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到了自己身体筋脉尽断的声音,死死的咬着唇,直到舌尖尝到了甜腥的味道,才压着嗓子出声,“我不喜欢在这里,外面能看到……”
未等她话音落下,男人已经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上了楼梯。
二楼的卧室里,顾良辰如视珍宝般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刚要去开灯,手臂被她一把拉住,“别开灯。”
这会儿男人自然无有不一,即便他很想看看她动情的模样。
“好,都听你的。”
他很快脱掉浴袍甩在一边,栖身吻下来。
黑暗里,安然睁着眼睛,模糊的看到男人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每一下亲吻都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无比珍重而怜惜。
安然闭着眼睛,甜蜜又难过地承受着。
他像是激动急了,整个身躯都在微微轻颤,就像她当年,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他一样……
就连轻声低语的声音都在不住地发颤,他对她说,“这两年多漫长得就像连个世纪,我感觉自己都快老年痴呆了,记忆力变得很差,很多事一转身就忘,从前觉得很简单的文件,现在处理起来都困难,控制不住的走神,一份合同要看好几遍才能读懂内容,那些字像是被施了法术,会突然变成你的名字……”
安然,“……”
“上午在会客厅,我看到那些老东西欺负你,看到你脱掉了外套,恨不得他们全部都从地球上消失。”
安然,“……”
“下午在更衣室,你给我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小坏蛋,你快把我折磨疯了……”
“安安,我现在糟糕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对对我负责。”
安然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心脏仿佛被一只铁手紧紧的捏住,鲜血淋漓。
她没法答他的话,只好主动去回吻他,想堵住他那张不停向她捅刀子的嘴。
可他却偏要说,“安安,我的心一直在痛,只有将你搂在怀里,才能治愈我的心伤……我真的好想你,你就不想我吗?”
安然闭上眼睛,眨掉眼泪。
她想,想得快要发疯了。
但是她克制着没有出声,细白的手指发狠的抠进了他的肩胛,牙齿也跟着咬上了他的手臂。
不知是被她扣疼了还是被她咬疼了,男人发出了低低的闷哼,之前轻柔的动作一下变得汹涌。
他迷乱而疯狂的扯掉了她的衣裙,像个疯子般竭力的克制着,就像外婆常对辰辰说的那句话,【真是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花化了……】
顾良辰见她一直不出声,以为她在害羞,便自顾的絮絮叨叨,平时惜字如金的男人,今天晚上话特别多,都快赶上会念经的唐僧了。
说道最后,他突然顿了顿,语气无比严肃认真地说,“安安,其实我跟朱利安……”
“顾良辰。”安然打断他的话,她并不想听到任何他跟别的女人有关的事,因为听了心里会难受。
“你想得到的,今晚我会给你,但是有个条件,收回你的起诉书,行吗?”
顾良辰正在进行的动作蓦地僵住,确切的说是整个人都完全僵住了。
他一字一顿的问,“你在跟我作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