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看着她的眼睛,心头猛地一沉,皱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却垂下眼睛,换了个话题,“以你的本事,一个离婚手续拖了这么多天都没办完,是不是朱蘭依又拿什么事要挟你了?”
顾良辰被问得一梗,从前总觉得她粗心大意对什么都不大关心,现在却发现她总是在该聪明的时候糊涂,该糊涂的时候精明。
他想了下,斟酌着道,“是,朱蘭依手里有一些关于你我的照片,前些天她将那些照片公开其实并不全是为了针对你,她想用那些作为证据证明我婚内出轨分我名下的财产,所以我才打算先把那些负面新闻压下去再……”
“不用压,”她打断他的话,“把那条绯闻放出来,而却炒得越热好,最好抄上热搜头条。”
她边说边往前走,男人面色不解的问,“为什么?我到没什么,但那些东西如果不及时压制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听我的就是了。”
顾良辰望着女人狡黠的侧脸,纵容道,“我可以听你的,但有个条件。”
安然瞥他一眼,“什么条件?”
“今晚我要跟你睡一个房间。”
安然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笑眯眯的道,“顾总,我现在是伤员,就算睡在一张床上,我也满足不了你什么。”
顾良辰,“我睡沙发就行。”
“然后睡到半夜你再爬到我的床上吗?”
“……”他看上去有那么猥琐?
顾总脸色微沉,“我只是觉得你脚上有伤,又没带电话,万一晚上有什么事我在跟前比较方便。”
“哦,那你的意思是想给我当男保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顾良辰也懒得跟她计较,直接道,“我已经跟院长借了折叠床,保证不会打扰你。”
“……”床都借好了还假模假样的跟她商量什么?
于是板着脸蛋道,“你挤到我的房间就是一种打扰。”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安然没留神,受伤的那只脚抬起的高度不够碰到了门槛,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脚下一个不稳,便歪进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清雅淡淡的幽香顿时扑鼻而来。
顾良辰急忙趁势一把将人搂住,香软满怀,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女人脚上白色的纱布浸出了一点殷红。
他登时脸色一变,“你脚出血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说完也不等安然回答,就一言不发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其实真的不用。
但男人已经脚步急促的往里走,低声训斥,“多大的人了,生活白痴么,连个路都走不好?。”
安然,“……”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男人脚步很快的往里走,直到走廊尽头也没听见怀里的女人出声,只好低头问,“昨晚你住的是哪个房间。”
安然,“已经过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笑着道,“你也没问啊。”
“……”行,就变着法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