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今天应该是没出门,不过并没有来看静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没有让人去请吗?”
马萱萱有些荒谬的望着敬恩侯,觉得她父亲真的是越来越说话不过脑子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去请吗?
如果关心,早就来了。
既然不关心,去请又有什么用?
马静静更是直接小孩子家家任性的喊道:“我不要她,我不需要她!她一点也不关心我,我不愿意看见她!她不来看我正好……反正,她心里就只有二姐一个女儿。”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谁会不在意亲人呢?
所谓的不在乎,不过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罢了。
“静静,你娘怎么会不关心你呢?她只是……嗯,你看你有两个姐姐,可你自己也是更喜欢你大姐,和你二姐有些疏远吗?人的心呢,哪怕面对自己的至亲,也会有亲疏之分。”
“所以,你娘虽然更喜欢你二姐,但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你啊?就像你虽然更喜欢你大姐,但也不代表你和你二姐没有感情啊。”
马静静嘴角抽了抽。
我还真的就和我二姐没有感情。
“大小姐,查出来了。”下人匆匆来禀告。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敬恩侯忙厉声问道:“是谁?”
下人不好回答。
一直到马萱萱发话了:“你大胆说。”
下人才敢说话了。
“……奴才去外面药铺查到了,今日的确有咱们侯府的人去买大夫说的那些东西……”
“是谁?”
马萱萱一双眸子,沉静的眸子冷得都快结冰了。
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那么……她绝不手软!
“是,是……”下人扛着三位主子的威压,脸都白了。
他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啊!
说与不说,都是得罪人!
“不想说,是么?”马萱萱眸光一冷,手指微微动了动。
其实马萱萱看似人畜无害,实则颇有手段。
而这些,侯府的下人比主子们更加清楚。
因为平日里,也是侯府的下人们更领会过马萱萱的手段。
所以当听到马萱萱这冷冰冰的话,下人立刻就慌了,忙说道:“是夫人身边的锦泰姑娘!”
因为锦泰是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平日里也没少出入药铺和京城的各大商铺。
所以药铺的人也是认识锦泰的。
说起来这敬恩侯夫人也不知道是自信呢,而是太蠢了,居然让贴身丫鬟去买这些东西,真的是……
要是这都查不到,那可真的是……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这是敬恩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亲娘怎么会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毒手呢?
这可是亲娘啊!
下人忙磕头,哆嗦的说道:“这种事情,小人怎么敢说谎呢?真的是如此啊……”
“证据,都拿到了吗?”马萱萱十分冷静的问道。
竟然,真的是母亲啊。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马萱萱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下人点头。
马萱萱便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后者会意,亲自带着下人出去了,看管了起来。
在大小姐没有决定之前,这些证据谁都不能接触!
“父亲,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马萱萱直接冷酷的问道。
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半点温情可言了。
看着大女儿这副神情,敬恩侯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他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去拉着马萱萱的胳膊,焦急的安抚女儿:
“萱萱啊,现在也只是查着说是你娘身边的锦泰去了药铺而已,这不能就直接定下你娘的罪啊。”
“嗯,对。所以爹你打算怎么办呢?”
马萱萱很冷静。
她爹这样说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母亲,所以父亲这样说,她也是能接受的。
敬恩侯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大女儿这么好说话,居然相信了?
他立刻表态:“我会立刻去查的,如果真的……那父亲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如果真的是夫人做的,那么……
他也绝对不会姑息的。
“好,但是我要全程在场。无论是谁,想要害我,伤害了静静,我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马萱萱觉得,自己还是把这样的话说在前面吧。
敬恩侯的脸色难看的很,眼神有些不对劲的看着马萱萱:“你不相信爹?”
“……爹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马萱萱丝毫不惧的反问道。
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能相信过这个父亲?
的确,所有忽略和偏心还有坏事都是母亲做的,可身为父亲从来不制止不安慰,难道就没有责任了吗?
夫妻本一体,当你漠视的时候,实际上就也是在作恶。
这样的话,她想,不需要她说的太明白了吧?
敬恩侯脸色铁青。
马静静见气氛微妙,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声援大姐:“我想拜托我大姐帮我见证!爹,我是受害者,全程旁观找到害我的人,您没有意见吧?”
看着这姐妹两的样子,敬恩侯哪里说的出反对的话呢?
只能沉重的点点头:“好。”
马萱萱一点也不客气,立刻跟着敬恩侯去找敬恩侯夫人去了。
至于采薇姑娘?敬恩侯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她?
两个人到了的时候,敬恩侯夫人正在跪拜佛祖呢!
脸色苍白,神色凄惶中带着惊恐不安,嘴巴上下扇动不知道在飞速念叨什么。
“夫人,那酸梅汤里的东西,是不是你让人放的?”
敬恩侯站在门槛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敬恩侯夫人念叨的嘴巴立刻停住了,整个人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惊悚不安。
“侯爷,你怎么能这么问我?”
敬恩侯夫人强压住心头的不安,为自己反驳了一句。
可这样的反驳实在是太苍白了,谁能相信呢?
敬恩侯:“我已经派人去查问了,今天你身边的锦泰出门去药铺买了一些东西,正好是那酸梅汤里加的东西,一份不少一份不多,需要我把证人带上来吗?”
一张嘴,敬恩侯就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
倒不是想要抢功劳,而是担心如果真的是夫人做的,夫人会因此怨恨上大闺女,所以才说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