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进门后, 恭敬的行了一礼,“殿下, 公主她病了。”
随后拿眼悄悄的打探韩湘君神色。
韩湘君皱眉不悦, “病了不去找大夫,来寻孤做什么?”
他看公文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尤其是有人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扰他。
那婢女见他语气严厉, 心里也发憷, 可想着淄国皇帝派她前来的任务,又暗暗给自己鼓劲。
她回道:“殿下, 公主初来贵国, 水土不适, 难免有许多不便之处, 如今更是在异国他乡生病, 自是希望有人能关心一二。再则, 公主视殿下为夫君,这些日子,心里惦念着呢。”
苏璃在一旁暗暗打量这个婢女, 心想, 不愧是淄国公主身边出来的人, 真是艺高人胆大, 连韩湘君的话都敢怼回来。
果然, 韩湘君扔下公文, 眸色一沉, 眼见正要发脾气,可没过片刻,他站起身出门, 扬长而去。
那婢女大喜, 赶紧跟了上去。
......
正院,贞缈箐在床榻上躺着,她今日吹了一下午的寒风,果然傍晚就起热了。
婢女卢绢在站在一旁说道:“公主,那栗桑竟自作主张去请殿下了,真是一点也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贞缈箐心里忐忑,她听说过豊国太子殿下的事迹,从他人口中了解得知此人不是受人摆布欺骗之辈。栗桑深得父皇信重,因此向来对他人狂傲不屑,哪怕在她面前也依旧如此。这次去请韩湘君,也不知她是怎么个请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那可不妙。
“栗桑去多久了?”
“约莫一刻钟了。”
贞缈箐想了想,吩咐道:“你再去请大夫过来。”
婢女卢绢诧异,“公主千方百计想病一场,为何又......”
“你去就是了。”
卢绢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栗桑的声音,“殿下,公主正在屋内等着殿下呢。”
韩湘君抬脚进了室内,果然见个绝色女子娇柔的躺在床榻上,见他进来,似乎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她衣衫单薄,一头乌发落在肩处,更显得面庞苍白羸弱。她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下床,端正的给他行了一礼。
韩湘君远远的站着,凝视她一切动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那公主蹲了许久,眼见就要支撑不住而倒下,他才开口说道:“起来吧。”
“是。”贞缈箐也不敢看他,起身后局促的站在床边,不知该躺下去还是该去添件衣裳继续站着。
韩湘君瞥了眼一旁的软塌,他走过去坐下来,婢女进来上茶后又退了出去。
“你病了?”
“小病而已,劳殿下挂念了。”
韩湘君嗤笑一声,“为何病得这般凑巧?”
贞缈箐心里一惊,她也知道这个院子里时刻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韩湘君肯定也知道。这一个月来她一直都好好的,突然今日在他回来时就病了,这里头说没点猫腻他肯定不信。
当然,她也的确是故意生病的,至于目的为何,也确实是想让他知道。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栗桑会自作主张的去请他过来。
此时,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气势凛然的男人。
终于,没过多久,卢绢请来了大夫,她继续躺上床榻,用被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才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这等普通风寒,自然是无需太复杂的整治,大夫看过后,写了方子,立马又退出去了。
卢绢拿着方子让人去抓药,屋里便又只剩他们两人,韩湘君似乎等得不耐烦,他站起身,说道:“既然病了好生待着养病,孤喜欢安分守己的人,莫要动心眼,可明白?”
贞缈箐心恐,赶紧回道:“明白。”
“还有,你既被你父皇送来此处,那便是贞夫人,再无什么淄国公主。至于你身边伺候的人,还需好好教教规矩。”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栗桑在外头贴着门听动静,冷不防见他开门出来,唬了一跳,赶紧躬身退到一旁,“殿下这便走了?”
韩湘君脚步不停,吩咐秦忠道:“把她的舌头割了。”
“是。”
下一刻,便听得身后一声惨叫,随后是婢女们一片惊惶之声。
门口处,栗桑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大股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出。
再看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早已踏出了院门,消失在暗夜风雪之中。
......
韩湘君又回到苏璃的屋子,见她已经换了寝衣,两边裤腿用根细绳帮着,躺在榻上,双手和双腿的高高提着,形成一个V形状,十分怪异。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苏璃差点滚落下榻,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不喜孤回来?”
“不是,”她赶紧解释,“我还以为殿下在正院歇了呢。”
韩湘君走过去,捉住她一只脚轻轻拨弄,问道:“你希望孤歇在她那?”
“整个宅院都是殿下的,殿下想歇哪里便歇哪里。”
他捏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眼里含着点笑意,“你吃醋了?”
