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有林就是把招招的尸体藏在了这个洞里?”谢景渊长腿一迈,立马走到坑边,探头一看,满脸的不可思议,“怪不得,我就说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搜到。”
秦烟看了眼谢景渊,出声道,“只能说张有林谋划得过于周全,所以才会被我们疏忽。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我要弄清楚为什么张有林要对招招下狠手。”
“对,我们赶紧回三都府,审问张有林,顺便快点给他判死刑。”谢景渊想到张有林那副嘴脸,已经咬牙切齿。
秦烟和谢景渊都将目光投向一直没有出声的顾严辞。
只见顾严辞俊朗的脸盘,已然是一副痛苦模样。
秦烟正要开口问怎么了,便听见谢景渊喊道,“秦烟,你快带王爷出去,王爷受不了这杂乱的场面。”
离顾严辞更近一些的秦烟,一听,立马走到顾严辞的跟前,见顾严辞神情不对劲,她拽着顾严辞的手便往外加快跑去。
跑到正街上,秦烟松开了顾严辞的手,她笑着喘气道。
好不容易缓了脸色的顾严辞,听见秦烟的笑声,不由蹙眉,随即冷冷地瞥了眼秦烟,启唇道,“记住,你已经欠我十五两银子。”
言毕,修长的身影径自离去。
见状,秦烟一脸问号,她刚刚也没有做什么吧?再说了,她还帮了顾严辞,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还有,她欠顾严辞十五两银子,怎么还啊!
谢景渊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见只有秦烟一个人站在那,很是奇怪地问道,“王爷人呢?刚刚王爷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秦烟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顾严辞的名字,所以当谢景渊提到顾严辞,她秀气的眉直接皱了起来,没好气地应道,“哦,他已经走了,你可以追上去看看。”
不对劲。
谢景渊走到秦烟的面前打量着,心道一向好脾气的秦烟,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难道被王爷给骂了?
“你又被严辞骂了?”谢景渊打趣道。
呵呵,秦烟暗自笑一声,果真是好兄弟。
因为招招这个案件,秦烟心情并不是很好,连开口说话的想法都没了,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三都府。
正站在院中的顾严辞,瞧见谢景渊和秦烟一起走进来,微微扬了扬眉,启唇道,“张有林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包括杀人分尸的原因。”
言毕,顾严辞将一张写满字的罪状书往前递了递。
他的目光是停留在秦烟的身上,可秦烟却侧目望向别处。
手僵了僵,顾严辞眸光幽转。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谢景渊见状,立马故意笑着说道,“王爷,果真是速度快。我们才刚刚到,你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给办妥了。”
伸手直接接过顾严辞手中的罪状书,谢景渊凑到秦烟的身边,欲要开口,谁知秦烟竟面无表情地出声,“既然已经查清,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这太阳实在是太烈了,要是再不去阴凉的地方躲一躲的话,秦烟担心自己真的会中暑,况且她现在也不想和顾严辞说话。
反正多说多错,龟毛的晋阳王说不定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吃瓜群众谢景渊已然一副了然的样子。
看来秦家小姐也是有脾气的!
顾严辞见状,冷哼一声,转身提步离开,连眼神都没有给秦烟投上一记。
“秦烟,你生王爷气了吗?”谢景渊笑着问道。
秦烟面无表情地开口,“哪能啊!我怎么敢和晋阳王殿下生气!”
话音落,秦烟已经快步朝厢房走去。
今早,李萧已经给她在三都府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虽然位于西边比较偏的屋子,但也算干净。
“秦烟,罪状书你要不要看一眼!”谢景渊追了上来。
秦烟驻足,一把从谢景渊的手上夺过,随即进院子。
她认真地在心里默读了一遍张有林的罪状书,越往后看,秦烟脸便沉下来了,紧握着罪状的手,都不由发颤。
张有林此人有臆想症,时常幻想招招是他自己的儿子,于是便想着将招招藏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是想将招招幽禁起来,只是招招太懂事,不肯认张有林为爹,并且想办法逃走,可张有林却直接将招招的脖子掐住了。
招招被掐晕后,张有林担心其会将他的心思暴露,所以痛下杀手,并藏身于院中。
甚至在柳家父母发现招招失踪,到处寻找时,张有林还面色如常地继续开店做生意,并帮忙寻找。
将所有的文字看完后,秦烟不禁咬牙。
果然,变态到处都有。
无论是在江城,亦或者是在盛京城。
“张有林什么时候才会被定罪?”秦烟转过身来,欲要问谢景渊。
谁知谢景渊人影已经不见。
“……”
无语。
所以谢景渊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走路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
雅轩院,乃是顾严辞在三都府办公休息的地方。
谢景渊连蹦带跳地进了院子,见门紧闭着,他伸手猛地一推,门直接被推开了。
只是,谁知咚的一声。
长身玉立的顾严辞,竟然就站在门后,然后整个人因为撞击往后倒去。
谢景渊惊吓出声,动作非常迅速地冲向顾严辞,一把将顾严辞的腰搂住。
可因为二者力气过大,两人直接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
因为想出府所以来询问顾严辞的秦烟,正好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白衣的顾严辞压在了玄衣的谢景渊身上。
唔。
她撞见了晋阳王的秘密,会不会被悄然灭口?
立马转身,秦烟准备快步离开,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偏偏顾严辞已经瞧见她了,并且冷嗖嗖地开口,“站住。”
顾严辞连忙起身,他脸色黑沉,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谢景渊瞧见了秦烟,他笑嘻嘻地开口,“怎么来了又走啊?”
这说的什么话,被她撞破这等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不好意思嘛?
秦烟暗自腹诽,她倒是有些弄不明白谢景渊了。
“那个,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秦烟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试图蒙混过关。
谢景渊后知后觉道,“哎,秦烟,你不要误会啊!刚刚王爷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我就准备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