂狗。”

东宫詹事不敢说一个不字,擦擦头上的汗水就去找人。

他亲自带着人守在宫门口盘查,见人问起就说东宫来了刺客,刺伤太子的婢女。

朝臣们都不是酒囊饭袋,个个都是人精,东宫詹事亲自守着,肯定不止这些猫腻。面对太子的强势,他们没有拒绝,任由盘查。

轮到江家的夫人姑娘,东宫詹事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将她身后的婢女盘查了两遍。

秦姑娘是姑娘,穿着宫娥的衣裳离开,这个时候是鱼目混珠的最好的时间,她不会错过的。

江蒹葭站在詹事的面前,心中不快,但她面上温柔,娇滴滴地问着对方:“听闻殿下的婢女伤了,不知可有大碍?”

东宫詹事这才识出来是未来太子妃,两眼黑了黑,警惕道:“在救治呢。”

江蒹葭柔柔一笑,“那就好。”

说罢就搀扶着母亲离开,皇后娘娘那么讨厌那个狐媚子,是绝对不准御医将她救回来的。

皇后娘娘是要名声的,她的父亲说了,大周这样谋逆得来的皇位,越会看重名声,不会让自己落了口实。太子盛宠一个不入流的琴师算不上大罪过,但这个琴师是从自己弟弟楚王手中抢来的,兄长抢了弟弟的女人,皇后娘娘不会坐以待毙。

再加上侯明羽从中帮她,那个琴师猖狂的名声传到皇后耳中,皇后就更加容不下了。

嫡母说得很对,有时候不需自己动手,让人旁人讨厌对方,她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有的朝臣喝得醉醺醺地,被内侍搀扶着才得以晃晃悠悠地离开宫廷。

楚王挤在人群中,望着宫门口的东宫詹事,心中无端窝着火,为什么太子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反对。

他不想配合检查,甚至想直接闯过去,看太子能将他怎么样。

到了门口的时候,侍卫拿着佩刀阻拦他。

楚王怒了,“本王是陛下的儿子,由得你们这么践踏?”

好脾气的楚王一反常态地拒绝侍卫的检查,其他朝臣都跟着顿足,汉王一把冲了过来,拉着他与侍卫说了几声。

两人没有带婢女,看一眼就可以过去,就这么一眼让楚王自尊心受损了。

汉王热络,笑着将他拖开,“今晚抽什么疯?”

楚王愤恨不平,“太子太过分了,将我们当做刺客?”

“你怎地小题大做了。”汉王拍拍二哥的肩膀,他惯来不喜欢打理朝中的事情,但他会第一时间掌握动向。东宫出了刺客,太子这么兴师动众,或许还有内情。

太子做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去反抗,君臣有别,他很懂,也明白楚王刚才的愤恨,“不就一个琴师,你那么在意?”

太子夺了楚王的琴师藏在东宫里,朝臣议论纷纷,他听过一耳朵,以为楚王不在意。

“回去了。”楚王不理会汉王的好意,整理好衣襟就走了。

汉王糊里糊涂地也跟着离开,登上马车的时候感觉不对,刚一探头进入,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

亲爹老爷啊,他造了什么孽?

“大哥、有话好好说嘛,动刀不好。”

“别出声,回汉王府。”

黑暗下的声音恍若银铃,汉王听见是个女儿家的声音后松了一大口气,吩咐车夫:“回府。”

刀刃刮着肌肤,寒气就这么冒了出来,汉王怕得打哆嗦。

秦绾宁笑了,汉王与萧宴是异母同父,性子怎么差了那么多,萧宴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这位汉王殿下拿刀威胁一下就慌成这样,她都瞧不起。

马车哒哒行驶,汉王脑门上的汗珠子掉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人抹了脖子。

被挟持着,嘴巴是可以动的,汉王嘀嘀咕咕开口:“美人,你喜欢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放心,我不爱男人,不会劫色。”秦绾宁笑得抿唇,汉王还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将来会娶哪家姑娘,注定也是个祸害。

汉王嘴巴打结,哆哆嗦嗦:“美人啊,劫色多没意思,你要银子也可以的,本王府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想想,杀了本王更没意思,拿着本王的银子去挥霍,岂不快哉?”

