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同伙找来一些碎木头,还从车上拿了一罐液体燃料。
哗啦啦都扔到了树下,他点了一根烟,冲树上的颜好狞笑。
“臭三八,一会儿老子活烤了你。”
颜好低头看着被踩碎的手机,心里一阵阵发灰。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她不能死,她给高战打了求救电话,她对周闻驭还有用,他一定会来的。
想到这里,颜好就拖延时间。
“仙女姐姐我钱没有,命也不给你们。说吧,是不是为了视频而来?让我猜猜,你们幕后的主子姓陈吧。”
颜家人现在在医院里,估计还腾不出手,那只能是那位陈总。
刀疤脸捡起破烂的手机,扔到了柴火堆上,“臭婊子,除了手机上的,有备份赶紧交出来。要不,老子就真点火了。”
“你点呀,这里虽然荒僻,但一起火保准有人来救,可比我喊有用多了。”
男人却不上当,“那我等着,看他们来的快还是你死的快。”
说完,他就要把叼在嘴角的烟扔到柴堆上去。
可就在这时,树顶上的颜好发出一声惊呼,他以为她又在作妖,连看都没看。
不但不看,还骂骂咧咧,“小贱人,等老子把你烤成没毛儿鸡——啊,手手手!”
掐住他手腕的男人高大黝黑,像一尊夜叉,随着清脆的声响,刀疤男的手腕已经给折断。
另一个看事儿不好想要跑,却给像抓小鸡仔一样抓回来,一脚踹在膝盖上。
颜好看到激动处不由拍手,“战哥,好身手。”
高战冲她抱抱拳,一回头看到了周闻驭,忙把手放下,表情也严肃起来,“二爷。”
周闻驭手插在裤袋里,他慢慢走到刀疤脸面前。
刀疤脸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看气势就知道他是老大,忙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闻驭沉声道:“烤了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把俩个歹徒丢到了树下的柴堆上。
颜好吓坏了,她在树上冲他挥手,“二叔,我还在这里呢。”
周闻驭仰起头,看着她站在枝叶之间,又是挥手又是喊叫,不由得勾起唇角。
颜好看他笑了,就挥舞的更起劲儿,不过要她知道周闻驭笑的原因是觉得她像猴子,还会这么卖力表演吗?
高战已经让人找来了梯子,颜好小心翼翼的扶着下来,直到落地后才拍拍胸口,“吓死我。”
高战绕着树转了两圈儿,也对她抱拳,“女中豪杰呀,连树都能上。”
一直冷冷的周闻驭忽然说:“那有什么稀奇,母猪也会。”
颜好反应很快,“那还不是因为男人靠不住?”
说完了,她心里又犯嘀咕,男人靠不住,母猪会上树,她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母猪?
不过周闻驭那老古董get不到她的点,低声跟高战说了两句,就要离开。
颜好上前拦住了他,“二叔,我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说。”
“他们有可能是陈总派来的。”
她还没说完,周闻驭就挑眉,“你是在指责我没有处理好酒店的事?”
颜好昨晚是求过他,但如果他不管,她也没立场指责。毕竟昨晚要不是他出手,她可能就真给姓陈的玩死了。
“二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闻驭摆手制止她说下去,“我的疏漏我负责。”
说完,他冲高战说:“去给她换个房子。”
颜好还想说什么,他人已经走远了。
高战过来,“走,我带你搬家。”
颜好指指那俩个,“他们呢?”
高战冷笑,“二爷说烤了。”
“啊?”
颜好只是普通人,看着火苗燃起,而那俩个被堵住嘴巴的人吓得尿了裤子,她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高战以为她吓坏了,就小声说:“放心,就是给他们点教训。”
颜好这才松了口气,她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看着破碎的屏幕心疼不已,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鼎盛大厦。
路南门都没敲,就闯进了周闻驭的办公室。
大班椅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微微抬起头来。
路南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急促的问:“二哥,陈继是不是你给抓走了?”
周闻驭身体微微后仰,半阖着眸子,点了一根烟。
青白色的烟雾从他薄唇里徐徐吐出来,还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嗯”字。
路南本来要坐的,此时跟跳一样弹起,他手肘撑着桌子,情绪有些暴躁,“就为了那个丫头?二哥,你就那么看重她?”
周闻驭脸色温和,“小五,她是RH阴性血。”
路南瞳孔紧缩,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管理不到位。
“那你是想用她给——”
“小五!”
话没说完就给周闻驭打断,路南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他的禁忌。
乖乖垂下头,他说:“二哥,我错了。”
周闻驭摆摆手,“你竟然不好出手,我来。这里是明城,陈继翻不了天。”
路南失笑,“二哥,别呀,我都在准备了,要给他来个永生难忘的狂欢。您把人交给我,行吗?”
周闻驭毫不犹豫,“可以。”
路南露出犬齿,要是有尾巴也会摇起来,“谢谢二哥。”
高战办事的效率超级厉害,一个小时后,颜好就住进了新家。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去采买了食物和手机。
办完这些,他匆忙离开了,颜好要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颜好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她先去洗了个澡,又煮了一大碗牛肉面,这才有空去打量房子。
半旧的二居室干净整齐,连洗漱用品这些都有,是拎包入住那种。
在明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颜好估摸了一下,月租4位数。
这不是她能负担的起的,可要是贸然离开周闻驭那小气吧啦的男人一定不高兴,看来,她得想法子去赚钱了。
还是第一次,她想什么来什么,只是没想到给她提供工作的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