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不是了解秦非夜这点她不敢保证,她敢保证的是太后心里对秦非夜应该还是挺信任的,也正是因为这信任,才让她敢于说出这些话来。
她希望太后可以信任秦非夜,别人也就罢了,太后的话,她觉得秦非夜对太后应该也是有些期盼的吧,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是假的,如果他知道太后也不信任他的话肯定会难受,还有几天他就要出来了,到时候等他出来之后……
她希望太后能对秦非夜好点。
太后这会儿也被叶挽歌的话说的很不好意思。
是啊,她是了解非夜的,那孩子从小到大,就一直很尊敬他的兄长,很爱护他的侄子,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又伤害自己兄长的事情呢?她也不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就那么认为,秦非夜就是伤害太子的凶手,现在想起来,太后,都有些无法找到当时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她怎么能用那么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个孩子呢?那可是个好孩子啊,想到这里,她甚至都想亲自跟他道个歉了,不过,他现在去是不可能了,出宫什么的,其实对她一个太后来说也是一种奢望,况且这孩子现在还在天牢里呢。
对,这孩子在天牢里,她虽然不能去见他,但她可以想办法让他过得好一点。
“丫头,哀家有件事想交代你去做。”
“太后,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跟我说。”
“哀家希望你帮忙打听一下天牢那边,让那边对秦非夜的孩子能好一点,平日里也帮忙送一些吃的去,让他能够吃好点,不要再瘦了,哀家知道你与皇上有协议,所以你现在可以自由出入天牢对吗?”
“是啊,太后,我现在确实是可以自由出入天牢,您放心您交代的我会去做的。”
“嗯,谢谢你了。”
“哎呀,娘娘您跟我说谢谢,这也太见外了吧,我跟秦非夜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就算您不吩咐我,我也肯定会做点什么的啦。”
“也是,哀家差点忘了,你们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
“是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让您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他照顾好的,当然他也肯定会把我给照顾好。”
她会看着叶挽歌提起秦非夜的时候,脸上满满都是幸福的笑容,想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挽歌,你真的相信,寂王还能从天牢里出来吗?虽然哀家是愿意相信你的,也相信你手里应该有很多证据,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担心一下。”
“我当然相信啊,太后,明明他就没有做的事情,难道还能真冤枉给他不成?哦对,确实是有人故意想冤枉他诬陷他,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会成真的,就算这次没有我,我相信你会有别人站出来为替我伸张正义。”
“你说你这丫头会这么单纯了,你以为真的会有人站出来吗?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是自私的,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只顾自己,要做到去为别人去无私奉献,也只有你这丫头会这么傻了。”
“我才不傻呢,太后,我也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呀,你看我对秦非夜好,然后秦非夜他也对我好,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当方面,所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太后看着她这样忍不住露出笑容,果然有她在,整个慈宁宫都好像活过来一样,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如此好的氛围,让两个人心目中的隔阂都消失不见了,可是在这样的好氛围下,偏偏就是有人要来打扰。
打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在听到宫人进来禀报说皇后来的时候,叶挽歌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皇后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他绝对不相信皇后是为了见他才来的,这分明是知道她来到慈宁宫这边,所以才彻底杀过来的吧。
真的有那个心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多好,比如去帮忙找杀害他儿子的凶手都好,何必将目光都放在他这边呢,再说了,她就算真的要找一个人,就像她认为是凶是秦非夜,那她是不是该去对付秦非夜,而不是整天找她麻烦,她也不是说希望他去对付秦非夜,而是打个比方就是皇后怎么样都不至于整每次都来找他麻烦吧,这一个皇后就当的那么闲是吧?不是说皇后每日都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要处理的吗?怎么从她这个皇后身上倒是没看到这一点。
用现代人的方式来说的话,就是这个皇后让她感觉很像一个无业游民,真的是很无业游民的感觉了。
太后看到叶挽歌变得不怎么好看的颜色,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她,“乖,没事,待会有哀家在,不会让你被她欺负的。”
之前叶挽歌入宫,被皇后刁难找麻烦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时候她心里存着许多事,并没去管这些,今个她跟叶挽歌之间的那点隔阂都已经解开了,现在叶挽歌在她心里依然还是她最疼爱的那个挽歌,是她想保护的那个挽歌,她怎么能让挽歌被人欺负呢?
再者,如果皇后真的敢在她的慈宁宫放肆的话,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她虽然是皇后,但她可是太后。
“放心啦太后,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呀,对不对?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傻子,会傻傻的给人随便欺负不成。”
“你当然不是傻子了,但而且还是忍不住担心啊,皇后那个人……”
其实太后对皇后也是很无语的,但没办法,现在她已经是皇后了,想废后基本是不可能,所以他们也只能忍一忍了,只要她不那么过分的话,忍一忍倒是没什么,但如果她太过分……
会有一些什么后果就很难说了。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安慰彼此的话,皇后也进来了,她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也不看太后不行礼,直接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叶挽歌看,好像是要将叶挽歌给生吞了似的,叶挽歌被她看得没办法,这才起身,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