“你出过宫没,金陵城繁华,还是个销金窟呢,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有了本王给的银子,你想做什么可以,当然有个前提,留本王一条小命。”

汉王聒噪得不行,秦绾宁烦躁得很想给他一刀,索性当作没有听见。

马车内一片昏暗,汉王压根看不清挟持他的姑娘长什么模样,若隐若现的香气很好闻,他讷讷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想来你也是个美貌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刺客。”

秦绾宁怒了,“闭嘴。”

汉王识趣地闭上嘴巴,耳边传来车轱辘的声音,一圈转过一圈,他没有那么害怕了。

月光皎洁,洒在地面上,隐约的光足可照清前面的路。汉王闭上嘴巴约莫一炷香后,他又忍不住开口:“你从东宫里出来的?”

秦绾宁不说话,握着匕首的手都开始打颤,她害怕、又很紧张,当马车驶出宫廷后,心里的那把锁跟着消失了。

她自由了。

她要听父亲的话回徐州,那里才是她的家。

胜利就在眼前了。

她屏住呼吸,汉王耳力好,听到她的呼吸声后,心中有了对策,“你是不是太子的琴师?”

秦绾宁一怔,糊涂的汉王聪明了一回,但她没有回答。

汉王继续说道:“你不杀我,我也给你提醒,皇后容不下你。”

今夜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好端端地怎么会失火?再联想刺客是很难进入守卫森严的曲桥。细想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皇后放火杀人,琴师不知怎地逃走了,太子大怒,动用禁军封锁各宫宫门,东宫詹事亲自盘查。

不然没法解释东宫詹事为何会出现在宫门口。

“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秦绾宁害怕了。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喊一句:“殿下,到了。”

汉王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去府里住一夜?”

秦绾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我不是琴师,我是秦绾宁,是你的弟媳。”

其实,她更像是汉王的嫂子,毕竟她想现在是太子的金丝雀,与凌王没有什么关系。

****

东宫戒严,宫廷出入都需盘查,太子的权力很大,皇帝也不去管问,旧疾犯了,疼得几日几夜都睡不好觉。

皇帝身上疼,就将许多事情都交给太子去办,下面的人提心吊胆,太子不高兴,他们就要小心又小心。

传言东宫出现刺客,刺死了太子的心尖宠,朝臣听了热闹,被关在府里养伤的侯明羽顿时来了精神。

“秦绾宁死了、秦绾宁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二姐明.慧捂住她的嘴巴,“胡说什么呢?”

这个妹妹回来以后就疯疯癫癫,浑身的伤痕,家里人不敢声张,女儿家的名声就这么没了,她叹气,明羽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人往死里整。

侯明羽依旧欢喜,“她死了、她死了,太子殿下就是我的了。”

明.慧不知该说什么好,叫人灌了汤药安抚。

陈国公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陈国公在一旁大口灌酒,心里一团怒火没处发,夫人还在一侧哭:“太子做事这么绝,你不去陛下面前叫冤吗?好端端地一个姑娘,疯疯癫癫,以后可怎好?”

陈国公听着,心中郁闷,夫人还在继续骂他:“做了国公爷后地位还不如在徐州,你这可真窝囊,就算在徐州,秦霄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

“够了,现在是大周,哪里来的徐州,她落成今日这副样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天下那么多男人不要非盯着太子,你是不是想侯家成为了第二个秦氏?”陈国公暴脾气上来了,砸了酒坛,“你以为老子想这么憋屈吗?”

明.慧听到父母的对话后蓦地止住脚步,妹妹将侯府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太子不能惹。

稍有不慎,就有灭门的大祸。

妹妹病了,她做不了什么,只能领着人去庙里上香,到了城门口,瞧见了排起长龙的队伍。

婢女告诉她:“太子下令,出入要需盘查。”

明.慧皱眉,“这得排到什么时候?”

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周遭的百姓也心生怨气,“好端端地又出了什么事情?”

“大官们的事情谁知道啊,快别乱说话,小心被抓进去吃牢饭。”

“那也是没有办法,我回去了,等排到我们天都要黑了。”

有的百姓转回走,照这个架势就算出了城门,天色一黑,他们就要露宿街头。

陈国公府的马车有特权,婢女拿着路引直接去城门下,没想到,守卫不肯放行,坚持要掀开车帘检查。

婢女生气,叉腰道:“车上是我们二姑娘,金尊玉贵,有个好歹,你们赔得起吗?”

