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愚人众现
凯尔尼特因为实在顶不住腿上的酸涩，选择找个清净地方先休息一会儿。
只是蒙德广场里最普通的木椅，但凯尔尼特仿佛坐到世界上最舒适沙发，露出惬意且安稳的神色。
商蟠任由他去，自己则是走到广场中心，不因为别的，只是这里有着不同于狂风的美妙琴声。
走过去，他立刻看见那个站在风神像下的身影，不高的个子，带着绿色的射手帽子，身后有着同颜色的披风。
神情专注，拨动着手里竖琴，打开暗沉一日中的昏暗。
但商蟠却露出神色不解样，这家伙不去管一管特瓦林的事，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地方当吟游诗人，真就是分不清主次？
摸鱼也不至于摸成这个样啊。
但好在商蟠很快找到了空，派蒙也飘在其身边，两人显得形影不离。
迈着缓慢的步子，靠近了些。
空注意到他，下意识地给让开个位置方便商蟠站。
“谢谢。”
“不客气。”
两人打过招呼。
然后默契地静静欣赏眼前吟游诗人的演奏。
这唱的事风神和特瓦林相遇，还有特瓦林被杜林毒血侵蚀的故事？
了解诸多的商蟠很快听出玄机，而其他人单纯只是想从优美的音乐中稍微清空今日的疲倦和紧张。
商蟠和空静静听完，再然后等待周围人员的各自离开。
温迪这时很直接地将目光看向商蟠这边，但却并不在意商蟠，而是身边的空。
“是你，把特瓦林吓走的人。”
“特瓦林，那是谁？”派蒙糊里糊涂。
空思考片刻，回想起来，“是风魔龙的名字。”
“喔，啊对我想起来了，不过一般不都是叫风魔龙吗？”
商蟠一言不发，宛若局外人般。
温迪用简短的视线看了眼，随后朝着空自我介绍起来。
无非是蝉联蒙德三届最佳吟游诗人，以及赞颂一番自己的吟游水品，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双手怀抱在胸前，商蟠神色不动。
两人说话倒是投机，可派蒙忽然想起什么，忽然道：“空，我们不是在风魔龙离开的时候捡到了什么吗，拿出来给他看看吧。”
商蟠注意力改变，只看空从不知那里掏出一块泛着纯粹光芒的水晶物质。
“嗯，这是元素物品。”
“哎？我记得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空也愣了愣，“原来没有这么好看。”
好直接的说法。
温迪的眉毛微动，有些诧异，“看来你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不如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净化这颗呢？”
说完他也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块大小与之相同的水滴状警惕，黑红的颜色看着令人不适。
“杜林之血的影响。”商蟠第一时间就能明白。
当年特瓦林和杜林大战，被其血液污染自身，积年累月，才最终变成这般模样，可商蟠也没想到，影响竟然已经深到了这般地步。
这说明，特瓦林他也快要到极限了。
空听完温迪的说辞，没有犹豫地接过那颗水晶。
随后众目之下，原本黑红的水晶颜色飞速褪去，化作和刚才水晶一般的透彻明亮。
整个过程很快，且空本人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状。
能直接接触杜林力量而毫发无伤？
商蟠心中不免咂舌，自己可做不到这样。
这荧和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根据以前荧和自己说的，他们并不是提瓦特的人，来自于其他世界。
数千年都在提瓦特生活的商蟠自然没有办法想象世界之外到底是何物，不过这也足以让他明白，自己所处大世界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
“看来你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啊。”温迪语气惊叹，“也算是弥补了一点遗憾。”
“什么遗憾？”派蒙问。
温迪神色顿时玩味地看向面前两人，“当时我本来也是想要尝试净化特瓦林的，可被人打断了。”
肉眼可见的，空和派蒙做出露怯样。
看来打扰温迪的人就是他们啊。
商蟠这时开口：“特瓦林是风神眷属，你和他认识，你不解释一下吗？”
对于其称呼的用法温迪露出惊讶。
但只是维持片刻后，他耸耸肩，“诶嘿！”
“不要就这么糊弄过去啊！！”
派蒙抱胸吐槽，“你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温迪这时说：“好啦，话题回到正轨，你们知道这晶体是什么吗？”
“元素造物，特瓦林的分泌物，我猜是眼泪。”
“这位冒险家先生果然博学多识，”温迪称赞，“是的，这是他的眼泪。”
“风魔龙也会流泪吗？”派蒙感叹。
“怎么不会！”忽然凯尔尼特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见他大步走来加入对话中，“人家只是也是生物，会开心，会悲伤，被毒血困扰，是个人，啊不，龙都会流泪吧！”
“凯尔尼特，我朋友。”商蟠简单介绍。
“总之，我和旦塔林定能和西风骑士团的人一起拯救特瓦林！”凯尔尼特手放在商蟠肩膀上。
温迪对这样的情况，原本严肃的五官忽然放松许多。
因为自己看见蒙德里还是有人和自己一样对曾经的东风之龙有着热爱的，外加这位旅行者拥有解决特瓦林毒血侵蚀的能力。
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了呢。
“既然如此，那请恕先我失陪了。”温迪说完就走。
空和派蒙则是留在原地。
“你不去追吗？”
