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跟你交代了什么?”
尽管知道这内容十之**是不好的,可这会的裴佩还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只有知道了原因,她才有翻身的机会。
陆无双,在她看来,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还是只要摸对门路还是很好哄的,并不是十分精明,被家里养得过于娇气了。不过,要是她出生在陆家,肯定也会被养得娇气,不用处心积虑想着嫁入豪门世家。
陆无双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她的婚姻,不用她筹谋,自然又更好的送上门来,而且她哪怕低嫁,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反过来她的夫家还要看她脸色过活。她一旦受了气,陆家便是她最大的靠山跟底气,随时都能全身而退。
多少人想要成为陆无双,可是陆无双就那么一个。
女人似笑非笑地睨着裴佩,这女人她想看看不惯,明明是想要靠男人,却偏偏装出一副另一副清纯白莲花模样,她特别讨厌这种装腔作势又做作的人,仗着自己的美貌恃靓行凶,你说你光明正大就行了,这种低劣的行径她看不上眼,从小到大跟这类人虚与委蛇已经很累了,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她现在的男朋友盛杰,虽说人品没多好,但是人家的贪念从来没有瞒着她,要是瞒着她,她也懒得搭理跟纵容对方了。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女人看自己的表情意味深长,让裴佩心惊肉跳。
“无双说拜托你以后别喊她大小姐了,她当不起你这一声大小姐,她觉得你可比她更有资格当大小姐。连她也算计,她说你活得一定不耐烦了。她还说,让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她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染指的。”
女人注视着裴佩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楚楚可怜如同弱柳扶风,她并没有生出半分怜悯,反而觉得对方咎由自取,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风凉话,“好了,我可以走了吧?好狗别挡道啊。”
然后,她推开身子僵硬的裴佩,扬长而去,裴佩猝不及防间被她一推,踉跄了下,跌倒于地。
裴佩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就那样坐着,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更惹人心疼。
罗蒙遥遥看到裴佩被盛杰那个新女票粗鲁地推倒了,大步流星狂奔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裴佩,嘴里还不忘骂:“这个张可颐怎么这么可恶,一点也不淑女,对你都下的了手,她一定是嫉妒你的美貌很久了。”
对于裴佩,罗蒙向来怜香惜玉,可惜郎有情妹无意。
虽说他想要把简然弄到手,可是要是裴佩能回心转意,那自然而然更好了,美女么,他向来是有耐心的。
“我......”
裴佩委屈地哭出声来,她失落魂魄,心如死灰。
被张可颐骂狗,她又不会少块肉,就是被张可颐推倒她也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她哭个不停纯粹是因为陆无双的话里话外,透露出她跟陆家无缘,她是不能攀上陆正庭了。
为什么呢?
她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她一直算无遗漏,步步为营,走到今天,成功闯入了陆无双的那个圈子,也算比较讨陆无双的欢心了。
“裴佩,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裴佩,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张可颐?”
“要是那个张可颐欺负我了,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裴佩泪眼朦胧地望着罗蒙,抽抽噎噎。
“我......我...。。”
罗蒙“我”了半天,也无法昧着良心欺骗裴佩他会派人教训张可颐,张家的地位远在罗家之上,他平日里虽然颐指气使,但是对张可颐却是不同的,知道自己的本分,不会去得罪对方。
他父亲知道他是个棒槌,不指望他能够光宗耀祖,只巴望着他不要得罪罗家得罪不起的人就行了,这样他后半辈子就能坐享其成,过躺赢的人生了。他还有个弟弟,他父亲极为看重,他要是不听父亲的话,父亲就会厌弃他,将来罗家的一切还是有人继承的。罗蒙不傻,一直谨守本分,欺负的也是能欺负的人,家世在罗家之上的,他从不去凑热闹。
所以,他相安无事活到了现在,日子滋润无比。
尽管裴佩是个让他心痒难耐的女人,可是罗蒙还是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裴佩失望透顶,她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色,罗蒙会肝脑涂地为自己驱使,前提只是她愿不愿意点头,没想到罗蒙也是个清醒的人。
她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一样。
“我到底哪里错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裴佩发泄完情绪后,又振作了起来,她不能眼睁睁地坐以待毙,她不能就这样绝望。
罗蒙见裴佩恢复了正常,不由松了口气,对于裴佩的质问,他还真有点心虚的,没有立刻答应。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他并不想骗她。
裴佩现在恨不得三天马上过去,她想要快点见到简然,从简然身上着手。要是她从简然身上有重大发现,她相信陆无双还是会给自己一个机会的。
此时的她,隐约明白了陆正庭教训了陆无双,否认了跟简然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们明明关系匪浅,她不知道陆正庭是怎样骗过他妹妹的。
即便她不能嫁入陆家,她也不想简然攀上陆正庭这根高枝,今后看自己的目光变成居高临下。
陆正庭是真的喜欢简然吗?简然有什么好的?
裴佩眼珠子动了动,开始从罗蒙身上下功夫,“罗蒙,那个简然请假三天,你说她会是干什么去了呢?是不是前些天被那些流言蜚语给吓坏了不敢来学校了?”
“你想多了,八成是被那个老男人给虐待了,也不知道她图那个老男人什么。”
提及简然,罗蒙蓦然就生出一肚子怒火,自己喜欢裴佩,裴佩拒绝了自己,可平素相谈,裴佩还是和颜悦色的,简然是什么玩意,对自己向来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