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根本没有底线,如果不遂他愿,怕是真要把这件丑事公布整个营地,到那时他还能抬起头来见人么?
“来人啊,请胡玄医出来给个说法!”
无奈下,方巡查只能得罪胡玄医,来安抚秦枫。
只是,随着他话音落下时,百善堂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从里面走出十几名医护人员,拥护着一名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便是胡玄医,他出现时,来往的冒险者都瞬间贴了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胡玄医在营地,那就是象征着第二条命的天使。
他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有着历史成绩证明。
曾经有几名冒险者,濒临死亡,就剩下最后一口气,都被他给救了回来。
诸如此等事迹,随着胡玄医到来,多年以来,救治了太多人。
他也是从前些年开始,才不对外就诊,身份水涨船高,想请他老人家治病,就连阮团长都不给面子。
而实际上,知情人都知道,胡玄医怎会违抗命令,拒绝为阮团长治病,那都是噱头。
但是,阮明耀能配合他演出,也足以证明很多了。
也从那一刻起,他救治的都是达官富贵,要么能够为他提供足够的凤羚芝,才拥有资格获得一次救命的机会。
“不用了,老夫出来了,就不麻烦方巡查了!”
胡玄医出现时,欧治锋直接扑了过去,跪在地上接连磕头不止。
他儿子欧治庆也是满脸渴望,期待,忘记了痛苦,盯着胡玄医内心都在抖动。
“胡玄医,您千万别误会,这个秦枫,是第三营地的龙头,也算是以使者的身份到咱们营地游玩,他若是顶撞了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方巡查急忙走上前去,事先打个预防针,只是他的语气,听上去充满了讨好的味道。
秦枫在一旁听后,心里冷笑,这个老狐狸,你这是执法么,完全是助纣为虐,早知如此,还不如老子亲自动手,把这老家伙硬拖出来。
还轮到你像三孙子一样助长他的气焰?
“嗯,既然死客,这件事老夫就不追究了,就是你在质疑我的合同对吧!”
胡玄医把目光投向了秦枫,眼神,语气,态度都散发着轻蔑。
别看他一把年纪,但是论架子,比那个蓝龙老者还要傲气凌人。
眼高于顶,看秦枫都是眼底的余光,微眯着双眼。
“不是质疑,有理有据,这上面你开的条例,没有保障就要人三十年劳役,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既然你身为医者,难道就忍心看着病人在你门前求了三个月,而无动于衷,你这是狗屁的医德?”
秦枫爆了粗口,毫不犹豫,特别是看这个老家伙那副嘴脸,就想上去给他一脚,龙石都被他赚去了。
“然后,这就是你在老夫门前撒野的理由!”
胡玄医冷哼一声, 不屑的指着秦枫的鼻子质问道。
“撒野?呵呵,这营地我尽可去的,到了你这就变成了撒野,那好,我倒是究竟有几斤几两,不是能看病吗,我眼中怀疑你老小子,是在装哔啊!”
秦枫越看对方越是不顺眼,就这种德行,居然在这营地里有着如此高的威望。
连方巡查都要狂舔!
而且,这么多年,他垄断了营地的医馆生意,肯定是富得流油。
“放屁,老夫轮的到你来质疑?”
胡玄医登时暴跳如雷,怒声骂道。
“这家伙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活腻了把!”
“妈的,你这个狗东西,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放肆!”
“不想活就说一声,老子免费给你放血!”
顿时,周围那群凶恶的冒险者,破口大骂,甚至有人已经偷偷摸到了秦枫身后,抬手就是一刀斩了过去,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秦枫冷笑,任凭对方的刀斩来,精神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刀芒阻拦,并凸起一道蓬勃的拳头,轰然砸在了对方的下颚上。
咔嚓!
碎裂声响起的瞬间,那个偷袭的冒险者狂喷鲜血倒飞而出。
这一幕,落到了胡玄医的眼里,是极为震撼的。
因为他没有看清秦枫出手,是速度太快,肉眼不能捕捉,还是……传闻中的精神力?!
不可能,精神力那是至高的象征,这个家伙身上完全不具备那种气质。
一定是他刚才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
胡玄医宁可相信,他看走了眼,也不相信秦枫拥有精神力!
“方巡查,你是不是瞎了,在你的地界上,有人对本使者动手,这算什么?”
秦枫头也不回,目光中散发着深寒,令人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冷。
方巡查闻言瞬间反应了过来。
秦枫现在的身份极为敏感,阮团长也吩咐过,绝对不能在公共场合,让这个家伙受到危险。
当即,他一挥手,巡防侍卫瞬间将那群冒险者包围,造成了一阵混乱。
“把这些人,带走!”
方巡查说话间,走到了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冒险者面前,在对方惊惧的注视下,手起刀落……
“呃!”
冒险者捂着脖子,血水从手指间喷洒而出,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这一动作,威慑的周围人群全都陷入了沉寂。
“谁再敢造次,杀无赦!”
方巡查爆音如雷,人群听到后,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哼,好大的架子!”
胡玄医却在这时冷哼一声。
方巡查没有理会,表面的功夫他要做足了,不能给团长找他麻烦的机会。
毕竟,他手上掌握的三万兵权,团长早就已经开始惦记了。
“老鬼,别再这里废话了,这件事你怎么解决!”
秦枫掂量着手里的合同,毫不留情的追问着。
“老夫怎么解决,轮不到你来管,本来还想出手看一看,现在没心情了,打道回府!”
胡玄医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回去,欧治锋见状,当即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起身便追了上去,来到对方面前,跪下阻拦。
“胡玄医,求求您,我儿子出了你,就没人能治了啊!”
“合约我签,我签!不论您能否治好我儿子,三十年当牛做马,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