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吓得冷汗已经下来了,脑子里那点酒精也跟着醒了七八分。
进来之前他原本想质问顾良辰既然娶了别人为何又要这般糟践陆安然让她做小三,但是现在……他啥都不想说了。
从母亲刚刚对顾良辰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他惹不起。
虽然他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但暮城的消息也略有耳闻,如今的顾良辰已经不是那个平凡的大学老师,除了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足够只手遮天的权势,更有一身能轻松把人致残的功夫……
估计就算真的废了他的双手,他们沈家也无法拿顾良辰怎么样。
“我明白了,顾老师。”沈卓屈辱的抿着嘴唇,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哪个字说错了惹对方翻脸。
毕竟他之前借着酒劲已经不知死活一回了,老虎屁股不能一摸再摸。
顾良辰终于满意了,挺括脊背靠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笑容和蔼的道,“坐啊,紧张成这样,好像我这个当老师的欺负你了似的。”
“……”你这不是欺负,而是威胁。
但是有些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沈卓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听话的坐下了,而且坐姿十分端正,跟小学生似的。
“安然跟赫里大师学画的事你知道吧?”顾良辰突然问。
“知道。”沈卓老实回答,不知道这恐怖的男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她的笔名叫fish,对吗?”顾良辰又问。
“对。”沈卓想了想,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陆安然在绘画方面很有天分。”
夸他的女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果然就见男人的唇角扬起点弧度,“她那不叫天分,应该叫天才。”
“……”就算是你女人,自夸也该有个限度吧?
然后,表情中肯点头,“您说的对。”
顾良辰唇畔的笑意果然又深了些,看起来心情比较愉悦,“以后研究院那边,你替我多照看她一些。”
说着将一张名牌放到中间的茶几上,“这是我私人号码,有事可以随时打给我。”
“……好的。”沈卓抹了一把汗,这是让他做奸细的意思吗?
他不相干,可是又不敢拒绝,拿起名片的时候感觉捧了一颗烧红的碳。
这时安然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点白,她揉了揉太阳穴,问,“之前咱们喝的什么酒啊,后劲这么大,刚闻到洗手间的熏香害我直接吐了。”
沈卓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战战兢兢的道,“……伏特加跟威士忌调制的鸡尾酒。”
“难怪,这房间我呆不了了,一闻到香薰味就恶心。”安然拍着胸口,“你们聊完了没,可以走了吗?”
刚在洗手间里她就一直在担心,怕这俩人真会一言不合再打起来,不过现在看来还算都有点理智。
沈卓一听立刻如蒙大赦般站起来,“好,那你跟顾老师就早点回去吧。”
他也在这儿呆不下去了,这里戳着一尊瘟神,他害怕。
“好,那咱们明天研究院见。”
安然说着伸出右手,想跟他握手道别。
却见沈卓嗖地把手背到了身后,随后又抬起挠了挠头发,“那个,我送你们。”
安然,“……”
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