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九楼的房间内。
顾倾夏正安静又秀气的吃着饭,薄瑾枭正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小姑娘吃。
小姑娘好看的就连吃饭都是赏心悦目的。
顾倾夏见薄瑾枭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你……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薄瑾枭微微勾着唇,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舒缓:“小朋友,你好像变胖了。”
顾倾夏一顿。
她缓慢的放下筷子,“……是么?”
“不过也没关系。”薄瑾枭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声线慵懒,“我连一头猪都养的起,别说是你。”
顾倾夏耳尖尖一红。
小姑娘生气了。
她将盒饭阖上,小声的说:“我饱了。”
薄瑾枭还没说话,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请问,是旗袍设计师顾小姐的住处么?”
顾倾夏掀起眼帘。
晓云见里面没声,屈指敲了敲门,又问了一遍,“我是帝都第一名媛沛嫣小姐团队的助理,沛嫣小姐现在有事,想请您过去一趟!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顾倾夏看向薄瑾枭。
薄瑾枭一副你爱见不见的模样。
几秒后,就在晓云以为里面没人的声音,顾倾夏开口道:“我现在有点忙。有什么要紧事么?”
顾沛嫣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旗袍设计师就是她。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再和她对上。
晓云一听说她忙,连忙急切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沛嫣小姐很喜欢您设计的那件旗袍,想和您谈一下有关商业合作方面的事,绝不耽搁您太多时间!沛嫣小姐已经在东三角楼顶楼的vip会客厅准备好了上好的矛茅台,就等您过去了!拜托您赏个脸!请抽点时间过去一趟可以么!”
晓云说的卑微。
顾倾夏略微犹豫了一下,“好吧。”
门外的晓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要没法交代了……
见里面并无起身的动静,她又不放心的问:“那您大概什么时候过去?”
顾倾夏:“很快,你先回去吧。”
“哎……好!”
晓云走后。
顾倾夏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狼藉。
收拾完了以后,薄瑾枭仍然坐在沙发上,在看着手中的平板。
而顾倾夏,已经换上了一件衣服,是一件裸粉色的裙子,及膝,让她周身凭添一抹温柔。
“我去了。”顾倾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跟着我一块儿去么?”
薄瑾枭从平板中抬起头。
他深邃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自上而下的掠过,几秒后,眸底闪过一抹轻笑,“她想见的是你,我去干什么?”
……行叭。
“那……那我走了。”她小声的跟他告别,转身就要出门,她才刚刚拧开门把手,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薄太太,我等你回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身上穿着便服,向来严肃矜冷的面容上看起来有些慵懒,吊儿郎当。
那模样,像极了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
顾倾夏耳根一热。
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出了门。
身后,薄瑾枭唇角轻勾。
……
顾倾夏的心跳有点快。
快到她走了两步,小小巧的脸蛋慢慢的像是在被火烧。
薄瑾枭现在怎么好像……有点喜欢撩她了……
偏偏他这样撩她,她还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嘴角浅抿着,淡淡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一路到达东三角楼,她乘坐了电梯,到达会议厅九楼,她嘴角勾着一抹淡笑,到达了会议厅的门前。
彼时。
门前有两个助理模样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其中一个,正是晓云,晓云热切的上前来,瞪大眼睛,“您好,您不会就是顾设计师吧?您这么年轻的么?”
一般优秀一点的设计师基本都是年纪稍大些的,面前这位小姐可真是年少天才啊!
顾倾夏微笑着点头。
晓云立即道:“您请稍等,我先进去汇报一声。”
晓云进了屋,会客厅内,顾沛嫣已经亲自设宴,桌上布置了极为丰盛的菜品,甚至衣服都换了一件,她一听到晓云的汇报,立马激动的站起身,语调无不敬仰之意:“那还不赶紧请进来!千万别怠慢了人家!快!”
晓云立马应声,出去后对着顾倾夏道:“您快请进!”
顾倾夏微笑着勾着唇。
会客厅很大,装饰的很奢华,顾倾夏跟着晓云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距离餐桌不远的位置。
顾沛嫣正坐在餐桌的一边,微笑着端着红酒瓶,弯腰在对面的红酒瓶中斟酒。
她忽然有些好奇,待会儿顾沛嫣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饭应。
旁边晓云低声道:“就是这儿了,沛嫣小姐正在里面等您。”
顾倾夏微笑点头。
彼时。
顾沛嫣刚在高脚杯中斟好酒,将红酒瓶放在桌边,便听到一阵高跟鞋“嗒嗒”的声音。
她转头向着声源处看去。
下一秒,她脸色一变,倏然间站起身,瞪大眼睛,神色无与伦比的震惊:“怎么会是你?!”
顾倾夏嘴角笑意依旧浅淡,“不是你派人把我请过来的么?”
说着,她走到了餐桌边,单手执起一杯高脚杯,浅笑着轻抿一口杯中的红酒,对上顾沛嫣满面震惊与愤怒的脸,嗓音浅淡而又动听:“原来是82年的拉菲,沛嫣姐姐有心了。”
顾沛嫣简直快被她气的全身发抖:“晓云!!程菲!!给我滚进来!!!”
外面的两个小助理闻言立马慌慌张张的走进来:“沛嫣小姐,怎么了?”
顾沛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们:“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你们放进来了么!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
两个人被顾沛嫣的怒气吓得一哆嗦,又看了一眼淡定自如得顾倾夏,晓云轻声得开口道:“嫣……嫣姐,这位顾小姐就是您让我们请的旗袍设计师……”
顾沛嫣全身震住!
这才抬眸重新打量着顾倾夏。
顾倾夏也在浅笑盈盈的看着她,将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放下,嗓音带着分倦怠:“我早说了,我来这里,当然是有我的事要做,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