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说着,又取出另一枚银针,扎在了叶白氏身上的另一个穴位。
这一针针下去,叶白氏不到一刻钟,便已经是浑身都动弹不得。
“啊,这样的你,应该连自杀都没办法了吧?”叶挽歌看着叶白氏几乎已经是全身僵直,十分满意的摸了摸下巴,而后才一根根的将银针收了回来。
叶白氏现如今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动,整个身体都是酥麻的,完全动弹不得。4
诚如叶挽歌所说,她现在便是要动手自杀,也没有力气,也做不到!
她的全身都动弹不了了,还能如何!
“你,你竟然敢……野种,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就能将堵住我的嘴了?”
叶白氏瞪大着眼睛,灰色的眼瞳里满是嗜血的恨意,她现在后悔,十分后悔!
为什么当年没有将这个野种灭杀,没有要让叶挽歌活到现在!
叶白氏悔不当初!
她就应该当年在弄死徐凤蓉的时候,将叶挽歌也一起扼杀在襁褓之中!
若当初就弄死了叶挽歌,何至于会有今日!
“不,你的嘴啊,我现在才准备赌。”叶挽歌笑盈盈的眯着眼说道,她手中的银针在叶白氏的咽喉处游走着,对叶白氏重重难听自己的话语已经十分免疫。
她方才实在是太不冷静。
这叶白氏辱骂得如此难听,不就是为了惹恼她,激怒她吗!?
她何必要如叶白氏所愿的生气!
叶挽歌啧啧了几声,深深觉得自己方才的动气十分的不应该。
其实,要解决一个叶白氏何其简单。
首先,叶白氏所说的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她必然是没有往外大肆宣扬过,唯一能知道的,大抵就是林琳嬷嬷和叶景望一家子。
林琳嬷嬷也不过是一个踏不出去静安院的人罢了,而叶景望一家子,她很有把握能拿捏住。
所以,这个秘密,其实并不怕被人知晓。
若是叶白氏真的能将这件事情宣告天下,她何必激怒自己,一心求死的模样。
叶白氏如果真的想要毁了叶挽歌,最好的方法便是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吧。
那时候,叶挽歌也好,永宁侯府也好,亦或者是徐家,都会颜面尽失,成为他人的笑柄。
可叶白氏却为什么不这么做?
无非就是,她做不到。
所以,叶白氏真正想要的,是求死,至少她死了,能让她被迫守丧一年。
亲祖母过世,再如何,叶景明都不会让叶挽歌和秦非夜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在这个时候强行成婚。
即便是他们两人不怕,太后也会忌讳。
所以,叶白氏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让自己能死了一了百了,且还能让叶挽歌不顺心如意一番。
这已经是如今叶白氏,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所以,叶挽歌想通了之后,自然是不能让叶白氏得逞,她有的是法子惩治叶白氏,何必跟她动气是不?
“你这么喜欢说话,若是以后都说不了话了,是不是会把你憋死?”叶挽歌挑了挑眉,心情甚好的笑了,“一想到以后都听不到你这呱噪的声音了,心情真是好啊。”
“你想做什么!”叶白氏惊恐的看着叶挽歌,她浑身动荡不得,如今不管叶挽歌想要做什么,她都只能任她宰割!
这种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的恐惧感已经足够让人奔溃了,可叶挽歌现在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要让自己拥有说不了话?
叶白氏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叶挽歌已经一针没入了叶白氏的咽喉处,她一针落下又抽起,继而又在她的咽喉处扎了几针。
叶白氏完全不知道叶挽歌在作甚, 待自己反应过来,想要尖叫的时候,她发现,已经已经完全发不出来声音了。
她徒劳的张大了嘴巴,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自觉自己的舌头都是一阵阵的麻意,根本说不出来任何话来!
叶挽歌这才将叶白氏松开,她拍了拍手,就这么看着叶白氏的身躯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她整个人约莫只剩下眼珠子还能自由的转动了,所以现在只能这么歪倒在地上,死死的瞪着眼睛。
“这下好了,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哎呀,我应该早点动手了,刚刚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叶挽歌单膝弯曲半蹲在地上看着叶白氏,眼底的笑意十分明显。
这样的笑容落在叶白氏眼中,分外的刺眼。
叶白氏眸中恨意疯狂的滋生着,即便她如今视线模糊,可也不是全瞎了,所以叶挽歌此时这得意的嘴脸,她仍然是看得到!
就是因为看的清清楚楚,叶白氏才会如此恼怒!
为何,为何她能笑,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叶白氏想要抬手掐死眼前这个孽种,可是,她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了。
叶挽歌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她身上扎了十数针,自己为何就变成如此了!
若是眼神能杀死一个人,叶挽歌大抵早就千疮百孔,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可惜,眼神并不能杀死一个人,且还无法给叶挽歌造成一丁点的不适。
“怎么?恨我吗?”叶挽歌挑了挑眉,她的双手轻轻的抚上叶白氏的脖子,她只是将手放在叶白氏的脖子之上,却没有用力。
“我是可以杀了你,可是我觉得,那样一点意思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便该好好活着,好好看看,我日后会过的如何风光,而你……会过的如此凄惨,这样的对比,才能叫你恨错难返,生不如死啊……”
叶挽歌笑得像极了一个恶毒反派,邪恶中带着几分变态,可是没办法,她看着叶白氏如今这幅模样,实在是太开心了。
叶挽歌摇了摇头,替叶白氏感到可惜,不由替她叹道,“你现在,连寻死都做不到了,你说说,你但凡是胆子大一点,再来之前便自己去死,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对吧?你何必要故意叫我前来收拾你呢?做人呐,还是需要勇气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