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这次的球虽然打的漂亮,但也只得了五分,独孤泽的队伍已经得了二十分。
想要逆转败势几乎不可能,因为离比赛结束只剩下半刻钟的时间了。
“王爷,我们还是稳赢的,只要接下来的时间不让他们进球就行了。”
“嗯,她们只有三个人,时浅又没有了马,她就算是厉害又如何。
你们给本王听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不用进球,死死的拦住他们。”
“是。”
“等等,泽王爷刚才故意用马球杆抽打珏王妃的马,这属于严重犯规,应该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白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家王爷的球杆只是不小心碰到皇嫂的马而已。
谁知道皇嫂那匹马发的什么疯,竟然受惊了。
不过能够被选为参加马球比赛的马,应该不会这样脆弱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呢。”
“你简直太无耻。”
白珊珊一直不喜欢跟帝都贵女贵妇相交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不惯她们的虚伪和两面三刀。
泽王妃的话当即将她气的不行。
“白小姐,不用跟他们争吵浪费时间,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时浅自信的道。
白珊珊也知道时间不多了,也许泽王妃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跟她理论赢了也是输了比赛。
“嗯,臣女都听您的。”
时浅脚尖磕在马肚上,“驾。”
得到命令的赛马朝前飞奔而去,几乎是几个眨眼间就追上了那匹受惊发疯的马。
在两匹马平行交错的时候,时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在了那匹受惊马的身上。
别看那匹马瘦弱矮小,发起疯来,强壮的成年男子都制服不了。
惊了的马又蹦又跳,企图将时浅从它身上甩下去。
时浅眼中闪过冷意,一道银光闪过,众人就见发疯的马瞬间老老实实的了。
前后的反差太大,众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珏王妃是如何制服这匹疯马的。
时浅趁着独孤泽等人呆愣的空档,用最快的速度抢到了马球。
“呀,王爷,快,马球被抢走了。”
“给我死死的围住她,绝对不能再让她得分。”
时浅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细弱的手腕猛的用力,马球直接飞到了空中。
围着时浅的人下意识的看向空中,想拦却拦不住。
“不用管球了,拦住时浅。”
独孤泽想的是,马球突围了不要紧,只要没有人继续射门,最后一样得不了分。
但他忘了无妄。
马球出了重围,无妄抬手,众人只看到那马球杆轻轻一挥,然后那小小的马球就跟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一样,势如破竹的进了对方的球门。
“哇,不愧是国师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珏王妃也好厉害,我觉得这次一定是珏王妃的队伍赢。”
“不错,他们的配合好默契啊。”
“哼,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泽王爷的队伍可是领先了他们十分呢。”
这一句话瞬间让支持时浅和无妄的人蔫了,对啊,即便是每个球都得五分,那最少要再进三个球才能赢。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时浅他们输定了,除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重新发球,仗着人多的优势,独孤泽成功抢到了球,但球刚到他的球杆下,就在瞬间被时浅截胡了。
时浅手腕反转,也不传球,直接将球打向对方的球门。
这距离简直就是横跨了整个球场,之前也有人尝试过这样的距离,但都失败了,只有一个人成功过。
时浅这一球挥出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就是在哗众取宠,绝对不会进球的。
但奇迹往往就是在大家都否定的时候发生的。
球进了,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惊住了。
这,怎么可能啊。
暗一也惊的半天才道,“王爷,王妃竟然做到了。”
在南国,唯一成功的人是他家主子,但他家主子有内力,珏王妃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啊。
独孤珏鬼面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独孤泽傻眼了,真的有人能在独孤珏之后再次打出这样的球?
这球打的实在漂亮,直接得了全场最高分,十分。
十分加上之前的两个五分,便是二十分。两只队伍分数持平,但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
如果时间到后分数还是一样的话,那就要进行加时赛。
再次发球,独孤泽等人刚想上去抢球,然而球都没落地就被一支球杆截走,然后就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时浅队再次进球,最终以二十三分的分数完美的赢得了这场比赛。
泽王妃气的狠狠的捏着马缰绳,最后那球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发球然后球就进了呢。
但不管她怎么气,他们的队伍已经止步初赛了。
出了比赛场,时浅下马将缰绳交给香儿。
香儿嫌弃的瞪了眼这匹差点摔了她家小姐的瘦马。
“珏王妃,等等。”
时浅停住步子转身,“怎么了?”
无妄笑着上前,抬手将时浅头上一根细小的草叶拈了下来。“没事了。”
“谢谢二师兄。”时浅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香儿快步离开了。
那声二师兄非常小,如果不是无妄耳力绝佳,真的就被风声吹走了。
无妄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独孤珏将场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
所有人都看出了无妄对时浅的特殊和关照,但却没有说闲话。
那可是国师大人啊,是最最神圣的,他们怎么可以用肮脏的心思胡乱猜测呢。
不过珏王妃真是好命,竟然入了国师的眼。
时浅回到珏王府的隔间,半决赛要两刻钟后才开始。
“王妃,您请喝茶。”暗一恭敬的递过去了一杯茶。
“谢谢。”时浅道谢接过,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
暗一有些受宠若惊,王妃竟然跟他说谢谢,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两个字。
等时浅喝茶润了喉,独孤珏才出声道,“王妃认识国师?”
“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王爷管的宽了。”
时浅的话淡淡的,没有任何攻击力。
但暗一知道,他家主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