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雨想了一会季景那张脸，觉得...嗯，也不是不行。
一中规定，午自习是学习时间，不允许睡觉。学校组织了学生会成员，在每天中午进行巡视，查到学生睡觉要记下名字。
但午自习开始后，教室还是趴倒一片。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会成员总不能一直巡查，察觉到学生会成员来了就坐直身体，等人走了趴下继续睡。
温思雨是趴倒的人之一。
下课铃声响起，走廊外学生跑动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数学老师的声音彻底打破教室的寂静。
数学老师抱着一叠试卷推门而入，毫不客气的拍了拍桌子，“都醒醒。”
“课代表？课代表过来把试卷发下去，然后你抄一下答案，大家看看自己错在哪，下节课我们讲试卷。”
“……”
温思雨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趴在桌子上醒神。
程辉拍了拍她肩膀：“小卖部去吗？”
温思雨起身：“去。”
两人买了瓶冰水，温思雨把矿泉水按在自己脸颊上，直达心底的凉意刺激的她一个激灵，赶跑了残留的睡意。
程辉拧开水瓶灌了几口凉水，“爽。”
他拧上瓶盖，抹了把脸，目光突然落在操场，“思雨，季景！”
谁？
温思雨抬头，“在哪？”
程辉用下巴指了个方向，“那儿。”
温思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几个男生正手里抱着篮球走向操场。
走在最中间的人个人很高，他校服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露出凸起的手臂线条，似乎有些热，被阳光晒得发懒，姿态散漫。
其他人不自觉围在他的周围。
像是察觉到温思雨的视线，那人抬眼看来，瞳孔充斥着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危险性，目光落在温思雨脸上。
季景略略顿了顿，收回视线。
‘未来老公’？
“一会怎么分队？”
抱着篮球的男生抢先说：“先说好，我和季哥一组，剩下你们随意。”
他旁边的男生笑骂：“你想的倒美，上次就是你小子占便宜，这次轮也轮到我了。”
做季景的队友和做季景的对手，体验感可完全不一样。
孟庄知笑，“抢什么，一会抽签。”
“行，抽签公平。”
“季哥觉得怎么样？”
季景嗯了一声：“可以。”
“啊啊啊爷爷真帅！”
温思雨看着男生高大的侧影，难得和系统心有灵犀，没错，真帅。
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时让她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温思雨越走越慢。
程辉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温思雨，“怎么不走了？”
温思雨在楼梯前若有所思，“你说，现在打篮球会热吗？”
程辉嗯？了一声，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会吧。”
“所以季景肯定会渴。”温思雨停下脚步，换了个手拿水，决定体贴一把，表现一下自己的贤良淑德：“我去给他送水。”
程辉：“欸！快上课了！”
温思雨：“来得及！”
“来不及！”
都走到教室了再跑回去，她以为自己能飞檐走壁还是能瞬移千里？程辉拉住人，给她出主意：“你这样，你把水送隔壁教室，回来他也能喝。”
“还有两分钟。”
“草我最烦爬楼梯了，我们学校就不能装个电梯么？”
路过她们的几个学生边走边说话，温思雨听到剩下时间，不得不承认时间确实不够，遗憾长叹，“好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九班这节是体育课，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了干净，温思雨按照讲台上贴的座次表找到季景的桌子，把水放在他桌子上。
温思雨：“我爸女婿好爱干净。”
程辉：“……”
这点他得承认。
季景的桌面不像其他男生，摆放的乱糟糟的，他的桌面整洁而有条理，程辉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话他没说出来。
不然他猜别人会说他酸。
温思雨走到门口又退回去，“等等，水没写名字，他不知道是我送的怎么办？”
季景也不知道她在追他啊。
“你回去写张纸条。”
程辉说到一半，上课铃声响了，他嘶了一声，拉起温思雨胳膊，“别说了，赶紧。”
数学老师抓学生迟到抓的贼严。
温思雨同样知道这道理，幸好九班十班离得特别近，在铃声完全落下前，两人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程辉呼出口气：“幸好。”
他同情的看向被堵在门外喊报告的学生，“再晚一步就完了。”
数学老师最爱抓人回答问题，迟到的学生首当其冲。
温思雨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小声，“别说话，老师看过来了。”
“……”
数学老师讲的题，温思雨听不懂。
她发誓自己尽力去听了，但还是像在听天书。
漫长的课堂过去后，温思雨眼皮像是抹了胶水，嘈杂的吵闹声听在她耳朵里都像是催眠曲。
好困。
忍不了了。
恰在这时，一群男生嘻嘻哈哈的从走廊回教室。
“我就知道跟我哥一队能赢。”
“叫什么季哥！叫爸爸！”
“哈哈哈哈爸爸。”
温思雨朦胧的看到一群身影从窗前经过，手里各自拿着一瓶矿泉水，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想，他们有水，那她的水岂不是没用？
温思雨不知道，她趴下后，走过窗前的一群男生，有人朝她这里看了看：“温思雨坐窗户这儿啊，怪不得之前老有人趴十班窗户。”
有人笑：“废话，你不看看她长什么样。”
十七八岁的男生难免说起同龄女孩，黑色皮肤的男生接话：“她追求者特别多，仅我知道的就有**个…大众女神。也不知道谁才能追得上她。”
走在中间的人，目光从睡得香甜的人脸上一掠而过。
一群人推开门，教室里比外面阴凉，舒爽的叹了口气。
几人回到各自的座位，沈川孟庄知和季景是前后排，季景桌子上的水很显眼，孟庄知看了眼那瓶水，“又有人给我们季哥送水了。”
沈川呦了一声，“啧啧啧，这次是谁？她们不知道我们季哥铁石心肠的吗？”
两人挺习惯这场景，见怪不怪。
季景踢了脚沈川，“手。”
沈川躲开他的脚，让开位置，“看看，看看，铁石心肠。”
别说喝了，季景压根连看看的意思都没有。
他坐到自己位置上，“你说这些人怎么不送我呢？据说高冷型男生更受欢迎，我在外面挺高冷的啊。”
孟庄知打开自己的书：“因为受不受欢迎，一般看颜值。”
沈川：？？？
沈川一拳打过去，“滚！”
两人打闹起来。
沈川揉了揉肩膀，视线落在那瓶矿泉水，看向季景，“还是我帮你扔掉？”
季景修长的手指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眼皮未抬，“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宝，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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