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终于明白墨任,也就是假墨信为什么那么恨墨信了。
因为墨信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墨信的存在,他就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因为没有希望,他恨透了墨信。
最终,他囚禁了墨信,让自己顶着墨信的名头光鲜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得不说,他是聪明的,他也是有手段的。
只是,他的聪明和手段,都建议在墨信失去自由的基础上。
两个都是老太太的私生子,她是真的没的选。
所以,谁厉害谁就占据着上风吧。
这个‘厉害’,其实比的是狠。
墨任更狠吧。
至少比墨信更狠。
墨任舍得把墨信关进地下室,一关就是十几年,墨信却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狠。
都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哪怕是亲兄弟,当面对你死我活的时候,选的也都是自己。
而老太太为了墨靖尧,可以说是算计了所有能算计的,连她与另一个男人生的亲生儿子也被算计了其中,这个人就是墨森。
所为的,就是给墨靖尧一个见得了光的身份。
喻色突然间觉得可笑,“所以,见在倘若被他们知道了靖尧就是墨信的儿子,他们就只是抢走墨靖尧墨家掌门人的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墨家掌门人的身份不要也罢,靖尧离开墨家,一样可以做到最好。
那块玉,你可以还给我了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它没在我手上。”
喻色的目光一直筛落在老太太的脸上,看起来老太太不象是在撒谎,好象那块玉真的不在她的手上,“你交给了谁?”
“族长,可他是不会给你的,而我也不同意交给你,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靖尧的真实身份,他会死的,被墨家人追杀直至死亡。”
喻色听懵了,“就因为那个诅咒吗?什么诅咒?”听着特别的玄,她也越来越不懂了。
不过,对于玄学,她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毕竟,她的医术就是从那块玉上学到的。
那也是一道玄学题目。
只是被她得到了。
“你不要问了,喻色,我不是不喜欢你,但是对你的喜欢,还是比不过对靖尧,我反对你嫁给靖尧,也全都是为了靖尧,是不想你的存在毁了他,喻色,你懂吗?”老太太眼泪含在眼圈里的说到。
喻色回想了一下,真的,老太太起初对她是真的好,也是认可了她这个孙媳妇的。
看来,一定是某种原因让她不得不为了墨靖尧而选择了放弃她。
这一刻,她懵了。
按老太太的意思,她若真的与墨靖尧在一起,就真的是在毁墨靖尧。
可是让她与墨靖尧分开……
只是想一想,她都无法接受。
她才怀了他的孩子呀。
“老太太,我有了他的骨肉,也是双胞胎。”她早就说过,只是老太太不相信吧。
“打掉,快打掉,不能生,绝对不能生下来。”老太太低吼着说完,随即愣住了,后知后觉的问道:“你若真有了,你说说看,你和靖尧真的同……同房了吗?”
那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告诉喻色,倘若她和墨靖尧真的同房了,然后她还活的好好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喻色咬了咬唇,这个问题不止是老太太好奇,其它人也好奇。
她已经解释过了一次。
真的不想再解释了。
“我与靖尧在一起,真的会毁了他吗?”再一次的问到,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墨靖尧的未来。
“是。”老太太想都不想的说到,而且是很笃定的语气。
“喻色,算我求求你,你放过靖尧吧,你和他真的不合适,你与他在一起如果真的同房了你一定会死的,这对你是不合适的。
而你们生活在一起,靖尧就会丢掉很多很多的资源,就算他脱离了墨家也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他也不适合与你在一起,这两相加起来,你不觉得分手于你于他是最好最正确的选择吗?
喻色,你放手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靖尧,除非你想死,想他一辈子不好过。”
“我不怕死,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会救活我自己的。
至于靖尧,你觉得他从小到大经历的暗杀事件还少吗?
之前是墨任想方设法的要杀了他,现在可能就是换个人要杀他罢了。
而我若离开他,你觉得他还能有九条命,还能次次都脱离危险吗?
我于他冲喜那一次,还有这次在f国,这两次如果不是我,他早就……”
喻色说不下去了。
她不是要邀功,而是要告诉老太太,墨靖尧离不开她。
而她,早就把这个男人刻进了自己的生命中,再也剥离不去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你和靖尧真的不能在一起,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
老太太起身,自己坐到了轮椅上,推着轮椅到了她自己的衣帽间,喻色也跟过,才看到一个保险柜。
小小的保险柜,就藏在衣柜里。
老太太输入了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喻色总以为这保险柜里一定有着很值钱的东西。
却没有想到,打开来,里面只有一个录像带。
有些年代的录像带了。
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带子了。
这种老式的录像带,还需要一个老式的录像机。
笨重的过时的录像机。
“去把门反锁上。”老太太没有回头,低声吩咐喻色。
看来是这录像带里的录像特别的重要,绝对不能随便被人看到了。
所以老太太让喻色去反锁上门,只给她一个人看。
喻色去了,乖乖的反锁上了老太太的房门。
老太太的表情太凝重,以至于她还没有看,心里隐隐的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录像带放进了录像机里,居然启动了起来。
老太太打开了录像。
声音调到了最低,就在衣帽间开始播放了起来。
喻色认真的看着。
她总以为老太太吓唬她的话都是危言耸听,但是看着看着,她震惊了。
瞠目的看着录像带里发生的一切,那是她也无法解释的一切。
哪怕她医术高明,她也解释不了墨信的另一个兄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