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艺术的前路
论说洪水猛兽，在以前璃月也曾经有过这般事件。
在很久之前，璃月的小说也是那洪水的猛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后来，大家也接受了，究其原因，是它有足够证明自己的机会以及有一批优秀的创作者夜以继日，凭借热爱不断的产出高质量的作品，最终打动人心。
换做现在的摇滚，商蟠对音律一道了解不深，顶多算是有些音感藏在脑海供以取用。
但自己无论如何却也没有资格武断地评价一种艺术的表现形式，定论它的好坏。
所以商蟠出言帮助，甚至语气带着些许长辈似的苛责。
余弦皱了皱眉，虽已是年老之人，可好在说话时依然中气之足。
一见商蟠出言竟也是持否认自己的态度，这位老者胸口的白色衣袍随着呼吸起伏，脸上的胡须则是被自己的气息来回吹舞。
“先生的意思是，我所言欠妥？”
“没错.....”
“一派胡言！！”
商蟠一愣，显然有些没想到对方的情绪会如此激动，甚至是举起手用枯木般的食指虚戳着自己，全然失了礼仪。
甘雨和烟绯皆是一惊，但知道商蟠身份和了解其过往的情形下，还能做出这般无礼之举，可以说是极其的罕见。
但随即这二女的脸上立刻又布满愠怒。
那边千岩军看这形势一惊很不对头，可能有对商蟠天权星的畏惧，也或许是恪尽职守的职责。
总之领队之人立刻站过来，挡在两边中央。
双手虚挡。
“两边都请冷静一下。”
同时目光看向那边失魂落魄的辛焱，心里只觉得无奈和苦恼。
自己晚上来巡个逻，反而碰上了最麻烦的事故。
这要是出了个小偷或者斗殴一类，他们直接可以就地正法，废话不讲。
但现在这只是冲突，甚至连手都没有动。
当然，他可不希望商蟠发怒动手，天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显然这位领队低估了商蟠的心性。
他的脑袋轻轻摇动，耳坠微荡。
五官中杂糅着困惑。
没想到在一些老一辈人眼里，这些玩意儿有这等威力？
商蟠开口：“你先冷静，这只是一种表演形式，就好像戏曲，亦或者是古筝的演奏......”
“你把这样的污浊之流那些高雅乐器想必，商蟠先生，您也就这种见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甘雨的神色直接变得阴冷。
而烟绯则是直接道：“老伯，人商蟠在璃月也算是鞠躬尽瘁之人，您这说话来直接否认，不适合。”
“有什么不合适的，达者自强，商蟠先生已经数百年没有参加戏曲表演，数年前的那次表演，哼，论起来甚至还不如咱云瀚社的堇儿。”
云堇在一边慌神地摇头，一边看向商蟠。
他们两如今关系友好，云堇也是知书达理，不再像是之前和商蟠相见时有心中的那股浓烈的傲气。
“余老所言，谬赞而已，晚辈还有很多不足，需要慢慢地学习。”
“哼，堇儿不用谦虚，我相信你对着摇滚的评价，会和老爷子我是一般的，这样的糟粕，何敢称之为艺术？”
商蟠的五官拧了拧，这老爷子是嘴里吃炮仗了，还是一点爱幼思心思都没有。
对着辛焱这么个小姑娘一顿难听的输出是觉得脸上不臊吗？
于是乎商蟠也不客气，直接道：“可如今璃月戏曲的顶梁柱，云瀚社也不过只是靠着云堇这寥寥无几的残枝断叶支撑着，阁下认为这是好事？”
“不管如何，堇儿的天分高，毋庸置疑，定然可以将我璃月戏曲发扬光大。”
“你所谓的发扬，不过循规蹈矩，照着前人的步子依葫芦画瓢，失了创新的艺术，不管从前多么辉煌也终究会走入落寞。”
如今璃月传统艺术，你说它们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那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尤其是戏曲，就像是商蟠前几年表演的耍牙，没个几年练习功夫那根本入不了门，门槛决定了门徒。
至于其他，现在也只是在逐步地走向落寞。
为什么呢？
商蟠铿锵有力地说：“如今戏曲古典艺术走向低估，无非就是你们这样的老顽固们整天把传统，传统！挂在嘴边，心里藏着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枫丹是艺术之都，为什么人家的艺术能长盛不衰，归根结底便是不骄不躁，懂得归纳吸收，而不是像你这样守着那早就烂得没边的一亩三分地。”
虽然这其中原因更为复杂，但现在商蟠也只是为了气人才发地言，自然也就不愿去深究那些身后更深的原因。
余弦听后，直接吹胡子瞪眼。
可他年纪虽然没有商蟠大，但是要在这里和这位伶牙俐齿的教书先生吵一架却是不现实的。
于是直接低头看着云堇，“那堇儿，你来评价这摇滚有何艺术之美，没用顾及，但说无妨。”
这种完全认为后辈就应该和前辈想法一致的高傲真是令人唏嘘。
商蟠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云堇，用了略带鼓励的神色。
云堇怎么也是没想到，这话头能扯到自己这边来。
她也只是随着长辈的步子才来的这里，云堇的摇滚一道，她压根是没听过，这没听过的艺术，自己如何给出评价。
总不能是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吧，那岂不是乱套。
漂亮的眼睛中流露为难，云堇总不能不顾长辈面子，可看对面那高大女生此刻的神情，让她奏上一段恐怕也有些难为人。
可真叫人两难！
商蟠这边见着，稍作推理思路也就清晰起来。
云堇压根没听过辛焱演奏，她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是说不出话来。
于是乎商蟠退了两步，看着神魂落魄，那怕是小麦色的皮肤此刻见着竟然有着一股子的惨白。
这无疑不是在说明余弦刚才的那些话对着姑娘的打击有多大。
“辛焱，现在方便吗？”
“商蟠大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在璃月演奏啊。”
这声音，听着已是有些失去自信心。
但商蟠淡淡道：“那就想象你开始学习摇滚时候的心情，想象你最开始的初衷。”
所谓的初衷，辛焱的脑海被点醒。
也不过只是些很小很小的理由罢了。
想要打破成见，让其他人接受自己，虽然穿得是有些有异于常人，但自己又不是怪物，又为什么别人会看着自己就会露出怪异。
她辛焱就是想要打破自己，改变这样的常理。
手轻轻的按在弦上。
辛焱的眉目低垂着，轻轻的拨弄着。
发出震动的音调。
“不能放弃.....”
最终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想要去斩断那对面的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