守卫听到这句话后没有说什么,拔了拔刀,“想过去就下车,不然就回家去,爷事情多。”

明晃晃的刀刃泛着寒光,婢女吓得缩了缩,拔腿就跑。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观看这场闹剧的秦绾宁识趣地抱着包裹转身,陈国公府的车马都需要检查,那么她这个替汉王府办事的‘小厮’也不会避免了。

秦绾宁换了一身衣裳,脱掉裙裳穿上了袍服,圆领的澜袍将女儿家曼妙的身子包裹起来,又故意画了粗眉,这才不让人注意。

她不敢贸然行动,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过上几日,城门口松懈下来再看看。

金陵城内各处都有禁军的身影,他们站在各处关卡,让百姓不敢靠近。

萧宴去了几处秦绾宁爱去也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去过的痕迹,站在街市上,他初次感觉到无力。

这种无力与战场上杀敌不同,是深入骨髓的,就像是被抽干了骨血的那种,全身无力。

汉王在这时骑着他的宝马来了,悠哉悠哉,穿了一声鸦青色袍服,眉眼凝着几分笑,“哥哥在这里等美人?”

萧宴没有什么心思与他胡闹,双腿夹紧马腹,朝着另一边离开,汉王追了过去,“哥哥,你猜我昨日见到了谁?”

萧宴一甩马鞭,马蹄飞扬,很快就将汉王甩开。

“哎、哎……”汉王喊了两声,自己郁闷道:“我见到了秦绾宁……”

人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汉王只好一人继续走着。

天色沉了下来,暮色降临,太子回到东宫,神情平静,冷冷淡淡,瞧不出喜怒。碧色小心地伺候着,“殿下,皇后娘娘来了吩咐,让您明日去中宫试试礼服,还有太子妃的礼服也做好了,明日一道送去江府。”

萧宴站在灯火下,高大的影子落在她的身后,漠然的气息压得东宫各人都透不过来气息。

碧色不敢催促,谨慎地候着。

等了许久后,太子的身影动了动,说出口的话有些绝情:“告诉皇后,孤不去了,太子妃的礼服也放着,孤不娶太子妃了。”

“殿下……”碧色吓得跪倒在地,已成定局的事情怎么说改就改呢。

萧宴坚持:“将话传给皇后。”

碧色惴惴不安,俯身退了出去。

萧宴坐在案后,从案牍后取出一只粗糙的珠花,神色憔悴,珠花依旧是安然无恙的。

绾绾嫌弃他的珠花,殊不知他的心里只有她。

从小到大,秦绾宁就像是一朵云,高傲美丽,触手不及,好不容易他可以摸一摸了,秦州却将她许配给了别人。

他不能容忍旁人染指他的姑娘,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一夜过后,萧宴去上朝,皇帝没有临朝,监国的旨意发了下来,朝臣议论纷纷,站在前面的四位国公爷对视一眼后,都是一副了然在胸的神色。

陈国公还有几分丧气,太子之势,愈发大了。

国舅宋怀青一脸喜气,拉着太子说话,其他人都是一副恭贺的模样,太子面色冷冷,不大高兴。

旁人不知为何,宋怀青最清楚,心爱的女子跑了,能会高兴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外甥也会流连温柔乡,成了裙下臣。

太子监国的消息传到了秦绾宁的耳朵里,她正抱着自己的行囊在街头走动,禁军就在她的身前身后,甚至擦肩而过,她不害怕。现在她是一男儿,并非是娇弱的女孩。

秦绾宁在城门旁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白日里不敢留在客栈,就出来随意走走,也当听听外间的消息。

走回客栈的时候,恰好见到禁军从里面出来,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暗自庆幸,还好她没有留在客栈里面。

晃荡两日后,城门处松懈下来,她买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年过四十的汉子,平日里就做些送人的伙计。约定好时间后,她就不出门了,静静等着时间到来。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后,她清晨就出了门,车夫来得很早,拉着她就走。

今日出门不难,又是早上,给了路引又查看一眼马车,就放行了。

秦绾宁长呼一口气,她逃出来了。

终于不再是萧宴的笼中雀了。

出了金陵城,道路四通八达,车夫询问秦绾宁的意思:“姑娘,去徐州的话最好走水路,快些。”

