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安静了,文婧松了口气,拽着她的胳膊往实验楼走,“先去换身衣服,不然得感冒。”
这大雨跟瓢泼似的,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十分钟后,两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文婧用吸水纸替她擦净了脸上和头发上的水。
又给她泡了一杯姜茶,才在她旁边坐下,试探着问,“你刚才那样失控……是因为那个优盘里的内容吗?”
她当时就坐在斜对面,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但不是很明白。
安然捧着热茶,潮湿的黑发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也没想瞒她,“嗯,他的父亲有可能……跟我母亲的死有关。”
文婧一瞬睁大双眼,“你的意思是……顾总的父亲害死了伯母?”
“也不是。”她只说了三个字。
“既然不是,那你瞎崩溃个什么劲儿啊?”
文婧一拍大腿,似是松了口气,“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难不成你还要搞什么株连不成?”
“……”
“顾总对你的情意我这个外人听了都特别感动,你可千万别犯傻,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是不要我可就下手了。”
“……”你有这种想法你男朋友知道吗?
被文婧乱七八糟的话一打岔,安然的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事。
安然没心情八卦,文婧叫来文昭询问出了什么事。
她跟文婧办公桌挨着,即便文昭小声说话她也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听说有个大人物的储藏室无故爆炸了,里面有甚多珍贵的洋酒和古董什么的,警方判定是意外事故,但那位大人物却一口咬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警方查来查去都毫无头绪,所以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了咱们院。
文婧一听秒炸,“这帮孙子想干什么?”
文昭哼了一声,“能干什么?推卸责任呗。”
“那也太损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想让咱们给背黑锅?”文婧情绪有些激动,“那沈院答应了吗?”
“不答应有用吗?官大一级压死人,听说那个魏大牛已经亲自来院里施压了。”
文昭说到这里啧了一声,“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其实是有人想故意整沈院,毕竟这个位置是在有太多人眼红了,而沈院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将近十年,最近几年又没什么显著的成绩……”
接下去的话安然没再仔细听,她想起沈安平谨慎了半辈子,连自己女儿都未曾插手给安排个好点的工作,到头来还是被人想尽办法搞到了头上。
她不由得冷冷的笑了一声,无论那条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择手段地往上爬,无论你再怎么谨慎,只要有人觉得你挡道了,总会想出一些歪门邪道来整你。
安然出声问,“所以是有的人等不及了,想利用这件事来逼沈院提前退休?”
文昭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转头看了看周围,才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儿黑着呢,陆师妹你可别跟着掺合这趟浑水,虽然沈院对咱们都挺好的,但这件事儿真不是咱们能插手帮上的。摆明了就是个陷进,谁跳进去谁倒霉,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