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个工作的人，明白不该问便不要问的道理，侦探马上答应了。
乔语霏把电话挂掉，倚着窗户想了很久，她惴惴不安，照片虽然删除了，可她仍然感觉十分不踏实。
相片里的人，究竟是他吗？
她迟疑很久，还是给傅琛打了电话，谨慎又不安地听着“嘟，嘟”的前奏，最后，直至有了回应。
男人那沉着动听的声音传来，一下子把她吸引住了，“有事吗？”
“傅琛，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需要你如实回答。上月15日晚，你到哪里去了，你都做了些什么？”
乔语霏十分严厉地盘问着，天底下，没人有胆量这样质疑傅琛。
傅琛深邃的眼睛突然阴沉，他想到了一些事，骤然变得有些阴冷。
乔语霏接着问道：“当晚，有没有其他人跟你在一起？”
“乔律师。”傅琛冷冰冰地说道：“这是私人问题，你应该没有权力盘问我。”
“哎——”
电话被挂断了，乔语霏惊讶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气急败坏，把手机朝着方向盘使劲摔去。
次日。
乔家跟路家是老交情了。
听闻乔老爷病了，路凌云便拿着补品到医院看望他，二人坐在一起，虽然都是满头银发，可精神却相当不错。
老朋友见面，闲聊的话题便围绕着如今的局势，还有自家的孩子展开。
乔肃清讲完他那不叫人安心的孙女，路凌云笑得合不拢嘴：“可能替小辈担心，这也是有福气呢，老乔，你一定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家的小东西生性不安分，需要你给她作后盾。这些小辈里边，最让人安心的，是傅家的孩子——”
路凌云摇着脑袋，仿佛在微笑：“他比起我们当初，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的本事，我昨天才领略到。”
乔肃清向来对外边的事情不太在意，他缕了缕胡须，笑了：“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和他争斗呢？”
路凌云肩膀一耸。
乔肃清看了看窗外珍贵的兰草，神情十分爱怜：“我这么大岁数了，有些倦了，现在感觉，还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比较舒服。”
“还有，我现在唯一挂念着的，是语霏的婚姻，等她的婚事定下来，我这把老骨便了却心愿了，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提到乔语霏，乔肃清透露着担心又无可奈何的哀愁。
路凌云明白，他轻声叹息着：“我懂，语霏是你的掌上明珠，是你最爱的宝贝……”
乔肃清愣了一下，满头白发下，那安静的面庞多了几分落寞。
路凌云似乎察觉到了，过了一会，这才谨慎地问起：“已经18年了，语嫣……她还是没找到么？”
一阵微风吹来，窗外的兰草随风飘摇，乔肃清安静的心弦随之撩动，他低下头去，跳过这个封尘已久，忌讳深重的问题，转移了话题，不瘟不火地问着：“听说你昨天到傅家去了，看到傅家的少奶奶了吗？她怎么样？”
路凌云十分聪明地接下话茬，考虑了下，不禁说道：“依我看来，这姑娘十分倔强，也相当聪明，如果她有机会发展起来，傅家的老夫人，可能都拿她没办法。”
乔肃清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这么一说，看来是个大角色，不能小看？”
路凌云微笑着，没有说话。
“不管她是何方神圣……”乔肃清十分慈祥地笑了，“她阻拦了我孙女的道路，一定得让她吃些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