“不,就走陆路。”秦绾宁掀开车帘,金陵城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贪婪地呼吸一口,心中悸动。

车夫一甩马鞭,马就跑了起来,车夫拿着银子快活,时不时地哼几句小调子,听着不像是出自金陵城。

马车走得快,黄昏的时候就到了一间客栈,秦绾宁出手阔绰,要了两间屋子,一间自己住,一间给车夫。

车夫感激不尽,掌柜也提醒秦绾宁:“郎君真是心善。”

秦绾宁不懂外间的规矩,听后没有在意,她被困两年,外面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是金尊玉贵的贵姑娘,不懂出门的行情,只想着给了车夫方便,明日赶路也会勤快些。

在客栈住了一夜,翌日神清气爽地出门,秦绾宁依旧是男儿装,玉带束腰,露出纤细的身子,临走前掌柜多看了一眼,嘀咕一句:“这是哪家的贵郎君出来玩。”

午后就下起了狂风暴雨,凌王等人住进了客栈,凌王浑身湿透了,他有洁癖,十分爱干净,吩咐掌柜送些水上去。

他们刚进去,客栈就涌入一大批官兵。

掌柜吓得腿肚子发软,忙上前去讨好问候,“大人是公干?”

“找人。”领头人一挥手,后面的人持刀冲进去客栈,沿着楼梯就进入客房。

一时间叫声连连,凌王站在楼道上,厌恶地看着这些官兵,官兵将屋里的摆设摔得哐当作响,掌柜地哀嚎连连。

客人们面对强硬的刀刃不敢吭声,领头人将一副画像递给掌柜,“可曾见过容貌相似的女子,或是郎君呢?”

掌柜心惊胆颤,瞧了一眼就想起那位出手阔绰的小郎君,“好像有这么一位,今晨就走了。”

“往哪里走了?”

“小的不知,但不是去洛阳。”

领头人再度一伸手,“收队,去追。”

凌王听到对话后,白皙如玉的面孔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原来他未过门的妻子逃出来了。

不过,为何不去驿馆呢?

凌王很很失望,他未过门的妻子不信他,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逮到人后定揪一揪她的脸蛋。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他可以在太子之前找到她。

“跟着他们去找,必要时动手除了,另外再派一波人沿着金陵到徐州的路上找一遍,务必在太子前找到。”

属下领命,领着一半的人走了,凌王走下楼梯,问掌柜:“那位住在哪个房间?”

掌柜心惊胆颤,又见面前的人是一白面小郎君,眉眼慈善,比起方才凶神恶煞的官差瞧着良善许多,便引着小郎君过去了。

走上楼梯,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门,掌柜解释:“那名郎君十分良善,我记得清楚,还给她的车夫要了一间房。”

凌王不言语,心中嘀咕,秦绾宁一人没出过门,善待车夫是收买人心,算她有几分聪明。

“我就要这间房。”凌王摆摆手示意掌柜可以离开,等人关上门后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隐约间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秦绾宁啊秦绾宁,希望你聪明点,自己逃出去,本王比八抬大轿抬你过门,让你做最尊贵的王妃主子,比那劳什子太子外室好太多了。

凌王在客栈里等着,秦绾宁的马车继续往前走。

端午节刚过,热闹的气氛锐减不少,官道上眼光炙热,烤得马车就像蒸笼一样,秦绾宁被养得白嫩,见一日太阳就被晒得脸色通红,到了第二日,肌肤就成了蜜色。

她不在意这些,沿途将经过的地方都记了下来,用图纸画好,渐渐地,她对地境有了几分熟悉,甚至还懂得了物价。

衣裳布帛多少文钱,客栈住一夜需要多少钱,仔细算下来,她回到徐州的盘缠都不够了,一路上需要节俭。

一日黄昏入城,城门上赫然挂着她的画像,车夫看了一眼,“喲、这小姑娘长得真俊。”

秦绾宁将车帘放下,“我们不入城了,我带了些粮食,今晚露宿野外。”

“好嘞,都听东家的。”车夫勒住缰绳就调转了方向,拿了主人家的钱就要事事听主人家的。

马车紧赶慢赶地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进了一庄子里,车夫是在外行走的行家,敲响了住户的门,与主人家说了几句,就告诉秦绾宁:“姑娘,我们在这里住一夜,给些钱意思下。”

