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架直升飞机。
小型的直升飞机。
但哪怕是小型的,也惹得广场上瞬间更热闹了起来。
那一个个的主播们一看到半空中的直升飞机,顿时就兴奋了。
正好直播的嗓子都要哑了,口也渴了,正是想要继续直播下去又觉得很疲惫的时候。
所以,疲惫的他们立刻把镜头对准了半空中的直升飞机,反正能歇一会就一会,能少说一两句话那就少说两句话。
给自己个放松的机会。
真没想到居然在这广场上看到了直升飞机。
不是庞然大物,就很小巧的直升飞机,不过坐四五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趁着直播天空中的直升飞机的空档,他们急忙拿起自己的水杯,飞快的喝了一大口,润润喉咙吧。
喻色边仰头看着,边扯了扯墨靖尧的衣角,“这直升飞机开到对面楼的楼顶上,你觉得这是要干嘛?”
“呵呵,庆祝吧。”
这一句,信息量比较大,“庆祝什么?”喻色是完全懵逼的反应。
被绕迷糊了。
墨靖尧刮了一下喻色的小脸蛋,“不告诉你。”
可他这样说,就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最终,喻色也没等到墨靖尧的回答。
这男人应该是知道那架直升飞机出现的目的吧,不然他不会那样说。
喻色本还继续问问问,直到问出来为止,不过她很快就被广场上那些主播们的骚操作吸引了。
一个个的,真的把镜头对准了前面购物广场的房顶。
好在那架直升飞机是停留在了建筑物的边沿上。
所以,广场上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架直升飞机。
太拉风了。
这比看到兰博基尼法拉利之类的壕车更让人们激动。
毕竟,这可是能在天上飞的。
而在T市这样的大城市,豪车经常性的能遇到,所以真不觉得稀奇。
喻色还在猜测这直升飞机要干什么的时候,忽而,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随即天空中就炸开了一朵美丽的烟花。
很美丽的烟花。
她无法形容的美丽。
她惊叹的仰头看过去,就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烟花。
一只大手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喜欢吗?”
“嗯嗯,喜欢,好看。”喻色想也没想的说到。
然后,才一说完,猛然间惊醒过来,“你让人放的?”所以,他之前的那一声‘庆祝’并不是说着玩的?
“下次,我亲自放给你看。”墨靖尧一脸温柔的说到。
他温柔的脸色映在突然间又绽放在半空中的烟花下,一张脸明媚如绽了阳光一般,而其实,她就是他心中的那道光。
只是,他的声音低低的,再被周遭兴奋的嘈杂声淹没,喻色完全没有听见。
女孩仰头望着满目的烟花。
璀璨的美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看着,她就从墨靖尧的怀里挣开站了起来,欢脱的如小鸟一样的在墨靖尧的面前叽叽喳喳,“墨靖尧,你快看快看,紫色的那朵真好看。”
“墨靖尧,那个莲花造型的太逼真了。”
“墨靖尧,那个小脚丫的形状真不知道是怎么搞出来的,好好玩。”
……
喻色兴奋的看烟花,墨靖尧就静静的看喻色。
认识喻色之前,他从来不会走进这样人间烟火的场合。
所有的嘈杂和尖叫都与他无关。
认识喻色之后,她的叽叽喳喳到了他的耳中甚至秒杀了他从前最爱的轻音乐,他俗气的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人间烟火。
从前的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女生影响的如此彻底。
但现在,他承认了喻色的影响力。
至少,他的喜好已经随着喻色的出现而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
一场盛,大的烟花盛宴,足足放了一个小时,才悄然停歇下来。
喻色意犹未尽的捉住了墨靖尧的手,“墨靖尧,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在庆祝什么?”
墨靖尧对着她轻眨的眼睫,好看的如同蝶翅,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猜?”
现在,已经不止是她总掐他捏他了,他也喜欢上了掐她逗她。
仿佛在逗小宠物一样的感觉。
原来,也是可以这样美好的。
喻色眨了眨眼睛,状似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是在庆祝我允许你进我的公寓了?”
这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
墨靖尧摇了摇头。
“那是庆祝我们的诊所要开业了?”结果,才问完她就又补充道:“可是现在就庆祝诊所开业这不科学吧,这样的庆祝更应该放在诊所开业的那一天吧?”
“嗯,你分析的很正确。”墨靖尧反握住了喻色的手,牵着她慢慢的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许久了,打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象这两天陪喻色这样这么闲闲的。
他以为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专心陪她,一定会很不舒服,没想到真的放下了,似乎也没什么不良感觉。
他很舒心,墨氏集团也一样能正常运转,也没有因为他忙里偷闲的陪她而少赚多少钱。
认识她的这几个月,他偶尔就会放下工作陪她,但是集团的业绩不止没降反而每个月都在上升。
忽而就觉得喻色是个能给他带来锦鲤运的女孩,她不止是救了他一命,还让他的生活变得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他喜欢这样的变化。
“那这就不是在庆祝诊所要开业了,那是庆祝我救活了人?”结果,说到这里,她紧接着又是反对起了自己,“不可能的,以前我救了人,你从来也没有放这么多的烟花为我庆祝,到底是为什么呢?墨靖尧,你提醒我一下吧。”
她说着,荡了一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臂,这一个小动作很小,可落在墨靖尧的眼中,却是别样的温馨甜蜜。
“好吧,就提醒一下你,就是在庆祝今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情?那除了我上午输血救活了陈长梁以外,再有就是刚刚帮助了李兰值得庆祝,再没有什么可值得庆祝的了。”喻色左想右想,只能想出这两件事来。
然后又觉得不可能是这两件事,只得抬头求救似的看墨靖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