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笑着道,“是啊,我也想听听,张大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般忍痛割爱的呢?”
张阳听到这话顿时扑通一声跪在了白老太太跟前,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哽咽着道,“奶奶,不是阳阳不珍惜您送的礼物,而是我妈的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实在拿不出钱买件像样的礼物了,而表妹又身份尊贵,所以我才……”
老太太见状忙道,“你这孩子,快起来,有话起来好好说。”
但是张阳却跪着不肯起来,抓着老太太的手道,“奶奶,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祝贺,还有事想求奶奶。”
老太太被她哭得心软,“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只要我老太婆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张阳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擦了擦眼泪,道,“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之前我跟安然表妹发生了点不愉快,所以便得罪了顾总,接着我爸就被逼得辞了职,然后就是我妈的公司,股东撤股,合作伙伴毁约……已经濒临破产了!所以我想请奶奶帮忙跟顾总求个情,放过我妈得公司吧,我愿意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给表妹磕头认错!”
说完就双膝一动,跪在原地转向安然,咣咣就往地上磕。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直到这时白泽忽地从人群里冲过来,一脸震惊的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磕上头了?”
安然轻笑一声,“表哥不知道么,我这位未来的嫂夫人,跟这儿唱大戏呢。”
白泽又用一头雾水的表情看向两位老人,“爷爷奶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老爷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先把你媳妇儿扶起来再说,这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张阳这才站了起来,柔弱的靠在白泽的身边,低头抹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泽看着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的女人,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忍不住再次问道,“爷爷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得阳阳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还哭成了这样?”
安然嗤笑一声,“你就别质问外公外婆了,我来回答你。”
白泽转头看向她,“那你说。”
安然清了清嗓子,语气清晰的将过程说了一遍,“……张阳说她爸辞职,她妈公司破产,全都是因为她得罪了我,而顾良辰为了替我出气所致。”
说道这里她笑了笑,“所以按你未婚妻的说法,顾良辰就是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而我,就是个小肚鸡肠心如蛇蝎的妖妃。”
白泽,“……表妹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说得这般难听。”
“妄自菲薄?”安然冷笑一声,“这不正是表哥最想看到的吗?”
白泽神色微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表哥心里清楚,难道今天这场戏,不是你跟你的未婚妻共同导演的吗?只是在导这出戏之前,好歹也做足功夫,连事情的过程都不查清楚就开唱了,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