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颜好的意外就是发生在这个酒店,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到这名字,她就浑身发毛。
特别又加了五年前,一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情绪里。
羊毛卷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思考,就有些不耐烦了,“你行不行呀,磨磨唧唧。”
比她更耐不住的是紫头发,她大声嚷嚷,“你跟她废话什么?”
颜好已经恢复正常,她抬头,先看了秦思一眼,然后对着羊毛卷微微一笑,“行呀。”
见她答应,羊毛卷喜出望外,对秦思比了个OK的手势。
“给你手机转账,拿钱后立马滚。”
“等等。”颜好勾起眼睛的样子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价钱我不接受。”
“呵”羊毛卷鄙夷的哼了一声,“你要多少?”
“3000万。”
“你脑子没进水吧?”
颜好冷笑,“怎么,拿不出来吗?那就别装13。”
“你这个贱人——”
秦思忽然喊她,“coco,回来吧,她在耍你。”
羊毛卷气的鼻子都歪了,她恶狠狠的对颜好说:“你给我等着。”
颜好摊摊手,“嗯哪。”
“你……”
见羊毛卷要打人,秦思忙把人给拉到一边去,低声安慰着。
颜好冷冰冰的看着她,心说果然是表姐妹,又一个茶艺十级。
费鸣已经发现了这边几个女孩的小动作,他靠过来,低声问颜好,“怎么了?”
颜好看了看那秦思几个人,果然看到她双眼冒火,恨不能撕了自己。
冷冷一笑,她说:“没事。”
拍摄开始,几个女孩子踏着落叶走进了林子里。
这个故事有点像国内民间故事“七仙女”,可白珣却用西方神话形式展现的,几个女孩都穿着白纱裙,拖着长长的裙摆穿梭在油画质感的森林里,美轮美奂。
导演让她们尽情嬉笑,把最天真野性的一面展现出来,也不管说什么。
羊毛卷和紫头发一左一右走在颜好身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羊毛卷忽然跳起来,“蛇。”
紫头发也夸张的又跳又叫,“啊,真的有蛇,救命!”
旁边几个女孩也乱了,没看到蛇却像蛇钻进裙子里,哇哇叫着好不热闹。
现场,最冷静的是颜好和秦思,俩个人虽然也跟着跳了几下,可眼神在交锋,彼此都能看到眼底的冷光。
忽然,不知谁踩到了颜好的裙子,颜好下意识的要挣脱,可看着裹胸的位置下移,她立马停止。
改成把人给抱住,她装出站不稳的样子往旁边倒,被她抱住的女孩也晃了晃,撞到了紫头发。
紫头发脚下踉跄,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只听到嗤的一声,她把羊毛卷的裙子给扯了下来——
“啊!”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云霄,羊毛卷儿缩着身子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捂上面还是下面。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不少男性工作人员,都色迷迷的盯着羊毛卷,评头论足
“够辣呀,是大红色。”
“就是有赘肉,该减肥了。”
“哈哈哈哈”
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费鸣皱皱眉,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羊毛卷一边哭一边骂紫头发,“你为什么要扯我裙子?”
紫头发辩解,“我不是故意的,你冲我吼什么。”
羊毛卷早就忘了俩个人是一条船上的,她现在急于要拉人下水,不让自己那么难堪。
“你这种人思想道德败坏,什么事做不出来。上周你还勾引你下铺的男朋友,不要脸。”
“你更不要脸,酒吧外给人捡尸。”
“那也没你不要脸,专业课成绩不过就去勾搭老师。”
“那也比不上你,怀孕了都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爸爸,去打胎…”
俩个人跟疯狗一样咬起来,越说越不堪。
一群人听的兴致盎然,特别是男人们,看这俩个女人的目光都变了。
有鄙夷、嘲讽,也有贪婪和渴望,在他们眼里,她们俩个跟出来卖的外围女没啥差别。
颜好也瞪大了眼睛,乖乖,这么疯狂吗?
刚才羊毛卷还在骂她私生活混乱,一副自己冰清玉洁的模样,现在何其讽刺。
秦思都要给这俩个蠢货气死了,她想要后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零。
颜好注意到她的动作,忽然出口,“秦小姐,您还是劝劝她们吧,这样吵下去不是个事儿呀。”
秦思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去?”
颜好无辜的耸耸肩,“我跟她们又不熟,可不像你们,好的像穿一条裤子。”
看了半天撕逼戏的白珣这才想起正事儿,他也对秦思说:“人是你带来的,不行都给老子滚。”
说完,他自己找地方重新构思去了。
秦思被导演点名,不能再撇清,她让助理上前把厮打在一起的俩个人分开。
她的助理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刚靠近就给人一手肘捣在眼睛上,顿时捂着眼哀嚎。
秦思也急了,喊着工作人员上前帮忙。
本来,工作人员是看戏上瘾了,女人打架不是撕头发就是扯衣服,俩个人穿的都少,现在几乎半果,真让人过足了眼瘾。
现在听了秦思的话,果然一拥而上,拉架未必,是想要过手瘾。
混乱中,不知道谁摸了秦思一把,气的她眼睛都红了。
但好歹,是把俩个女人拉开,她们放着狠话各自离开。
秦思扶着一棵树脸色煞白,看着不远处的颜好,几乎要把她瞪出两个透明窟窿。
颜好,我饶不了你!
白珣跟一般的导演不一样,他把这乱糟糟的场面拍下来,除了羊毛卷扯掉衣服和打架那一段儿。
剧情也从姐妹相亲相爱变成了“后妈茶话会”,费鸣在几个女人中间,就像就进了盘丝洞的唐长老。
越来越接近别墅,甚至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费鸣,颜好忽然弹跳起来:“蛇!有蛇!”
秦思低头看去,果然有条跟落叶颜色差不多的蛇,正吐着猩红的蛇信,往颜好的脚面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