“什么要去追？”空明显没反应过来。
商蟠则语气诧异，“我刚才没说吗，特瓦林是风神眷属，你不是要找蒙德的神吗？”
“他就是风神？！”
而商蟠依然抱着胸，“嗯哼。”
“派蒙，我们快跟上去！”
说完两人也消失在眼前。
凯尔尼特这边哈哈大笑地拍了拍商蟠肩膀。
“旦塔林你可真会说，那个少年怎么会是风神！”
“猜的，毕竟能和东风之龙扯上关系，说什么也是什么简单人物啊。”
这话中有深意，凯尔尼特听得出来。
难不成这次他没有骗人？
不，绝对不可能，那样的绿矮子和自己想象中的风神大人可完全不同，他不能接受。
商蟠不知对方这些想法，只是回身准备去骑士团。
既然已经找到空，那么自己也就不再需要低调行事，只要把握好空的位置，那自己做事反而越高调越好。
这样才能被那些潜藏起来的组织发现，冒险家协会只是其中之一。
商蟠更在意的还是其冒险家协会的总部，至冬国，根据之前圣波禄和自己交换的情报，深渊教团，或者说是圣波禄单独就和至冬国有交流，那个家伙的人偶密布且难以分辨真人还是机械。
或许至冬国愚人众里面也有其暗线。
现如今最关键的事阻止圣波禄的计划，她是个坎瑞亚人，但在最后选择帮助天理。
为什么？
天理毁灭坎瑞亚，她却反而帮助天理。
这不符合逻辑。
深渊教团中的人对天理都是极为痛恨，甚至连带着整个世界。
可唯独圣波禄不是，她有恨，可却不是对天理的。
她在恨什么，也是自己要弄清楚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自己要做的都不是简单的消灭，可能算是当教书先生时候的习惯了，自己总还是习惯把一切弄清楚。
知己知彼。
在广场找了个椅子坐了会儿。
天空还是昏昏沉沉，整个蒙德城市也瞧着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完全就是灾难中的枯槁，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那个黄毛能清楚特瓦林身体内的毒咯？”凯尔尼特捶打小腿，慢慢地问。
商蟠则不能给肯定答案。
能净化特瓦林的眼泪，不代表就能净化整体。
要知道东风之龙的身体可是遮天蔽日，那体内的污秽力量更是难以估计，让空独自承担商蟠真担心对方会不会给被反过来影响。
量少没有影响，可不代表量大也会没事。
但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办法。
只能尝试，不然就只剩讨伐。
这时，温迪和空他们回来。
看见商蟠和凯尔尼特还在这里坐着，他们立刻赶来打了个招呼。
然后直接告知温迪需要风神巴巴托斯的竖琴来进行演奏。
商蟠倒是诧异。
眼前的人就是风神本人啊，可那把琴被放在西风大教堂里保存，是蒙德至宝，需要三种特定的文件才能取用。
虽然空之前告诉自己他成为蒙德的荣誉骑士，但那怕琴这位代理团长都没有办法破开规矩，更不用说这位荣誉骑士。
至于温迪，也不必谈。
那怕他自爆风神身份，谁信啊？
无非被当做居心不轨的小坏蛋而已。
空和温迪直接前往西风教团中。
彩色玻璃投影光芒。
妖娆的话语，尝试说服修女。
温迪先上，未果。
紧随其后，拿出荣誉骑士的身份，但也只是做个添头，让本就忙碌的修女更加忙乱。
“所以根本行不通啊！”派蒙虚空跺脚，“而且我不吃文件！”
空耸耸肩，心中正在苦恼。
可这时派蒙轻轻推了推自己肩膀，“空，你看那边！”
三人顺着视线看去，只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位名叫旦塔林的冒险家居然已经走到存放天空之琴的地下室门口。
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微分散周围修女们的注意力。
温迪和空连忙点头。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跑过去的，但只要能把天空之琴拿出来，那其他的也可以暂时性忽略。
毕竟这只是“借”，会还的！
商蟠潜入下方，作为蒙德的宝库区域，之前的阿莫斯之弓估计就是从这里拿出来的。
防守严密，几乎不存在视野的死角。
但只要自己不出现在视野中，死不死角也没差。
凭借身法，商蟠可以在这片区域来回出入自如，无人能发现他的身影。
地下室的最深处有一个原型的房间，天空之琴就存在在这里，也是这里唯一使用单独房间存放的物品。
商蟠很快来到门口，身后的骑士们层层把关，可惜他们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能如此轻松地来到最深处，所以这里的看守的人反而最少。
伸出手，可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紫光。
再看时候那银白色的天空之琴就被一个浑身紫衣的雷莹术士拿在手中，用食指抵在粉红的薄唇上，以示安静。
愚人众？
真有意思，自己上一次和愚人众打交道，还是在璃月，“女士”当外交官的时候呢。
但这里却明目张胆地进行偷盗行为，大概是想嫁祸给自己。
雷莹术士浅笑一声，脚步一动。
可本应该瞬走的她却发现自己依然留在原地，身后一只手按在肩膀上。
“人也能掌握这样的力量，至冬国真是厉害啊。”
说完商蟠却突然松开了手。
将嘴唇抵在那雷莹术士的耳旁，谈吐淡雅。
“但我很知道愚人众的计划，所以我放你离开。”
那雷莹术士的身体被生理刺激的颤抖，随后消失不见，原地留下一个雷元素光球。
啪！炸了。
另一边，空和温迪正在外面，忽然看见商蟠小跑着出来。
接着直接从围栏上跳了下去。
“我们要跑吗？”派蒙说。
而身后穷追而来的骑士团如果盘问起来，他们刚才也是去要过天空之琴的人。
一旦被盘问，肯定脱不了身。
所以，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