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失去意识的时候,身边躺着的确实是陆夜白。
白灼不至于坑她,也不可能坑她,碰她的一定是陆夜白,一定是。
可,他人呢?
为何醒来不见他?
难道他提前清醒,然后悄悄离开了?
还有,妈咪不是说会带人过来抓现场,让几个贵妇撞见她跟陆夜白翻云覆雨么?
人呢?
脑子里全是疑惑,她用胳膊肘支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垂眸间,发现自己身上满满全是青紫痕迹,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她就知道陆夜白是个猛男,尤其在这种时候……
看她身上的痕迹,就知那男人究竟有多实力。
白灼的药果然有用,哪怕陆夜白意志力再坚定,也只能乖乖的归了她。
她,终于成为了陆夜白的女人。
再过不久,她会为陆家生下一个健康的子嗣,一个身体里留着她的血液的继承人。
‘砰’
房门被撞开,温碧如从外面冲了进来。
江柔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捞过旁边的被单将自己裸露的身体给裹住了。
看清来人是谁后,她蹙眉问:“妈咪,您怎么到现在才来?”
温碧如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道:“出了点意外,耽搁了半个小时,你这边怎么样了?陆夜白呢,他怎么不在房里?”
江柔瞪了她一眼,嗔道:“您还说呢,我都将夜白给扑倒了,而他也要了我,可迟迟不见您带着那几个贵妇过来。”
“他要了你?”温碧如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你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关系?”
江柔见她不信,猛地扯掉身上的被单,将肌肤上的青紫痕迹暴露在她面前。
有些得意的开口道:“这些都是他留下的,我现在还痛的很呢,尤其是那地方,难道这还能有假不成?”
温碧如大大松了口气,“他碰了你就好,碰了你就好,对了,他人呢?怎么不在房间?”
江柔甩了甩脑袋,仔细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印象,只依稀听到一个声音反复跟她说‘陆夜白碰过你了’。
所以......陆夜白一定是碰过她的。
这一点她无比肯定。
“中途我受不住他的攻势,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温碧如听罢,微微眯起了双眼,“你确定是陆夜白?”
“确定。”
“那就好,只要陆夜白心里有数就行了,到时候你怀孕,他才不会起疑。”
话落,她思忖了片刻,又道:“明日你找个机会故意在陆家那老太婆面前吞避孕药,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陆夜白碰了你,担心怀孕所以才服药的。”
江柔一愣,怔怔地看着她,不解的问:“妈咪,我要是吞了避孕药的话,一个月后还怎么跟他们说怀孕了?”
温碧如瞪了她一眼,叱道:“让你做作样子而已,你还真吞啊?再说了,陆家那老太婆知道后也不会让你吃的,你怕什么?”
“哦......”
她的话音刚落,虚掩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身影从外面迅速闪了进来。
温碧如没见过白灼,脱口问:“你是谁?怎么乱闯别人的房间?”
白灼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伸手指向床上的江柔,挑眉道:“乱闯?不不不,我这不算乱闯,你女儿的床我都上过,早就是我的人了,她肚子里还怀了我的种呢。”
温碧如霍地转身,目光落在江柔身上,“柔柔,他是?”
“白灼。”江柔淡声道。
温碧如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森冷的杀气。
就是这个混账男人,将她唯一的女儿给拉下了水,他日若让她逮住了机会,一定要将这老东西给碎尸万段。
“原来是白先生,久仰,你的任务不是完成了么?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白灼没理她,径直走到西南方的角落,在那一块儿摸索了半晌后,蹙眉道:“我安装在里面的摄像头已经不见了,怎么样,陆夜白到底有没有碰你?”
江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咬牙问:“你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你怎么敢在房间里安装那种玩意儿?白灼,你别太过分了。”
白灼没回答,转眸望向床边的温碧如,似笑非笑道:“江太太也认为我不应该在房里安装摄像头么?”
温碧如微微眯眼,沉凝了片刻后,淡笑道:“我女儿阅历浅,见识薄,考虑事情难免有所欠缺,白先生这么做是正确的,只有拍下陆夜白跟柔柔在床上缠绵的过程,他事后才不会赖账,如今摄像头消失,想必是被陆夜白给毁了。”
话落,她又转眸对江柔道:“柔柔,白先生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感激他,如今摄像头没了,你就只能按照我刚才教你的去做了,别着急,慢慢来。”
白灼也转头望向床上的江柔,蹙眉问:“你确定是陆夜白碰了你么?别骗我,否则一步错咱们会满盘皆输的。”
“是他。”江柔拔高了声音吼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我昏迷前他还在我身上呢,怎么可能不是他?”
“……”
…
江边别墅。
主卧室内。
陆夜白斜靠在沙发上,俊脸白得跟鬼似的,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江酒站在一旁,正一个劲的扶额,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她越发痛恨自己的爪子了,哪儿不好捅,偏偏犯贱捅到他大腿内侧了,离那地儿咫尺之遥。
一想到她要面对他那……脑仁就嗡嗡作响。
处理伤口,她的手难免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一旦撩起了这男人的兽性,她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医生比较专业一些,你会少吃很多苦头的。”
陆夜白撩起眼皮,邪睨了她一眼,讥笑道:“名扬国际的神医无名氏,居然说出了医院医生比较专业一些的话,你不觉得很虚伪么?房门在你身后,不想动手给我止血就滚出去,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这条腿废了也就废了。”
这狗男人,是谁纵着他耍脾气的?
“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