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很不情愿地跟在顾严辞的身后。
啧。
目光停留在前端走着的顾严辞挺拔修长背上。
秦烟不由暗自吐槽。
还真是又有强迫症,又有洁癖症。不然这位晋阳王衣服怎么又换了一身,并且那系在腰上的绸带,处在非常居中的位置。
哦,这还不够,就连那梳的发髻,垂下披在肩上的头发,竟然也是一丝不乱地摆在最中间位置。
天,与顾严辞这个精致王爷相比,她简直是不堪入目。
一行人上了二楼,径自走到东边尽头一间厢房。
秦烟驻足,她发现厢房的门上贴了封条。
难道是?
“秦烟,昨晚王爷便已经叫人来将傅恒待的厢房贴上封条了。”谢景渊就站在秦烟的旁边,似乎瞧出了秦烟的疑惑,便浅笑着解释。
倒是没有想到这点,秦烟一愣。
看来这个晋阳王的确聪明,竟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将目光聚集在星月楼。
只见李萧欲要用手上的剑将封条划端,却被顾严辞伸手拽住了胳膊。
李萧疑惑看向自家王爷,还没开口。便瞧见顾严辞左右手,同时一撕,径自将封条给撕了下来。
“不奇怪,习惯就好。”谢景渊强忍着笑,故作淡定地开口。
秦烟已然是吃惊和无语的状态了。
天,这要是想对付顾严辞的话,其实很简单,毕竟逼死强迫症的办法数不胜数。
“王爷,这厢房自从傅恒离开后,就再没有人进来过吗?”秦烟踏进厢房,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料味。
至于是什么香料,她一时分辨不清。
“嗯。”
顾严辞淡漠出声。
秦烟的视线在屋中游移。
没有异常。
摆放整齐,甚至看不出一丝哪里不对的地方。
缓步走至床前,秦烟伸手摸了摸床榻,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王爷,你说错了。这间屋子,早在你派人来贴封条,便已经有人进来过,并且将屋子打扫了一遍。”
闻言,顾严辞脸色沉了沉,“李萧,将星月姑娘带来。”
“是。”言毕,李萧匆忙离开厢房。
谢景渊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他开口问道,“秦烟,之前你在傅家的时候说,傅恒是中毒,而且是在回傅家之前便中毒了,你是从哪里判断的?难道你的意思是,他的毒是星月下的?”
越想,谢景渊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不等秦烟开口,便自个儿接话道,“小厮是在星月楼这间屋子接到傅恒的,那说明傅恒一直都待在星月楼,哪里也没有去,又怎么可能突然中毒,所以是星月在傅恒的酒水中下毒?”
话音落,惹来的是顾严辞和秦烟俩个人的白眼。
谢景渊很无辜地问道,“王爷,按照你突然派人来将这星月姑娘的厢房给封住,不就是因为知道她是凶手吗?”
顾严辞嫌弃地看了眼谢景渊,淡漠出声,“你在三都府,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没有长进?”
噗。
秦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毕竟她也觉得谢景渊的脑子好像不大好使。
“谢少爷,整个星月楼那么大,你就怎么能够判断是星月姑娘下的毒呢?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是不能够片面去下定论说星月姑娘是凶手的。”秦烟叹了声气,给谢景渊解疑惑。
谢景渊闻言,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明白了。
恰在这时,李萧将星月姑娘带入了房中。
星月姑娘,年方二八,面容姣好,双眸含水,倒是多情。
“星月见过王爷,见过几位大人。”
星月柔声开口,作势便直接跪了下去。
顾严辞只是冷漠地看了眼星月,并未开口。倒是秦烟看不下去了,这就算问话,也不用一直要人家姑娘跪着吧?而且这地板多硬啊,这细胳膊细腿的姑娘,哪里能受得了?
“星月姑娘,你先起来回话。”
秦烟自作主张开口。
谁知,站在秦烟身后一丈远的顾严辞直接黑了脸。
不过秦烟并未瞧见,倒是谢景渊看得一清二楚。
谢景渊有些疑惑地抓了抓头,心道:王爷竟然对秦烟这么宽宏大量?秦烟这厮都直接代替王爷回话了,怎么王爷都没有反应?只是脸色沉了沉?
难道王爷当真对秦烟有了别样的心思?
不会吧!
不对,不对。谢景渊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星月缓缓起身,低垂着眼眸道,“大人,你问吧,星月知道什么都会回答。”
秦烟一脸严肃,她暗暗目光停留在星月的脸上,将星月打量了一遍。
读心术,不过是通过嫌疑人的微表情进行判断其有没有撒谎。
作为一个著名的法医,掌握读心术,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况且读心术这门学问,她可一直是精修的。
“昨晚你和傅少爷一直在屋中喝酒吗?”秦烟启唇道。
星月自然晓得傅恒暴毙的消息,她有些害怕地应道,“大人,昨日傅少爷和从前一样来了星月的房中,要星月唱歌弹曲给他听,后来还一起喝酒,一切都很正常,傅少爷并未出现任何身体不适。”
“后来呢?傅恒直接睡着了吗?”
秦烟紧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