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在建设地方,而不是拿出去胡来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懂啊,这样的事情,如何和他们说去。”
叶檀摇头道,“萧大人,武大人,你们说我是京兆牧,没错吧?”
“那是没错,不过呢,陛下的意思是让你管理长安,没让你到处乱走啊。”
萧瑀看着对方问道,这个时候,你还嘴硬,你觉得合适吗?
“不对吧,萧大人,按着当初陛下给我的关于京兆牧的职责这一块,可是包括管理长安县,蓝田县,和万年县的。这个我没说错吧?”
叶檀的话是没错,但是呢,很多人都是下意识地将一些事情给做了,而且是觉得吧,我做到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没兴趣。
很多时候,一个州府的老大,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将自己认为可以的事情做了,比如说,宣读朝廷的旨意,比如说防止自己的境内出现一些不好的人,同时呢,也会宣布农时等等,你知道吗?在大唐,真正意义上的审案子是没有的,在历史上的记载,真正意义上的审案子发生在宋朝包拯之后,因为当时在包拯之前,有案子的话,你去将这件事报官了,然后呢,官府就去找人,后来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几乎就在你报官之后,就算是结束了,受害人和被受害人是不会见面的,甚至于,你连当时的衙门的当官的都看不到,而后来,包拯觉得吧,这个事情是不行的,才算是推进了一步,让当官的和两房见面,这个一小步,却是让当时的人都吃惊不已了,他们觉得吧,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不应该知道律法,否则的话,他们就会钻空子,这样子的事情是不行的,但是呢,很多时候,都是现实和梦想是有区别的,而在之前,你说打官司,你是做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都说是无为而治,本来是指上面的人提出纲领,下面的人执行,后来竟然变成了我就是不做,你们自己猜测吧。
“叶侯,你为何如此的抠字眼呢,你不会以为真的这件事就是如此吧?他们不认可的。”
萧瑀摇头叹息道,“在大唐所有人的眼睛里,京兆牧就是一个管理治安的,收点税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都和这个行当无关,而你却将这个钱拿出去了,这件事恐怕很麻烦。”
“是啊,这件事不只是麻烦,而且还有可能会将一些人给牵扯进去,本来可以让陛下稍微帮忙一点,现在是不行了,你这里没钱了,陛下如何会给你说话呢,到时候,一旦被他们做事了,你滥用国币的话,可就麻烦了。”
武士彟和萧瑀像是在说相声一样地在叶檀的面前说了不少的东西,让叶檀不停地摇头道,“我的事情,我知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操心,我懂得我要做的是什么,如果他们弹劾我的话,我也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需要干什么的。”
“哎,叶侯啊,你还是太过年轻了,蚂蚁虽然不强,可是太多的话,也会咬死大象的,再说了,这件事会让陛下不太舒服的。”
“两位大人,你们到底是为了这个钱才劝我的,还是因为真的担心我啊?”
叶檀看着两人在这里表演,说真的,岁数都不小了,你们玩的这是什么啊。
“叶侯,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们这么做,难道就真的是为了钱?这个钱也落不到我们的手里吧?”
萧瑀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叶檀,看着对方说道,“这件事,你还是做错了。”
武士彟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呢,意思也是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我这里可是都将钱花出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木头,他们干活的粮食和各样的砖头,这个我是拿不回来了。你们要是没办法的话,我也就随意了,不管如何,都只能如此了。”
叶檀也是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呢,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啊。
“哎,叶侯啊,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好的,但是呢,行为上却是让不太能接受,不过呢,你这里不是有陛下的支持吗?还是勉强可以承受的。”
你说的这个叫什么话啊,我这里需要什么支持啊。
但是呢,叶檀却只能接着他的话说道,“这算是什么支持啊,陛下不是不支持的吗?”
“哎,你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现在陛下的日子不好过,需要钱而没有,本来是打算从京兆牧得到一些,却没有想到你花出去了。现在陛下肯定是不高兴的,你也知道皇帝不开心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哎,就是……”
萧瑀我像是被人给噎住了一样,不敢说出来,但是呢,叶檀知道,对方就是让自己接着问出来的。
“萧大人,你说啊,我可是怕死的。”
叶檀没办法,只能陪着对方聊天,这就是现实哦。
“实在不行,你松洲将这笔钱掏了吧,只要是让陛下的心情好了,那些人的态度虽然不错,却还是可以不接受的,有的时候,有了陛下的态度,还是可以的。”
萧瑀的话让叶檀一愣,随即看着武士彟道,“武大人,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我京兆牧没钱了?”
“这个,我如何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武士彟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拜托,你做事又没有被人给隐藏起来,你说我知道不知道啊?
“不会吧,媚娘,你说,你父亲知道不?”
