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仔细说说当年那个鬼药谷的人的事情?那个人是鬼谷神医的什么人?徒弟吗?那个人又是如何纠缠太后身边侍女?”叶挽歌隐隐觉得,这个人跟太后想要自己去鬼药谷一定有关系。
只是,真的如秦非夜猜测的那样,当年那个人和徐凤蓉真的有过一段情?
可是,若是徐凤蓉已经**于那个人,为何叶景明又会娶了……且看叶景明的情况,应该还是知情的。
“丫头,当年我也才几岁,我如何知道。”秦非夜理解叶挽歌的心情,但实在回答不了她更多的问题。
当年的他还小,对这些事情了解也不多。
“也是,你当年估计也就九岁?”叶挽歌叹了一口气。
秦非夜嗯了一声,“而且,现在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了,你母亲和永宁侯是太后赐婚,那么其他的一些流言蜚语怕早已经清除了,你若真有疑问,那走一趟鬼药谷便知。”
“但是鬼药谷在哪里呢,你能查到?”叶挽歌对这个鬼药谷实在是一无所知。
“或许可以。”秦非夜点了点头。
“好,那鬼药谷的位置便由你去查,这段时间我也准备一下去鬼药谷要用到的东西。”叶挽歌寻思着若是出远门,怕是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秦非夜想起一件事起来,“你之前说想找人打造一批医用器械?我找遍汴京城皆无人能做,但有一个人,或许能做到你想要的东西。”
叶挽歌心中一动,“谁?”
“兵器大师,归于。”秦非夜微微一笑。
“归于,就是百刃鞭的那个归于?他是整兵器的,我要的那些他也能做吗?”叶挽歌有些惊喜,若是真的能将她要的听诊器啊,手术刀啊,针筒啊,输液用的针管还有缝合的针线都做出来,那便是医疗水平有了质的飞升啊。
秦非夜说道,“若是归于做不到,便没有人能做到了,他三日后会在汴京落脚十日,到时候可去找他一试。”
“好,那到时候便找他看看。”叶挽歌摸着下巴思考着还要打造些什么东西。
像手术刀这样的应该符合归于专业,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听诊器,其实构造她也知道,只是真正要坐起来需要十分精细的功夫,这个也可以试试。
另外,便是针筒和输液用的针了,那么细的针需要做成镂空的,以现在的技术,能做到吗?
这位归于大师说是当代兵器大师,被人传的神乎其技的,但是或许是叶挽歌没有真正见识过其的厉害,所以心里对这个归于,只是有淡淡的好奇,并没有什么哇好牛逼啊之类的感觉。
叶挽歌和秦非夜又商量了一下出发的日期和讨论了一下鬼药谷之后才各自回府。
要出发去南方的事情叶挽歌自然得跟叶景明说一声。
叶景明听到叶挽歌和秦非夜是为了太后要去鬼药谷寻药时,神色竟然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十分不放心的嘱咐了许多,不过因着秦非夜在,叶景明倒是放心不少。
叶挽歌看着叶景明这样的态度,便知道,看来他是不知道徐凤蓉和鬼药谷那人之事。
不过这件事情太后也没明说,都是自己猜的罢了,或许都是自己多虑。
就这样,三天后的时间很快便到了。
这期间,叶挽歌将自己要的东西要仔仔细细的画了图纸,把尺寸和要求等等都写得十分明白,她拽着一兜银票和图纸,便去找秦非夜了。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鼓鼓的胸口,笑得十分无奈,“归于此人脾气不怪,他做人做事全凭喜好,也并不爱财,所以啊,你踹这么多银子也没用。”
“这么有个性?”叶挽歌挑了挑眉。
“能者,总是脾气古怪些。”
“他不爱财,那看中什么?替人打造武器的工费又如何收?”叶挽歌皱着眉,若是做事全凭喜好,难不成还会给人打白工不成?或者,给多少钱都不给你打造?
秦非夜颇为神秘的说道,“缘分。”
“……若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可以不可以?”叶挽歌已经做好了动拳头的准备。
秦非夜笑了,“可以 。”
“那就行,拳头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问题!”叶挽歌嘿嘿一笑,“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野蛮人,咱还是会好好说话的。”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到了归于在汴京城的院子外。
这栋宅子据说就是某个请归于打造武器之人赠送的,一把武器换一套屋子,实在划算啊!
这工钱这般看来,也实在太贵了。
归于这人据说不常在汴京,一年里估计只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倒是难得,赶上了归于在的时候。
叶挽歌和秦非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有一个小童来开门。
“二位是……”
“我们是来找归于大师的打造武器的,我知道归于大师今日回京了。”叶挽歌率先开口。
小童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大抵是意外竟然有人这么快就得到了归于大师回京的消息,看来,眼前二人的身份,并非寻常人。
小童随即笑了,十分恭敬的说道,“二位的消息真是灵通,不知道二位想要打造什么武器,可将图纸先交给小人,小人会将图纸呈给归于大师,若是大师应允,小的再出来通报。”
叶挽歌看向秦非夜,秦非夜朝她微微颔首。
她这才了然,没见面就先给图纸这种事情,好吧,所谓的缘分,是看和武器的眼缘吗?
叶挽歌从怀中掏出手术刀和针筒的图纸出来交给了那小童,这两样算是比较前卫一些,这个时代目前没有的,也有一定的可造性,她觉得,若真的是兵器大师,对这样新奇的武器,必然会有兴趣。
小童接过图纸弯了弯腰,便捧着图纸进去了,然后啪一声,把门关上了,连请他们进屋喝杯茶都没有。
“真的很大牌诶!”叶挽歌觉得十分有趣,连秦非夜都被拒之门外,不知道这位归于大师,究竟有怎样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