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叶挽歌竟然会秦非夜的剑术?
还说什么是寂王殿下手把手教的?
不要脸!
恬不知耻!
若不是身边的洛时风拉着,洛秋雅觉得自己已经冲到台上和叶挽歌打起来了。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竟然这样气自己!
下一刻,更让洛秋雅生气的一幕是……
秦非夜竟然也取了侍卫的剑,飞身上台,他单手执剑,与叶挽歌相视一笑,便双双比起了剑???
谁说的他的剑只杀人!?
洛秋雅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她不知道被叶挽歌气死,还被秦非夜气死了!
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觉得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在台上比剑不妥,一个个一脸惊艳之色和期待的看着舞台。
那是他们极少露面的寂王殿下啊。
秦非夜不止在东汉是传说中的战神,在北齐自然也有着无可比拟的威望,只是近些年来,越发的低调,越发的不出现在人前了。
平日里要想看秦非夜的剑术?
那是痴心妄想。
谁曾想,在今日这样的宴会之上,却是有幸看到!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舞台之上。
男子清冷中带着少有的柔和,女子明艳中带着一股子英姿飒爽,那一柔一刚的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剑,挽出一道道的剑花,叫人炫目。
秦非夜此刻心情极好,他的小丫头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她不动声色的便能生生把人气死。
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舞着自己教她的剑术,这样好看,叫人移不开眼睛。
秦非夜觉得,自己也必须站在她的身边。
叶挽歌现在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她有一种,自己和秦非夜舞的是情意绵绵剑的感觉。
实在是秦非夜望着自己的眼神太过专注,她亦是嘴角带着笑容,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这剑术也是两人私底下李相处无聊的时候叶挽歌缠着秦非夜教她的,当时自己只觉得秦非夜舞剑好看极了,便自己也要学。
她想学的东西,秦非夜自然不会藏私。
今日宴会上原本叶挽歌也没想着舞剑,实在是洛秋雅烦人至极,她既然想看秦非夜舞剑,那就看好了,好叫她瞧瞧,秦非夜,是谁的男人!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便同时挽着手将剑收回到身后,继而朝着上方的帝后微微一笑,“希望我们这剑,舞得不失我大齐风范。”
皇帝说到底也有几分欣慰,东汉公主言语之间满是瞧不起大齐女子的意思,而今叶挽歌这番便是证实了,大齐女子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既有乐阳这样温婉有才华的女子,也有安宁这样英姿飒爽之人。
极好极好。
皇帝脸上挂着淡淡的充满威严的笑意,“好,很好。”
人皇帝都这么说了,洛秋雅自然也不敢再挑错,她气得连扯出一抹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洛时风温和一笑,说道,“时分今日有幸能欣赏寂王殿下和安宁郡主这般绝妙的剑术,乃是我之幸。”
秦非夜瞧着叶挽歌的额头上有些汗水,险些就出手替她拂去,还是叶挽歌后退了一步,谢了恩之后急忙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叶挽歌实在不想在人前让秦非夜落人口舌,两人毕竟连婚都没定,一起舞剑是一回事,但若有肢体接触这等亲密的行为,怕是会让皇帝生气。
谈了个恋爱真难呐。
这么一场插曲之后,皇帝和王皇后也瞧出了 洛秋雅对叶挽歌的不善,这场宴会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于是王皇后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适,遣散了宴会。
作为前半场吃瓜的叶挽歌几个女子自然也巴不得这场宴会早点结束,作为下半场的吃瓜群众的男子们也是待不下去了。
吃瓜了全场的李唯更是笑眯眯的看了叶挽歌好几眼之后,便先行告退了。
“你看见洛秋雅那个脸色没!可难看了!哼!”上官秋婷对叶挽歌打击洛秋雅一事十分高兴。
她也再一次看清了,寂王殿下的眼中,真的只有一个叶挽歌。
罢了罢了,上官秋婷在看了洛秋雅之后,觉得叶挽歌比洛秋雅要顺眼许多。
两者相比,自然还是支持叶挽歌的?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上官秋婷看着叶挽歌时,那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颇有种和叶挽歌站在同一阵营的感觉。
“我以后会站在你这边的。”上官秋婷拍了拍叶挽歌的肩膀之后,便笑盈盈的离开了。
叶挽歌心想,莫非她想和自己共侍一夫?
她摇头无奈一笑,抬眸秦非夜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皆是心领神会的错开视线,而后便先后离开了。
其他人正要离开之时,秦景司忽然跳出来。
“大家先别走,本皇子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来着!”秦景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拦住了所有欲要离开的人。
“七弟有什么事?”太子秦景枫十分好脾气的看着秦景司。
太子都停下了脚步,在场众人自然也没有立刻离开。
只有洛秋雅看着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先后离开的脚步,眼神里跳跃着一簇簇嫉妒的怒火,她完全不理会秦景司,站起身说道,“秋雅身体不适,先行一步!”
“雅儿。”洛时风开口唤她,洛秋雅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洛时风摇了摇头,这个妹妹,他是管不了了。
他有些头疼,原本打算明日就去拜访叶挽歌的,如今怕是会碰钉子了。
今日洛秋雅可是把叶挽歌得罪狠了。
那头秦景司拦住众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直东扯西扯,也不过面前拖延了大家一刻钟,秦景枫便罢罢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了。
秦景司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副深藏功与名的看着重华殿的门口,心里默默说道:皇叔,我已经尽力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了,我实在是拦不住啊!
他今夜明明啥也没做,还差点被洛秋雅引火烧身,希望皇叔不要秋后算账!
做人太难啦!
做皇叔的侄子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