叶檀笑呵呵地看着武媚娘问道,而小丫头白皙的脸蛋似乎很为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叶檀道,“师父,你让我怎么说啊,我要是说知道,那么我就是不孝,我要是说不知道,我就是不忠啊,我太难了,你们自己玩吧,不要问我。”
这句话还真的不是武媚娘不会说,而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武媚娘告诉自己的父亲的,不过说的是自家的生意,而之前萧瑀已经和武士彟两人见面过了,知道京兆牧压根没有钱,但是呢,虽然是没钱,可是花钱的这个人有钱啊,虽然是一个小地方,可是呢,你是个金子啊。
“哎,没有想到啊,这个事情是怎么了,做点事真难。”
叶檀叹了一口气,而萧瑀也是摇头道,“是啊,做点事真难,我一个堂堂的礼部尚书,掌管天下礼仪,今日却没办法过来要钱了,真的是斯文扫地啊,真的是斯文扫地啊。”
明明知道这个家伙是故意的,不过呢,叶檀却知道,有的时候,人的心也需要放在高高的位置,不这么做的话,不用几年,你就会发现,大家已经没有了敬畏之心,虽然说有些人是会守规矩的,但是呢,你不要忘了,无数的人根本就觉得规矩是一个障碍,他们喜欢推倒了。
这样的世界,让人们对于很多看着不合理的事情,却是真的合理,在救灾,在稳定热你想哪方面,我们的老祖宗可都是老祖宗啊。
“可是呢,私人出钱,难道不怕玷污了朝廷的体面?”
叶檀这句话有点似是而非,更像是一种调侃。
而萧瑀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一样,直接说道,“叶侯此言差矣,大唐建立之后,百姓安居乐业,做事勤勤恳恳,大唐需要一个大礼仪来让百姓更加地有认同感,这样的认同感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愿意帮助朝廷做一些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认同。”
你听听,你听听,这个话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不过呢,说白了,就是要钱。
叶檀知道,两个老家伙来这里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钱,但是呢,松洲的钱虽然是自己的,却不一定都是自己可以花出去的,如果是平时的话,有一些庆典,自己还可以做点广告之类的,这个算是一种补充,而这个礼仪,恐怕是不行的,这么说,只有他们的一个感激,对于叶檀来说是个好事的,可是呢,对于其他的人就未必了。
“这个,萧大人,您的话的确是打动了我,让我深刻认识到我在大唐的位置,不过呢,只是单纯地出钱,却没有任何其他的结果的话,我这里没办法对松洲的商贾说啊,毕竟,他们虽然经商,可也是我大唐的人啊,这样子光是出力而没有任何其他效果的行为,他们应该是不愿意的。”
叶檀的话前面一部分,让人心中舒服,的确是一个被书籍和圣人之言给熏陶的人,可是呢,后面这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大唐缺少了谁都不行了嘛?也不是说,不能提条件,但是呢,这个时候说,合适吗?
“不知道叶侯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今日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送给你宰的。”
萧瑀的话让人觉得吧,你这么说,合适吗?
我真的想要下刀子,我会找你啊。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有多少肉啊。
值得不值得我下刀子,然后切割呢?
但是呢,叶檀知道,这样的话自己是不能说的。
“萧大人,你看可以不可以将他们的招牌都放在这次的队伍里,也算是一种宣传吧。”
萧瑀直接摇头道,“叶侯,这个是绝对不行的,若是如此的话,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唐,竟然到处都是这样的东西,毕竟,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需要严肃的,不是你我在这里聊天说什么都可以,严肃,庄严,这一块和你们的商贾那里根本就不搭啊。这件事,肯定是不行的。”
“那是否可以让商贾中也选择一些人跟着一起去看看,得不到实惠,开开眼界也行啊。”
“叶侯,你也是知道的,这次参加的人至少也得有一个爵位,毕竟是大唐最珍贵的事情,如果什么人都可以去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味了,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参与的话,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就没有了。”
“那我应该如何说,总得有个理由吧,总不能说,朝廷没钱,又想办事,你们就出钱吧,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叶檀奇怪地看着对方,你不能总是玩这样的行为啊,这样子下去的话,大家都开始不当回事了。
“叶侯说的不错,萧大人,这件事总是需要一个由头,不能平白给钱啊,这样子的话,时间一长,大家的议论也会跟着纷纷扰扰了,对于陛下来说,也不是一个好事啊。”
武士彟倒是说了一句实话,有的时候,你以为重要的事情,不代表其他的人也觉得重要啊。
“嗯,这样子吧,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使用过的一些器皿,我可以做主送给他们一个,当做传家宝,可好?”
这个可能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最大的退步了,平时的话,事情结束了之后,这样的好东西都是给了各级官员了,说真的,有的人稀罕,有的人根本就不当回事,毕竟呢,有些东西自己家也有啊,只是因为自己不是皇族,所以呢,很多东西,只能放在家里的地窖里,然后自己没事的时候看看,自娱自乐,却不能拿出来使用,但是呢,一旦被赐给了某个人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在一些年之后就可以用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如此嚣张的永远不能用,比如说钱财,比如说布料,比如说粮食,这个东西难道就真的不能用吗?如果不用的话,这个价值也就没有了。
“这个,行吧,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嗯,叶侯,你做事,我放心。”
萧瑀的样子让叶檀一愣,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看着对方问道,“萧大人,你还没说,需要多少钱呢?”
“这个,这个,我估算了一下,至少需要二十万贯。”
萧瑀这个可不是玩笑话,也不是故意讹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东西,你以为简单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吗?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东西更多而已。若是再过几年的话,这样的一次行为,至少需要一百万贯,这个也不是吹牛,而是因为条件不一样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这个是不是太多了?二十万贯,大唐很多州府十年的赋税都没有这么多吧?”
叶檀看着对方问道,可以拿钱是一回事,不能将人当成冤大头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