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砸吧了一下嘴,实话实说,“我跟她也算不得熟吧,感觉一起吃饭会有点尴尬。”
顾延之眉头皱了皱,“正好了,今天晚上我那边有饭局,你用这个拒绝她。”
南希才想到这一块,马上就点头,“别说,还真是个好主意。”
之前没给孟良回信息,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
现在终于找到正当的理由了,于是南希赶紧把手机拿出来,三两下就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孟良回了过去。
孟良那边几乎是秒回他的信息,三个字:哦,好吧。
南希把信息都删了,手机放回包里,心里舒坦的厉害。
顾延之等了一会突然又说,“以后她跟方毅行的事儿我们两个都别过问了,方毅行若是约你吃饭之类的,尽量能推就推掉。”
他缓了一口气,“我妈今天给我打了电话,好像是知道孟良和方毅行的事儿,跟我说让我们拿捏的有点分寸,孟良的性子好确实也好,但是是很冲动的一种人,我妈那意思估计是怕他误会什么。”
南希有些意外,顾延之所谓的误会,还能是什么误会,无非就是误会她和方毅行关系有问题。
她再仔细的想一想孟良今天跟她说的话,若说孟良有别的意思,那好像也确实是有。
她今天说的那些话,确实是都带着试探的意思。
南希咧了一下嘴,她是真没想到孟良会误会她和方毅行。
她若是和方毅行有什么,哪里可能撮合她和方毅行在一起。
有些事情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等着饭菜上了,南希和顾延之慢慢的吃饭。
顾延之随后说,“哎,你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学钢琴的事儿,我说我有个朋友家的孩子想要找钢琴老师。”
南希记得,顾延之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慌得厉害。
不过现在她也有点心慌。
南希转眼看了一下顾延之,轻声的嗯了一下。
顾延之随后笑了,“我那个朋友打听了好多钢琴老师,结果你猜怎么着,前段时间他跟我说的,就是教过你的那个老师,原来犯过很多事儿。”
南希捏着筷子的力度大了一些,没说话。
随后她又听到顾延之说,“幸好你当时没在他手里学太久,那老家伙应该要进去蹲很久。”
南希还没抽出时间去孙成文那边看一下,他应该还是在医院里的。
犹豫了一下,她问,“他的事情很严重吗?”
顾延之点头,“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南希一挑眉,“这么严重。”
顾延之呵呵一声,“你是不知道他犯的事有多大,牢底坐穿都算是便宜他了。”
说完他在南希的嘴角擦了一下,“好了,吃饭吧,就是跟你说一声。”
南希心里惦记着这个事儿,等到和顾延之吃完饭,她赶紧回了医院。
时间还有很多,她直接去了孙成文的病房门口。
结果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确实还有人,只不过不是孙成文了。
南希挺意意外的,直接推门进去。
病房里面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家属在旁边陪着,给削了水果,正在喂老太太吃。
看见南希进来,他们一愣,不过因为南希穿着白大褂,家属和病人态度还不错。
他们只是问,“医生,怎么了?是不是还要检查?”
南希摇了下头,“这病房之前的人出院了吗?”
家属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好像是出院了,我们办理住院的时候,好像是听说刚有人出院,把我们安排进来的。”
南希哦了一声,“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家属对医生自然都是很客气的,“没事没事。”
南希从病房退出来,犹豫了一下,他上次见孙成文状态还没有很好。
依着他那个状况,应该不会这么快出院。
南希想了一想,还是去了一旁的医生诊室。
让她意外的是之前她询问过的那个实习医生正好在。
实习医生还认得南希,看见她进来马上就笑了,“又是过来问那个病人的情况吗?”
南希点头,“对,我刚才过去看,他好像是出院了,想问问身体好了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示意南希去外边聊。
南希也知道孙成文丑闻曝出来,医院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警方都已经介入了。
她跟着实习医生从办公室出来,站在走廊。
实习医生压着声音说,“你上次跟我说那个人是你朋友的老师?那个人人品可不怎么样啊,你有没有看新闻,之前闹的动静挺大的。”
南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请假出去旅游了,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来还想着回来去看看他,那他现在是伤好出院了吗?”
实习医生摇摇头,“没有说完全好,但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之前打了些石膏都拆了,稍微养一养就好了。”
南希点点头,听到实习医生又说,“他是被警方带走的,今天中午带走的,他老婆过来帮忙收拾的东西。”
原来孙成文的老婆中午过来是办这些事儿。
她还想着怎么在楼下看到孙成文老婆没见她手里拿着午饭。
南希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实习医生似乎有点害羞,“没事,原来你之前旅游去了呀,我说前段时间去你们科室没看到你人。”
南希笑了笑,“对,前段时间出门的,之前的假一直没休,都赶在前段时间休了。”
实习医生嗯了一下,“那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刚来医院也没多久,还没什么认识的朋友。”
南希也没想那么多,说了句行,她私下里的想法是可以给这男生介绍一下办公室那边的小护士。
她们科室的单身护士可挺多的,办公室的那些老医生天天念叨,手里这么多小姑娘,居然配对配不出去,太可惜了。
其实别的科室里也有很多单身的男孩子,内部消化一下也剩不了什么。
这么说完南希也就走了。
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还不到上班时间,她过去直接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懒腰还没伸完,有个同事从外边急吼吼的回来,过去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然后骂了句脏话,“靠,这个贱男人。”
南希一愣,条件反射的转头看过去,因为都穿白大褂,她第一时间还以为是之前经常在办公室吐槽前夫的那个同事。
结果看了一眼,发现不是,是另外一个。
这个同事在办公室里的存在感可不高,平时不是很爱说话的。
而且这个同事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有的时候病人无理取闹,就是南希都有忍不住会嗓门拔高的时候。
但是这个同事从来都没有,她似乎很不容易生气。
遇到那些不讲理的患者,她会很有耐心的跟对方讲解关于病情上的一些问题。
可以这么说,她是办公室里性格最好的人。
但是现在她一脸怒气还直接骂脏话,办公室的这些人全都愣了。
有跟她关系比较好的赶紧凑过去问,“小然,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哪个患者不听话了,跟我们说说,我们开导开导你。”
那位叫安然的同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是患者有问题,是我家里出了问题。”
说完话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这样的反应,旁边的人又懵了一下。
有人过去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安然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我们家那个陪着另一个女人,他也是真敢,真以为不会撞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