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长长的深吻之后,她的舌根都在发麻发疼,身子彻底在男人的攻势下瘫软了下来。
他的唇畔接着往下,落在了她的脖颈。
她惊恐的发现,男人放置在她腰间的大手慢慢向上,竟然在慢慢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巨大的不安席卷着她。
不行,她不是来跟他做这种事的,更不是来跟他做交易的!
她在他身下如同一只泥鳅一样的挣扎扭动着,男人不悦的伸出一只手攥紧她的双手禁锢在身侧。
另一只手大手“嘶啦”一声,直接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惊慌害怕的厉害,像一只又凶又野的小奶猫儿,在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男人握住了她的脚踝。
……
她脑中在混沌的想。
薄瑾枭最不屑最厌恶碰她,要是他知道了她竟然闯到这里,和他发生了这种事——
他对她,一定会更加不齿吧。
窗外好像下雨了。
雨水劈里啪啦的打在别墅之下的玫瑰花瓣之上,花瓣一点点的凋落在地上。
最后,男人双手拥着她,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倾夏睁着眼睛,双目空洞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身上酸软,力气被榨干。
她浑浑噩噩的拉开了男人抱住她的双手,咬着牙坐起了身,带着满身的痕迹下了床。
穿来的那件衣服被男人撕成了碎片。
她犹豫着,走到了卧室之后的衣帽间。
她扫了周围一眼。
这个衣帽间,没有一件女士用品,没有一丝女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不过被她很快拂去。
她在里面转转悠悠的挑选了很久,才选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衫穿在了身上。
男人的衬衫很长,包臀,遮住了她的腿根。
换上后,她重新回到卧室。
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
好半晌,她俯下身,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薄瑾枭,我喜欢你。”
她微微沙哑的声音含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并不清晰:“可是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
喜欢了你很多年。
他是帝都薄家的天之骄子。
她不过是顾家区区“好心领养”回来,还处处给顾家丢脸的乡下女孩而已。
她这样的人,怎么敢说喜欢,怎么配说喜欢。
更何况,他心里,有别人。
还是那个与她天差地别的人。
如果不说出口,她还可以偷偷的喜欢。
这场暗恋,终究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再说了,她还想等到离婚的时候,自己能够在薄瑾枭面前骄傲的离开呢。
她不想让他看不起自己。
这么久没睡,再加上被折腾了几次,顾倾夏实在是太累了。
她将药全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走出了卧室的门。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休息一小会儿,等到两个小时侯,天亮的时候再离开。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阳光如金丝一般,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斜洒进来,卧室床上的男人终于清醒过来。
薄瑾枭坐起身,揉了揉因为发烧而酸胀的额头。
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了很多零碎的记忆。
昨夜,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喂他吃药,然后她吻了他。
……他好像看见她吻了他。
梦里的女孩那么美,她的眼底溢满了深情,他控制不住的将她一次次的压在身下,爱她,疼她。
一定是最近都没有去见她,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打算去客厅接杯水。
刚走出客厅门的那一刻。
他的脚步便愣在原地。
客厅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因为她睡觉来回扭动的原因,褪到腰间。
细白的长腿上隐约可见淡淡的吻痕,大腿,有一道像是磨砂一般的鲜红的痕迹。
不是做梦。
她是真实的。
薄瑾枭走近了两步。
更清晰的看见她的脸。
斜洒而下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
瓷白恬静,明艳娇妩。
半晌,他俯身,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横在她的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轻柔的向对待一尊瓷器。
他将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目光流连过她娇美的身躯,他深吸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随后,他移开眼睛,将一旁得薄被几乎是用力的扔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门,又关上,给许继打了电话:“太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许继大清早在家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斟酌了一番后,他试探性的开口:“不……不是。”
男人的声音果然缓了下来:“那是怎么?”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汹涌的想要破土而出。
许继听着他的语气知道自己猜对了**oss的心思,他接着道:“是太太自己打电话过来,向我询问您的情况,然后我不敢欺骗太太。”
顿了顿,他总结:“所以……太太,应该是自己过来的。”
那边男人许久没说话。
许继在心底打起了鼓。
半晌。
男人启唇,嗓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许继大松一口气。
“马上送一套m码的女士换洗衣服过来。”薄瑾枭微顿,又补充:“再买点菜过来,一定要有玉米和肉丁,记住了么?”
许继:“……好。”
电话挂断。
二十分钟后,许继便将这些东西都送到了别墅。
薄瑾枭接过,便转过身,半眼没给她。
许继刚想跟着进去汇报一下董事会的情况,男人回过头极为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还不滚?”
许继:“……”
*
顾倾夏一睁眼,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周围的处境有点不大妙。
她竟然睡在了薄瑾枭的卧室里!
她坐起身,扫向周围。
卧室内,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
应该是薄瑾枭将她抱进来的。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吊钟。
十点。
迟到了。
迟到了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待会儿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怎么跟他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如果让他知道,她在他昏迷不清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那种事……
不,他一定会觉得她饥渴又卑劣!
她仓促间坐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