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对叶迎云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性格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讽刺,“祖母,我觉得我和迎云实在合不来,我也看不来这种哭哭啼啼的毛病,我就先走了,迎云要在这里哭,就慢慢哭吧。”
说罢,叶挽歌转身就要走。
“挽歌!”叶白氏急了,叫住了她。
“祖母?”叶挽歌转身,勾唇一笑,不知道叶白氏还有何话可说?
“挽歌,你留下,祖母有话对你说。”叶白氏扶着额头,一副很疲惫的模样。
这些小辈,一个个的,都叫人不省心。
“祖母,若是您还是要劝我和迎云,我觉得不必了……”叶挽歌表示拒绝。
“不是,唉,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和挽歌单独聊聊。”叶白氏叹息一声,叫叶景望一家人出去。
叶迎云不甘心的看着叶白氏,最后发现叶白氏也没说话挽留自己,便跺了跺脚,跑了出去了。
乔氏欲言又止,被叶景望直接拉走了。
一家子走光了,的确清净不少。
“挽歌,你坐吧。”叶白氏指了指方才叶景望坐的位置。
叶挽歌嗯了一声,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随心就站在她的身后,半点不心虚的看着叶白氏。
“挽歌,这事原本不该和你讲,但是……”叶白氏有些难以启齿,“这事的确是迎云丫头做得不对,实在是太过孟浪了一些,她怎么的就和太子殿下……唉,不说那些了,但如今既然太子殿下对咱们家迎云也是有意的,祖母觉得,为了迎云丫头的婚事,我们作为亲人的,还是应该帮一帮她的,对吗?”
叶白氏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接的开口跟叶挽歌说起了这档子事。
若是叶迎云能嫁给太子,那真的是一步登天啊。
一家子人都指望着,嘴里说着叶迎云孟浪做得不对,但是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叶迎云竟然能搭上太子。
当初乔氏刚知道的时候,高兴的直夸叶迎云有本事,叶白氏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有些表面功夫,她还晓得做。
叶挽歌笑了,“祖母,你说得对,这是真的不该和我说。”
“……”叶白氏脸色变了边,她原本就是客气的一说,没想到叶挽歌竟然还就这句话来回应她。
“我一开始就警告过迎云,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谁知一场中秋宴会,她便和太子殿下勾搭上了,哦对不住,我不应该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她的行为。”叶挽歌看着叶白氏脸色不太好,笑嘻嘻收回了自己方才的话。
“那,迎云既然和太子殿下牵扯不清了,那便让人家娶了她就是,可是太子殿下不主动提,让女方的亲自上门去问,祖母不觉得掉价?哦,就是不觉得有**份吗?这不是上赶着告诉人家太子妃,我们家闺女和你丈夫私底下搞在一起了,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大方点,让我们家闺女进门啊……”叶挽歌越说越觉得有趣,无视叶白氏那张已经黑得越来越厉害的脸,“哎呀,我一想到这画面,就觉得很有趣!太有趣了,简直就是年度最佳笑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白氏睨着叶挽歌,语带警告。
她知道叶挽歌这丫头不好拿捏,却没想到竟然敢如此放肆。
简直是,简直是胆大妄为!
她怎么敢这样羞辱叶迎云……
叶挽歌的一言一行,完全是在说叶迎云放荡不自知,说她不顾女子名节……
虽然叶挽歌没有这样说,但完全就是在表达这个意思,甚至连她长辈的面子也都踩得一文不值。
“祖母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叶挽歌眯了眯眼,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她对叶白氏也没有多少尊敬,对叶迎云也不需要多么虚伪的姐妹情。
原本,也就没什么感情的。
再说,叶白氏对自己,也绝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贬低迎云,你觉得合适吗?”叶白氏咬着牙,对叶挽歌这般厚颜无耻已经无话可说。
“不是迎云先作践自己,我才有这番评价她的机会吗?若是迎云自爱一点,我又如何贬低她?”叶挽歌笑了。
“作践自己?挽歌,你是最没资格说迎云这些话的人。”叶白氏冷笑一声,她扫了叶挽歌一眼,眼神是**裸的嘲讽。
叶挽歌却是不生气,她叹了一口气,“祖母,从前我就是不懂事,但是无奈姨母也好,父亲也好,都是一味的纵容我,从没有人跟我说我那样做不对,才叫我成了汴京城中的笑柄,我经过此事,痛定思痛啊,知道若是亲人若错了事情,一定要立刻站出来指正她,而不是纵容她那些错误的行为,纵容只会害了她。”
叶挽歌全然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自己的过去也没有否认,而且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本来,过去的叶挽歌也是挺SB的,老是在各种公众场合就骚扰秦景司,又对秦景司各种示爱,在这个不算开放的时代,叶挽歌这般真的是成了无数人的笑柄。
但那时叶挽歌的过去,并不是现在的叶挽歌做出的事情,所以叶挽歌并不觉得丢脸,承认了也不丢脸。
叶白氏这回是彻底无语了,叶挽歌当真是没脸没皮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才说道,“挽歌,过去的事情,祖母就不说了,从前是祖母不在这里,也没有人好好教导你,日后,祖母会好好教你,该如何为人处世。”
“我都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我这性子怕是根深蒂固了,教不好了。”叶挽歌一脸叹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的模样,对自己的顽劣表示很无可奈何。
“……挽歌,至于迎云的行为如何,咱们就不予评价了,现在要紧的是解决迎云的婚事,你说对不对?”叶白氏强行将话题又带到了叶迎云的身上。
“哦,迎云的婚事自有你们长辈操心,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