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阳王顾严辞,有严重强迫症?
秦烟将院子里的装饰物全都打量了一个遍,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花瓶,是摆放在居中位置,并且就连花纹都是对称的。更令人惊讶的是,就连小树苗的枝丫都被修剪成一样长短。
唔。
这人病得不清。
“既如此,就给你个机会,出发去东郊。”
顾严辞言毕,甩袖朝院门外走去。
秦烟欲要紧跟其后,却被谢景渊一把扯住了袖子。
疑惑地看向谢景渊,秦烟暗道:莫不是这位公子又反悔了不成?
谢景渊凑到秦烟耳边,小声说道,“你当真喜欢我们王爷?”
秦烟很是激动地直摇手,“没有的事!谢公子,那些都是谣言,晋阳王可是人中龙凤,我怎么敢肖想?嘿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她虽然对男女情爱之事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喜欢顾严辞这个冷面男。她可不是什么脑子抽了的人!
见谢景渊打量着自己,又念及原主干过的那些花痴蠢事,秦烟只好随口扯道,“我真正是因为想要成为三都府的仵作,才会想办法来王爷面前混脸熟的。”
谢景渊笑,伸手拍了拍秦烟的肩膀,“你倒是挺有意思的,那我看好你哦,不然就要被扔进三都府后牢了。”
言毕,谢景渊笑得一脸欢畅。
秦烟瞅着谢景渊还有顾严辞的背影,不由摸了一把自己的额角。
真是吓人,她都流冷汗了。
从盛京晋阳王府出发至东郊树林,不过需要半个时辰。
秦烟从马上跳下来,当瞧见被护卫围住的案发现场,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径自走去。
秦烟率先观察了四周,她瞧见河流还有高山。
俯下身,秦烟没有立马将盖住尸体的布掀开,而是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的顾严辞,“王爷可有仵作验尸用的工具?”
此时的秦烟,认真至极,与传言中的花痴草包并不一样。
与秦烟有过交集的顾严辞见状,心里起了一丝疑惑。
顾严辞摆了摆手,示意叫人呈上。
紧接着,秦烟有条不紊地掀开白布,她心道:这人通身浮肿,很明显是被水泡了好几天。
她又伸手摸了摸死者的头颅,当摸到尸体后脑勺颅骨凸起一个肿包,秦烟眉头皱了起来。
李萧手上持着一根正在燃的香。
“温馨提示,离你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谢景渊打趣道。
却见秦烟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身。
她平静开口,“我已经验好了。”
话音落,谢景渊讶异道,“当真?”
随即,谢景渊又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顾严辞。
秦烟很是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死者,男,大约四十岁出头,不会武功,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死者身上除了后脑勺的伤之外,并未有其他伤处,他的鼻喉里布满泥沙,甚至还有水草痕迹。所以,从他身上的情况来看,这人不是他杀。”说完,秦烟又出声问道,“你们应该是将他从河里的泥沙处捞出来的?”
谢景渊一听,连连点头,“是,昨日打捞起来的。”
一听,秦烟一副了然状态,她缓步走至一道水洼处,很是认真地反复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才启唇应道,“如此这般,就更好判断了,这人是溺水而亡的。他应该是独身前来了东郊树林,准备砍些柴火,可因为前两日,盛京下了暴雨,路面湿滑,这人在山上砍柴,一脚踏空,直接摔下了山坡,滚入河中,因为是背朝天直接坠河,快速度的降落,导致他的后脑勺撞到了水中的石头,晕了过去。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后脑勺有伤,坠入水中且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担心顾严辞和谢景渊等人看不懂,秦烟还特意演试了一遍,就差没有倒在地上。
“咳,不知王爷可明白?”秦烟启唇问道。
想来她已经用最简单浅显的话来讲解这个案件了,这位晋阳王殿下应当听得明白吧?
不过为何这人一直紧盯着她,却不说话。
“你说得很有道理。”
顾严辞启唇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对秦烟的惊羡。
难道秦烟当真是因为想加入三都府,所以才会做出往常那些令人不解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