“啊?”
苏璃觉得他脑洞也太大了吧,从哪里看出来她吃醋的?不过这事也不好辩解,免得这男人生气,于是便顺着他话头回道:“是......有那么一点。”
男人果然低笑出声,似乎对她的表现极其满意,“只要你乖乖的,孤自然最宠你。”
“好......叭。”
可是,说话就说话,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呢。眼见他手掌抚上自己的腿,苏璃暗自叫苦,心想,这男人恐怕是又起兴致了。
缎面的布料滑溜不已,不知不觉便滑进了内侧,他问,“你适才在做什么?”
她回道:“在做瑜伽。”
“瑜伽?”
“呃......就是在锻炼身体,一种运动。”
男人勾唇浅笑,将她一把拉进怀中,“何须这般麻烦?孤带你一起炼便是。”
“......”
突然,内里一凉,隔着绸缎让她惊颤不已,她忍着那股不可忽视的‘打搅’,随后想起一事,便勾着男人的脖颈娇柔的说道:“殿下,殿下觉得璃儿这些日子的表现如何?”
“甚好。”
“啊呀!”她被搅得轻呼一声,“即是如此,难道就不打算慰劳璃儿一番么? ”
“此时不正在慰劳么?难道你不满意?”
他另一只手拔下她的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滑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
男人大掌抵着她的头,忽然重重的压下来,噙住那红唇,品了许久后才说道:“别急,一会儿仔细慰劳慰劳你。”
“殿下,我说的不是这个,璃儿......呀......”肌肤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她打了阵寒颤,哆哆嗦嗦道:“殿下,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知道她怕冷,他从旁扯了条毯子给她盖住,“孤觉得此处甚好,滋味美妙。”
他一语双关,抽出来手来,见上头布满了水光,很是满意。
苏璃也感觉到了他下腹急切的变化,果然,下一刻便被他抱起来紧紧箍进怀里。
软塌上,两人就这般面对面坐着,他衣裳完好,而苏璃裹在绒毯里,只露出白皙小巧的面庞。昏黄的烛火照映在她脸上,芙蓉娇面,秋波明媚,红唇微启,如泣如诉轻轻娇啼。
男人最是喜欢看她这副如花间初露娇艳欲滴的模样,仿佛她越是这般,便越是想让她更可怜些。
苏璃还惦记着心里的事,她逮着喘息间隙说道:“殿下,璃儿见这西河镇甚是繁华,有许多好看的好玩的呢,可惜我囊中羞涩......”
“你想要银钱?”男人打断她。
她羞赧,“不是......就是想问一下,我能不能有月钱啊?”
男人皱眉不解,“跟着孤还能少了你吃穿不成?”
“可我也需要有点私房钱吧?比如偶尔打赏下人。”
男人点头,“也是,那你想要多少?”
“殿下觉得璃儿表现甚好,那就按甚好的给吧。”
男人笑了,“你倒是不客气,月钱可以给,不过嘛,”他将她重重搁在软塌上,换了个姿势,“你太狡诈,若是得了银钱又想着跑路,孤岂不是亏了?”
苏璃的双膝被他扛在肩上,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哪里逃得过......殿下的掌心。”
男人发狠,“算你有自知之明。”
苏璃像条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的磋磨,惨不忍睹。
外头的彩云本来端着水想进来服侍她洗漱,可这会儿听着内室的叫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年纪小,也不知里头到底在做什么,但这声音却莫名的令她觉得羞臊,便悄悄打量了眼里头的情况,只见殿下将她们姑娘压在软塌上,肩头一侧露出姑娘的两只脚丫不断摇晃着。这一幕很是怪异,最后还是红着脸赶紧出了门。
......
苏璃这里水深火热,而正院那边也是水深火热。
贞缈箐早在听见丫鬟们的惊呼声时,便赶紧下了床,当看见栗桑捂着嘴,手上溢出鲜血,流至胸口处,洇湿了一大片,触目惊心。她心下震撼。
韩湘君这个人手段狠厉,她纵然听说过,可这一刻才深切感受到。看着因惊恐而呆愣住的栗桑,她心下凄凉,也不知自己的境遇究竟会如何。
“快去叫大夫啊,还愣着做什么?”卢绢第一个回神,便赶紧吩咐众人忙碌起来。
正院几乎忙了大半宿,才总算安歇下来,可贞缈箐却再也睡不着了。思忖良久,她才吩咐道:“卢绢,往后收敛些,莫要惹怒了他。还有,咱们更要小心些,莫要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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