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不疾不徐,而且是面对着陈凡的。
要是拉链真的拉开了,绝对会被陈凡看光光里面的内容的。
“你……你流/氓。”陈凡急忙转身,生怕不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
“呃,那我不脱不洗就不流/氓了?可是你说不洗能睡觉吗?可是要洗的话不脱能行吗?”连亦一句接着一句,连珠炮的说着,直说的陈凡眼睛闪了又闪,然后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不止是转过了身不敢看连亦,同时还低下了头。
他服,这种虎狼之词,连亦说的比他还顺。
其实吧,之前他那些兄弟说出来的比连亦说的还更加的虎狼。
要多虎狼就有多虎狼,可是从前他听着就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听连亦说这样的话语,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可能就是男人说与女人说的差别吧。
男人间说这些,稀松平常。
可能女人间偶尔说这些,也是稀松平常吧。
但是男人对女人说,或者女人对男人说,那感觉就绝对不一样了。
就不是稀松平常,而是有点……有点暧/昧过……过头了的感觉。
反正是这会子,陈凡都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温都徒然间飙升了。
就算是他没有看到身后正拉拉链的连亦,都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不说,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症状……
当陈凡反应过来这样不对的时候,立刻深呼吸,再深呼吸。
只是迫不得已的共处一室罢了。
他至于这样比女人还女人的局促紧张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女人,而连亦是男人呢。
“好了吗?”低咳了一声,陈凡轻声问到,生怕音量高了吓到连亦似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等来的却是突然间的淅沥的水声。
“你……”陈凡转头,果然身后已经没了连亦的影子,她女汉子般的已经进了浴室。
想必,该脱的都脱了吧。
不然不可能去冲凉的。
目不斜视的走到沙发前坐定,这个时候才有勇气认真细致的扫过这间客房,其实挺宽敞的,床也足够大。
一米八的床对于情侣来说,其实是嫌大的。
但是对于不是很熟悉的男女来说,却又是嫌小的。
他睡地毯上也挺好的。
这些年,别说是睡地毯了,就是睡露天的草地都是家常便饭。
这地毯可是比草地舒服多了。
至少没蚊子咬不说,也不凉。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糙的不象女人那样怕凉,但是谁不是能睡地毯就地毯,绝对不会睡草坪吧。
房间足够大,他可以在地毯上随意的打滚。
可惜大床上只有一条被子。
他可以拿下来的只有一个枕头。
枕头铺在门侧靠墙的位置,躺上去试了试,这酒店的地毯还不睡,躺上去挺舒服的。
陈凡翘起了二郎腿,闭着眼睛惬意的等着连亦赶紧洗完,就换他洗洗睡了。
结果,这一闭上眼睛,耳朵就格外的敏/感,全都是浴室里那淅淅沥沥的水声。
借着那水声,眼前走马灯一样飘过的就是连亦站在花洒下冲凉的样子……
他明明没见过连亦冲凉的样子。
但是这一刻隔了一扇马赛克的玻璃门,那画面在他的脑子里却特别的清晰。
陈凡觉得自己魔症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停的想象着一个女人冲凉时的画面,这也太猥/琐了。
不许再想了。
再想连亦的话,他直接自裁得了。
好歹连亦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想象连亦呢。
不住的暗示自己,再暗示自己,才把连亦从自己的想象中剥离出去。
结果,这样不想连亦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连亦出来的时候,就是陈凡翘着二郎腿睡觉的模样。
那样子躺在地毯上,怎么看着都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姿势也能睡觉。
男人刷手机看剧时的标准姿势吧。
而且还是绝对放松的标准姿势。
连亦踩着地毯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凡。
他睡的很香,一点都不设防的样子。
这种不设防的样子,哪里象是混道的?
但凡是道混的,出门在外都是时时刻刻的处于高度警惕之中的。
比如她就是。
难道是这男人认定有她在,她会给他望风,所以才敢睡的这样香?
呃,他这是把她当成是他的警卫员了?
这可有点过份了。
好歹她现在还是个病号。
伸脚就踢了陈凡一下。
陈凡这下是感觉到了,皱了下眉头,然后伸手摸了一下被踢的位置,大概是没察觉到痛疼,一个翻身,他继续睡了。
连亦哭笑不得。
明明他们来A国的任务是危险重重的。
只要墨信找上门来,他们三个都会有危险,可是这货居然就象是来旅游似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换上了酒店的睡衣,连亦舒服的躺到了床上。
算陈凡还是个男人,没有占床的只是睡了地毯,不然她一定让他好看。
迅速的拿出手机,正准备布置一下周遭的安保,突然间看到喻色发来的消息,她先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翻看了起来,然后,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诧异。
全翻完了,这才快速的给喻色发了一个表情。
就是大拇指点赞的表情。
她是真没有想到,喻色的代码能力这么棒,真不是盖的。
看完了,发完了表情,她就闭上眼睛睡了。
这会子终于知道陈凡为什么那么放松了,原来喻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黑客界里能比得上她的屈指可数。
她的那两下子与喻色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办法比。
她不比了,睡觉要紧。
先养足精神,然后随时恭候墨信。
这边,陈凡和连亦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的全都睡了。
喻色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她想墨靖尧。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受伤的墨靖尧,她就豁出去了。
想了又想,喻色拨起了陆江的语音。
墨靖尧昏迷不醒,她联系墨靖尧也没用,只能是拨打陆江的。
没拨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一拨通,满脑子已经全都是昏睡中的墨靖尧了,快接,快接。
然,喻色足足拨了三次都无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