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陆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可以跟着了。
这样代表着是她偷偷跟上了陆江。
而不是陆江带上她去F国的。
如此陆江也不算是违背墨靖尧的吩咐。
只是他临上车前还看了一眼喻色的小/腹,还是将信将疑,不怎么相信喻色真的怀上了墨靖尧的孩子。
因为,墨靖尧说过,找不回玉,他和喻色是做不成夫妻的。
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喻色怀孕不怀孕这不是大事,大事是墨靖尧的命。
有命才有一切。
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喻色启动了车子,稳稳的开起了车。
虽然这阵子她和墨靖尧出行的时候,都是墨靖尧开车,她坐车,而她都没怎么开车,但是不妨碍她把车开的稳稳的。
驾车这个本事也是墨靖尧教她的。
她一边转动着方向盘踩着油门,把车紧跟上陆江的车,一边接通了蓝牙,拨给了杨安安。
手机只响了两声杨安安就接了起来,“小色,你先别急,寒州也在想办法,到处打听墨少的下落,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喻色苦笑了。
看来墨靖尧失踪的事情,杨安安都比她先知道。
如果不是她的第六感作崇,如果不是她强行追问陆江,到现在都不知道实情。
而杨安安早就透过孟寒州知道了。
应该是以为她打电话过来就是追问墨靖尧的下落的,所以一开口就直接要给她一颗定心丸。
是的,有孟寒州的加入,她的心的确能稍安些。
“安安,让孟寒州接电话。”时间紧急,她还在开车中,所以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
“好。”杨安安也不啰嗦,知道这一刻的喻色很心焦,直接就把她的手机交到了孟寒州的手上,“小色的电话,你接一下。”
喻色是真的服了,这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是时时刻刻的都腻歪在一起的样子。
比起之前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还要她和墨靖尧从中撮合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让她很欣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正事,“孟寒州,靖尧在T市的所有产业在此就托付给你和厉丰泽顾逸南,可以吗?”
“可以,你要去F国?”孟寒州一听就明白了过来。
“是,我要去F国。”喻色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墨靖尧生死未卜,她必须去F国,谁也不能阻止她。
“你和陆江的机票并不是同一班,连亦也要去F国,我让她保护你。”
喻色听完就明白了,孟寒州一直在关注着她和陆江的动向,看来在她拨打这通电话之前,她和陆江的一举一动都在孟寒州的掌握之中。
忽而就觉得如果掌控她和陆江行踪的人不是孟寒州,而是那个现在正对墨靖尧不利,要置墨靖尧于死地的人,那她和陆江的这一次出行只怕会凶多吉少。
可,哪怕是知道凶多吉少,她也没有退路,除了赶去F国还是赶去F国。
“好。”知道此行凶险,想到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喻色没有反对,而是同意了孟寒州的安排。
这样她和陆江兵分两路,也能混淆对手的视线,让他们猜不出来她和陆江为什么分开,又做了什么功课。
半个小时后,喻色上了飞机。
连亦也上了飞机。
两个人都很低调,所选的位置都不是商务舱。
而且还是从两座不同的城市起飞去F国的。
只为,连亦并不在T市。
而她之所以答应保护喻色,并不是孟寒州的主意。
孟寒州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连亦。
可请了连亦保护喻色的人是杨安安,他就是想有异议也没办法了。
这世上,他现在最管不了的就是怀了他孩子的杨安安。
怀上了他的孩子,她就是老大。
为了不惹她生气,他也只能是听从她的安排。
不愿意也得愿意。
谁让喻色是杨安安的最铁闺蜜呢。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杨安安与喻色的关系可能比与他的关系还要亲近。
一想到这一条,如果不是确定喻色是墨靖尧的人,他都想直接灭了喻色。
从T市到F国,整整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而喻色赶到机场的时间特别赶,除了证件以外,就只带了换洗的衣物。
她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墨靖尧。
甚至于连U型枕也没有带上。
加上不是商务舱,喻色坐的很不舒服。
好在她自从怀孕后就一直嗜睡。
嗜睡这一点平时也不觉得怎么好,但是此时此刻人在长途飞机上的时候,就觉得嗜睡是一件好事了。
睡着了就可以消磨时光,免得自己想七想八的一直在担心墨靖尧。
而她现在担心也没用。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赶到F国,然后悄悄的与陆江汇合,一起找回墨靖尧。
二十几个小时,喻色只有几个小时是醒着的,其它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只是,怎么睡也不踏实。
就是因为睡的不踏实,所以睡眠质量不好,所以在飞机上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睡觉了。
飞机才落地,喻色就打开了手机。
先是检查了一下手机有没有被人追踪监听。
这个能力还是墨靖尧教她的。
虽然在检查的时候,她也在想,如果这样的检查有效的话,墨靖尧就应该能避免被人追踪监听了。
可他还是出了状况。
所以是不是代表她这样的检查根本无效呢?
但总好过没有吧。
喻色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就检查过了手机。
随即起身,拿起背包就下了飞机。
没有托运行李,她大概是所有旅客中行李最少的一个了。
真的就是一个简单的背包。
才一下了飞机,就收到了陆江的短信息,“已到达,随时联系。”
陆江自然是比她快的。
而她与陆江也是分别到了F国的不同的城市。
陆江所为的就是不想被暗杀墨靖尧的人知道喻色也随着他一起来了。
喻色回了一个简单的符号,就到了到达厅。
她没有立刻离开机场,而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连亦的飞机虽然是与她的飞机几乎是同一时间起飞的。
但是因为始发地不同,所以抵达的时间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