比起住客栈要省得多了。

秦绾宁没有计较,下车进屋。

村子里比不上大户人家,土屋石凳,就连床都是石头做的,主人家抱了一床被子放在石床上。

主人家是一老者,被子也比不上宫里的绵软,秦绾宁接过被子,主人家笑吟吟地:“出门在外不方便,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锅里熬了一锅粥,放了些肉糜。”

“劳烦您了。”秦绾宁主动道谢,将自己带的粮食分出来一半给主人家。

老者不肯收,“这、这不行的。”

“我同您换肉粥喝。”秦绾宁坚持,昏暗的光色下也瞧不清老者的样子,但从姿态语气里可以感觉出是一善良的人。

她睡得很安心,而在十里地外却是一场腥风血雨,太子的侍卫全数折了,凌王的人安然回去复命。

等到太子后续的人找到尸体后,迅速回去报信,到了东宫都已是第二日的午时。

萧宴神色冷冰冰地,气息冷若凝雪,“都死了?”

属下回复:“今日清晨发现的,若不是臣等去得快,只怕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就按照那个方向再接着去找,都打起精神。”萧宴沉声嘱咐,天光照在他肩头的金丝上,清俊的眉眼上萦绕着淡淡的戾气、

他没有动怒,秦绾宁身侧若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在,也不会被他关了这么久,对方肯定是冲着东宫来的。

东宫树敌太多,一时间也查不出来,也有可能是凌王的人。

凌王太过神秘,让人一刻都不得安宁,萧宴站在舆图前看着地形,目光落在宁安县外的码头上,从金陵回徐州的路有很多条,目前可知绾绾没有走水路。

沿着地形去看,他咬牙吩咐道:“备马。”

他要亲自去找。

****

从村子里出来,老人家给了两张饼,还是热乎的,秦绾宁拿东西包着,一路上不用担心吃的了。

午时歇在一间茶肆,车夫要了两碗茶喝下去,秦绾宁坐在车里等。

车外行人不少,来了一波衙差,提着刀,一面走一面说话:“你说那个小姑娘那么好看,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刺客。”

“画像上瞧着有那么几分姿色。”

“你小子动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笑声让秦绾宁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去看,那几人进入了茶肆,她立即喊车夫回来动身。

车夫咬着一口烧饼,又要了些水装着,哼着小调悠悠赶路。

晚上进城的时候又见到了画像,秦绾宁皱眉,不好再不入城,索性改了心思,“你去找找附近可有船?”

车夫没多想,第二日天一亮就出去打听。

到了晌午就回来,高兴地告诉秦绾宁:“这里往前走十里地有个码头,是属于宁安县的,三天才有一艘船,明日恰好有船。”

“那您帮我去订。”

“这、我的车钱是不退的。”车夫踌躇道,他走了这么三四天下来再半道上把钱拿回去,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秦绾宁急忙道:“不用,等我上船您就可以走了。”

“那成,我这就帮您去订。”车夫应了一声,高高兴兴,遇到这么一位东家也是他的福气好。

车夫办事很利落,在黄昏前的时候将一切的事情都办好了,还给东家买了粮食,保证一路上不会挨饿。

第二天清晨秦绾宁退了房间,由车夫驾车送她去码头。

宁安县地处偏僻,码头上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的汉子在搬运着货物,车夫过去与船长交涉,拿了上船的凭证后交给秦绾宁:“姑娘,一路平安。”

“谢谢您。”秦绾宁诚心道谢,接过凭证就上船。

船分为上下层,下面的装载货物,上面的住人。秦绾宁抱着仅有的包袱进入上层,里面密密麻麻地坐了十几个妇人,船长引着她走到最里面的小房间,“这里安静无人,最不受吵闹。船上人杂乱,你自己要注意些,被偷了什么东西是不管的。”

秦绾宁接连点头,目送船长离开,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房间里还有窗户透气,潺潺的流水声音很悦耳。

将门关上后,她很舒服地躺了下来,憧憬着未来,回到徐州后,她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如何应对,都需她一人。

秦家是个百年的家族,在徐州扎根多年,父兄的死去给秦家带来很重的打击,多少还是会有些根基在。

几日来的疲惫,让她很快地合上眼睛,又觉得不安全,起身将门从里面拴好,这才安心躺了下来。

船在秦绾宁入睡后扬帆起航,渐渐地驶离宁安县。

码头上策马赶来几人,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服,面如冠玉,长睫密集得很好看,他凝眸看着远去的船。

