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气的小脸儿通红,要去找她算账。
颜好拦住他,“算了,她打了针好容易不痛了,你别去吵她。”
“她活该!欺负煤球它们就有本事了,被咬断手也是她的报应。”
小萌这想法有点恶毒了,可把煤球它们作为家长的他来说,这也无可厚非。
颜好叹了口气,“小萌,虽然星河和清梦年纪比你大,但是你们受的教育不一样,我有种感觉,他们的妈妈可能跟我们想的不是一类人。”
“你不用说了,说来说去都是他们没学好要我让着不是吗?妈妈,十五已经没了,我不准任何人再对我的狗下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小孩儿冷着脸走了。
颜好愣在当场,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爆击。
这才六七岁就干这么横,到底谁给他的底气呀。
他的狗,什么时候狗都成他的了?
虽然满脑门官司,但作为家里的一家之主,颜好也只能硬着头皮调停。
走到阮星河的房间里,她看到那小孩儿正在扔飞镖,那架势特别狠。
颜好捡起一把飞镖,站在他后面。
小孩没回头,冷冷的说:“我知道你不舍得杀了那只蠢狗,但我不会放过它。除非你把我赶走了,否则我总有法子弄死它。”
颜好没去看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飞镖。
小男怒目而视,“你有在听到我说话吗?”
颜好抬起头,上上下下把孩子看了好几遍。
现在的孩子发育快,10岁的男孩已经有1米6多,相当个中等身高的成年女性。
他长得白,脸也好看,要不是满身的戾气,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帅哥。
她的小萌等这么大的时候,估计也能长这么高吧。
在这个时候,颜好的思维发散了,等她发现,忙拉了回来。
“阮星河,我希望你明白,虽然我只是暂时的照顾你,但我是你的长辈,请你说话客气点。”
小孩哼了一声,眼神嘲讽,那意思好像是再说,看吧,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颜好没理会,她一抬手,啪的一声,飞镖直中靶心,后面的翎羽簌簌的乱颤。
阮星河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运气好而已。”
颜好不跟他一个小孩子争长短,她淡淡的说:“觉得我是运气,不如我们赌一局。”
小孩都有好胜心,一听打赌阮星河就挑起眸子,“怎么赌?”
“让你妹妹来,就站在靶子那里,头上放个苹果,看谁先射中苹果。”
阮星河鼻子都给气歪了,“你有毒吧?坏女人,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就是想要害死我和妹妹。”
“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你怎么当真呢?”
“那让你儿子来呀,让你儿子当靶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愿意你妹妹来,凭什么让我儿子来。”
阮星河脸都气的血红,“是你先提出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颜好逼近,声音也提高,“是呀,是我提出来的,我就是恶毒,我要拿你妹妹当玩具,让她害怕让她大哭让她尖叫,而你呢,你能做什么?”
阮星河握着手里的飞镖冲上去,企图扎颜好的眼睛,“我要杀了你。”
颜好早有防备,她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很生气对不对?你很愤怒,你觉得伤害你妹妹的人都该死,对不对?”
“是的,你们都去死!”
“那你妹妹呢?她绑着煤球取乐,用力勒住狗的脖子,用打火机烧,欺负它弱小,想要把它给弄死,你妹妹是不是更可恶,更该死?”
俩个人都用尽了全力,十岁的小男孩力气已经很大,颜好有几次都给他逼得后退,飞镖的尖端也靠近了脸。
不过,最后她还是一个用力,把人推倒在地上。
居高临下,她把手机扔给他,“你自己看看吧,阮星河,对我们家来说,这些狗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而对初一来说,谁伤害它的儿子,它当然会拼尽力气保护,所以我只能说,阮清梦被咬是活该。当然,你想要报仇尽管来,我替初一接受你的挑战,别让我小瞧了你!”
说完,她大步离开房间,还把门甩的巨响。
房间里,阮星河迟疑着,拿起了手机……
颜好心里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小萌跟别的孩子又不一样,她其实操心很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别人家的孩子。
周闻烨这俩个孩子是被娇惯坏了的,三观很歪,而且还有跟华国人不一样的自私和阴毒。
说实话,这要不是周闻驭哥哥的孩子,颜好早就有多远让他们滚多远了。
养孩子,自己家的都养不明白,可真不能给别人养。
她现在就盼着周闻烨早点找到,把这俩个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
本来想再去安慰一下小萌,却没想到手机响。
她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
周琅动了动脖子,浑身都在疼。
他去看身边的人,迟疑了片刻还是推了一下,“醒醒。”
男人张开眼睛,开始眼神有些涣散,不过很快就聚焦,“这是哪里?”
周琅看了看屋顶,“如果没意外,我们应该已经回国了。”
回国,这俩个字重重的楔入男人的胸口,他呢喃着,嗓音沙哑。
周琅挺会照顾人的,他说:“行了,想不起来也别想了,两个老婆三个孩子这样的糟心事不如忘了呢,你说是不是,阮先生?”
他的话带着轻微的调侃和讽刺,阮南星—也就是周闻烨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下意识的去看周琅,对方有着高高的个子和宽宽的肩膀,比起他的星河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这个男人,竟然是他的儿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叫周琅?”
周琅受不了他那股子黏糊劲儿,心说怪不得好姐经常说我,原来这种随爹的脾气还真特么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