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水。
“什么这辈子下辈子这辈子都还没过完,你就想着下辈子你就那么着急的赶着想投胎啊?在这僵持了一夜,一把老子打的皮开肉绽。
你倒是说说我和陈宇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好意思,我们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算哪根葱哪根儿蒜,我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就是杨晓娜还有刘天堂他们搞的鬼。
昨天余十二出现在酒吧,张泽也知道,虽然不知道她和陈宇说了些什么,但张泽也是打算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向陈宇问一问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余十二查到了一些背后的蛛丝马迹,然后过来提醒的。
只不过陈宇没有来得及提醒张泽,张泽也没有来得及听陈宇劝告,这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对方动手实在是太迅速了,应该就是怕他们做出一些防备措施吧。
“反正你也快死了,折磨你一夜,我也算是消了一口恶气,你也不要怪我刀疤,不讲情面,我给你的刑罚那都只能算是开胃小菜,我给陈宇准备的那才叫满汉全席!”
刀疤一边说一边笑着那诡异的疤痕,扭曲在脸上,远远看去,倒像是横着爬了一条虫子,看起来非常的让人恶心。
准确的说是慎得慌。
从骨头缝里面发寒发冷。
“有什么招数直接使出来吧,别跟老子磨磨唧唧的把我妹妹给放了,想怎么对待我都行,你要是还是个男人,要是还想让我瞧得起你,就赶紧把我妹妹放了,你绑她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儿?这些事情从头到尾和她有关系吗?”
张泽这个时候已经万念俱灰了,他知道这个刀疤是不会允许他们活着出去的,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让刀疤能够讲一些江湖道义把张雅给放了,这样的话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就是生死一线,张泽,突然想到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居然是没有见到赵雪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如果说他在这里死了的话,那个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放?你就放心吧,我刀疤说到做到,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我说不会伤害你妹妹就不会动你妹妹一根头发丝,只要陈宇也像你一样落在我的手里,我把给他准备的满汉全席都施加在他身上,我心里的这股恶气出了你妹妹自然也就安然无恙。”
刀疤一边说着一边踩着,皮鞋在整间仓库里面慢条斯理的走着。
他在想如何处置张泽,不错,他确实是刘天堂的大哥,而且杨晓娜在时尚界所打下的全部江山都是为他服务的,时尚界的一草一木都和他的利益有直接的关联。
所以陈宇这么大闹了一堂,把杨晓娜从时尚教母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又把刘天堂贬低的猪狗不如,等于是一连断了两条财路。
刀疤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是江湖大忌,他但凡还是个喘气儿的人,就得过来找陈宇讨个公道。
所以这复仇的种子一旦在心里面扎根,很快就会萌芽,接着就会因为一点点根叶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把刘天堂和杨晓娜藏起来之后,他就暗中进行了一番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成语在几年的时间里,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任何难挑的刺头在他手里,那都软的像棉花团一样,这个人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了,因为它拥有着恐怖的实力。
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意味着一切,它意味着可以将所有不服的人踩在脚底下,让他们臣服。
此时此刻,在这间废旧的仓库里面,墙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钟表。
秒针和分针在啪嗒啪嗒的转动着发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为什么说是刺耳?
因为这间仓库实在是过于静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还有暗处里面虫子飞舞的嗡嗡声,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泽闭上了肿胀的眼睛,安静地分辨那些声音。
他觉得他等不到陈宇来了,可能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分针和秒针跳动的声音,还有蚊虫挥动翅膀的声音,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疤停下了脚步。
他的唇边掠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像是公布什么巨大的喜讯,一样告诉张泽说:
“我突然想到怎么除死你了,你说我把你装在麻袋里面扔到公海里面就被鲨鱼怎么样,这样的死法一定透心凉心飞扬啊。”
刀疤想着把张泽装进麻袋里面去,然后开着快艇去往公海的区域,用血腥的味道把鲨鱼群都给吸引来,等到鲨鱼都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把麻袋给扔下去,让张泽活活的喂了那群海里的畜生。
也让那群茹毛饮血的畜生把张泽给活活撕碎。
思考了这么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简直兴奋的要手舞足蹈起来,刀疤男有一半的西班牙血统,他们那里的人在遇到高兴的时候都喜欢载歌载舞。
身旁的手下知道刀疤男有这样的喜好,开始打开了录音机,放起了音乐。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浑身都是擦伤的张雅,被制服在那里打得遍体鳞伤的张泽,那些站着的黑衣人依旧是纹丝不动的,但是刀疤男却在仓库里面载歌载舞,跳得不亦乐乎。
张泽看到这一幕,心里面求生的火苗在一点一点的熄灭,他知道也许这就是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了。
陈宇一定是在半路被他们给拖住了,算算时间他应该到了酒吧,然后也应该从赵四的口中得知自己昨天晚上已经离开酒吧,那么他一定会猜到自己出事了。
可是该去哪里找?这漫无目的的。
一时半会是绝对找不到这间仓库的,而且即便是赶来的路上,也有可能被刀疤派出去的人给拖住刀疤之所以会胜券在握,完全是因为他一早就筹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