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闻言立刻摆出一副恭敬认真的姿态,“都听顾总的,但即便是合同解除了,顾总的栽培之恩却不敢忘,定是要报答的……”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就听见男人语气微沉的问,“你这个戒指哪儿来的?”
朱利安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情自然的道,“这个啊,地摊儿上买的。”
他微微皱眉,“地摊儿上买的?”
“我昨天拍婚纱的宣传画报需要戴戒指装饰,但是对方准备的戒指尺寸太小了我戴不上,就让经纪人临时去地摊儿上买了一个,毕竟就拍几张照片而已,我总不能自己买个真钻戒……怎么,这个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听她这么已解释,顾良辰才发现这个戒指的确是个廉价得劣质品,戒托是白钢的,钻石是玻璃的,只是这样式,跟他送安然的那枚实在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是他眼神出了问题,看到稍微相似的东西就能联想到她身上。
就像过去的两年多,他每天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想着她,经常在梦里见到她,缠绵悱恻,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还用了她曾经用过的香水,霍启明嘲笑他精神出了问题,都变态了……
呵!再这么下去,他也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脸色阴郁在沙发上坐下,他看向还待在屋内的女人,“你……”
后面的“走吧”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瞥向门口的眸光一顿,忽而改口道,“你过来,肩膀有些酸,给我按按。”
朱利安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立刻娇羞含笑的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手指轻柔的按上了男人的肩。
而门外,回来找手机的安然要敲门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只觉得呼吸困难。
收回的手背抵上汗涔涔的额头,微微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回来找手机只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举动真是可笑啊,特别可笑。
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天真的幻想或许他跟朱利安之间会是假的?
是她太蠢,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那个朱利安年轻漂亮嫩的能掐出水儿来,而她现在只是个生过孩子的年近三十的老女人罢了。
老牛还喜欢嫩草呢,何况是人。
呵,倒也不难理解。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有多少无奈,当初都是她执意硬着心肠非要离开他的。
时光荏苒,他们已经分开两年。
他正值盛年,矜贵富有,凭什么要跟她一样独守空房?
曾经他对她,或许是感情真挚,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帮忙活了一场,如今心灰意冷移情他人也无可厚非。
所以陆安然,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人是你亲手推出去的,也没什么可想不通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独处一室,听到他跟别的女人轻声低语,她的心会这么疼呢?
里面传出低而模糊的说话声。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女人娇嗔的笑了一声,叫声细语的道,“……你好了没啊,人家的手都酸了。亏我大老远的给你送东西,进门了你就使唤我虐待我。”
安然,“……”
虐待?他在某些时候发起疯来的模样,的确挺像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