“来晚了一步。”

凌王吩咐道:“附近还有没有船,追上去。”

“回殿下,附近三日只这一艘船。”

凌王咬牙,就算跳水去追也追不上,“去下游堵截。”

一行人转身就走,船上的人远远地眺望,萧宴迎着河面上吹来的风无声笑了,“查。”

侍卫领命,旋即跳下水,一路游上岸,而萧宴走回船舱。

上层的船舱里空无一人,之前的十几个妇人都下了船,整条船都被萧宴掌控了。

他走至最后一间房门前,推了推门,没有推开,绾绾防范意识很强。

为了不将人吓着,他站在甲板上等。

船往金陵驶去,最多两三日就会到金陵。

天色擦黑的时候,萧宴又敲了敲门,门里有声了:“何人?”

“萧宴。”萧宴自报名姓。

屋里的秦绾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吓得不敢呼吸,瀑布般的长发懒懒地垂落在两侧,衬托出那张小脸极为苍白,乌黑的眼珠子盯着门缝。

她出现幻听了,门外是萧宴?

不可能的。

秦绾宁很快将这个荒唐的想法否认,她在宁安县,距离金陵城足足有上百里地呢,萧宴□□无暇,是不可能抛下东宫来这里的。

“绾绾,我们成亲吧。”

秦绾宁闻声站了起来,真的是萧宴,他竟然追过来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艘船上?

在几句话间,天色彻底黯淡下来,秦绾宁直直地盯着门,拼命地咽下口气,“萧宴,放了我。我是属于秦家的人,属于我自己,不是你的玩物。”

门外的萧宴沉默了会儿,他没有及时回答,在想对策。

绾绾想要的是什么?

太子妃的位置?他给不了,就连妾的位分都给不了,但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妻子,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取代。

“你只属于我萧宴,到了金陵城后,你不出来也得出来。”

萧宴转身走了,他不想逼得太深,留给她时间慢慢思考。

船驶得很快,两日就到了金陵城,东宫侍卫来接,新任东宫詹事周卫站在码头上,身姿笔挺,站如青松。

乌泱泱一大批人,引得不少人关注,太子巡视归来,百姓都来凑热闹。

挤在人群中的江蒹葭心中忐忑,婢女扶着她,“姑娘何不去中宫等殿下,殿下归来,肯定会去见皇后娘娘的。”

“你不懂。”江蒹葭面色含羞,羞涩蔓延上耳根,她爱慕这位太子殿下。光风霁月、端方清正的男儿谁不喜欢呢?

她很幸运能被赐婚。

“殿下、殿下出来了。”

江蒹葭抬眸,在一片乌泱泱的侍卫中找寻那个清冷的身影,她高兴了,唇角来不及弯就瞧见了太子身后多了一位蒙着白纱的女子。

女子身材婀娜,体态优美,一眼就可知道是一尤物。

婢女叫屈:“走了一个狐媚子,怎地又来一个。”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转头看着主仆,江蒹葭没有办法,拉着婢女赶忙离开。

走回江府就遇到皇后宫内的内侍,内侍谄媚道:“姑娘安好,皇后娘娘在中宫备宴迎太子回朝,特来请姑娘一道去。”

江蒹葭笑了,让人拿了赏银,迫不及待里换了华服入宫。

在中宫门前就看到了太子,她鼓起勇气去迎,“殿下。”

萧宴止住脚步,浑身冷冰冰,见到她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眼中闪着狠厉,“江氏,你可知孤为何点名娶你?”

江蒹葭一怔,她的容貌并不出众,在众人眼中很普通,殿下点名,莫不是喜欢她?

她羞答答地不知作何回答,袖口中双手绕指成柔,满面羞红。

面前的姑娘端方,身上有一股子书香气息,萧宴的眼神带着一股戾气,轻声出口:“因为你的姿色一般,也因为你胆小的性子。”

江蒹葭彻底怔住了,什么叫因为她的姿色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江蒹葭:我就是衬托女主很美的一工具人???

入v啦入v啦,不要养肥哦,追妻火葬场很快就来了。

养肥会失去我的,哭(?д?;?)jpg.

留言有红包,下章更文在31号零点,6100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