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秋山主知道此事,肯定也会大吃一惊,心里的担忧完全可以沉淀下来了。
他迫切想要栽培的药王传人,真真的摆放在面前,完全不需要在舍近求远,只需要把所有资源堆积在凌敏的身上,助她突破到七品,八品,乃至九品药王。
而且凌敏还这么年轻,未来药王山很长一段时间,都无需在担忧延续的困扰了。
“这个,老夫没有理由反驳,但是秦枫他好歹也是我带来的,资源上,你放心,药王山会优先给你,至于秦枫,让他在此地观望画壁,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
林泽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凌敏的身份,随着薪苗诞生,就注定不会在平凡。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是要把这件事通知给山主,让他来做决定。
秦枫的资源,怕是要落空了。
但好歹,也算对得起他,画壁可不是谁人都能观看到的,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弥补。
“好,正好我也想要见一见山主。”
凌敏很满意林泽的态度,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颇有一副尊贵的气势,向外走去。
林泽急忙跟上,临走四看了一眼秦枫,似乎还在打瞌睡,嘴角还流着口水,唯一不同的是,他还睁着眼在装腔作势。
这个家伙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追着凌敏和韩鑫等人的步伐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秦枫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在晕倒的瞬间,他一阵无语,观看画壁的时候需要消耗精神力,他当时只有一丁点的感觉。
观看了小孩生活日常一个星期,精神力消耗到枯竭,感到神奇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的就摔倒在地。
不同于身体消耗体力,而是精神力枯竭而导致的晕厥,这一晕持续了一天一夜,林泽期间来过一趟,发现秦枫居然一直在睡觉,内心越发失望。
本来的他是想跟秦枫谈谈,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失去了兴趣。
三日后,便是开山方药的日子,本想让秦枫露个面,与那些宗门采购人熟络一下,可以得到免费的资源修炼。
现在连他自己都不上心,炼药等级只停在三品,人家采购人的要求,是一到八品,需要大量的供求。
他根本无法满足条件,说出去多丢人。
甚至,若是失去了名誉,以后他在想开拓属于自己的渠道,都要浪费一番力气。
第二天清晨,秦枫从昏迷中醒来,经过一晚上自动冥想,精神力恢复了些许,但也感到大脑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针扎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准备打坐冥想,看到蒲团后,他直接走了过去,三成蒲团叠加,然后咧着大嘴盘坐上去,感受到大脑瞬间进入了空明。
进入冥想状态十分迅速,而且恢复的速度极快,比以前要快速几倍。
“嗯!”
秦枫舒畅的感觉大脑一片清明,睁开双眼时,淡淡的紫芒浮现,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最佳状态。
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睁开眼后,便一直盯着画壁,这一看就等于入定,彻底把小孩子一个月的活动全都看了一遍。
等到画面重复后,他才切换了视线,把目光落到了小孩身旁的大人身上。
这一看,又是三天的生活过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炼药阶段,没当看到这里,秦枫的精神力消耗特别巨大。
这一次他长教训了,在精神力消耗的前一刻立马抽回心神,然后冥思来恢复。
周而复始,无限循环,秦枫似乎找到了一种乐趣,那就是窥探画壁中人的生活,而实际上,最让他在意的是,炼药环节。
这一次轮到一个农夫,不论炼药方式,还是品类都有所不同。
方式方法中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很多不同的差别。
只是这个农夫的生活流程太过漫长,细节上也有很多微妙,秦枫消耗了一天的时间,才把这个农夫的经历浏览到尾。
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再次陷入了循环中的冥思,恢复精神力。
这样的持续,接连三天,外面有多热闹,都与他毫无关系。
就好像进入某种时间定格的状态,心态都彻底平静了下来,什么都不去想,脑海中快速消化着这些天的观后感。
时间流过,秦枫处于画壁前一坐就是长达一个月之久。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每天出去吃饭时,都会有所耳闻。
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凌敏成为了药王山中新药王,秋山主已经昭告了整个魔都,准备在下个月初,大摆酒席邀请四方来客贵宾。
而且,秦枫也侧面听到血刺说过,之前秋山主允诺给他的资源,怕是要被征集了。
这一次,倒不是秋山主反悔,而是凌敏放下话来,所有资源她要独享,准备冲刺八品药王,需要大量的药材,就连韩鑫和万梓民那一份都被剥夺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凌敏贵为药王,连以往那些老一辈的十大药王都前来恭贺,给足了面子。
现在的凌敏可以说是出于人生的巅峰,春风得意的时刻,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眉头。
就连林泽都因为之前顶撞了她一句,被秋山主罚去黑风山崖面壁一个月,或者给凌敏道歉,这件事才能算完。
然而林泽的性格倔强,怎么可能会低头,最后只能去山头面壁。
秦枫听到时候,也觉得这老家伙自找的,没事你跟一个正处于巅峰,被秋水寒那么重视的人物对抗,图个啥?
他每天都躲在画壁前,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还不是害怕得罪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敌视他的女人,就为了多收获一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秦枫嘴里叼着包子,低着头,趁着人们不注意向画壁位置跑去。
刚进入玻璃室内,就看到一群人都站在画壁前,指指点点,原本很安静的观想室,变得像是菜市场一般吵闹。
秦枫走过去后,根本无法上前,只能躲在人群后方,脖子扯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