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思乱想的,我拿就是吓唬吓唬他,杀人犯法为了那种人渣去坐牢不值得。”
男人似是不信,敛眉问,“真的?”
那个医生说她有抑郁的倾向,心理学他也学过,得了抑郁症的人不光有自杀倾向,有的还有杀人倾向。
安然看着他还是满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一下嘴角又痛,于是皱巴着脸蛋道,“放心吧,就算你哪天惹得我忍无可忍了,我也不会杀你,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虐得你生不如死。”
顾良辰,“……”
眸色徒然一暗,他低头重重的吻了下去,薄唇碾压着她没受伤的那边脸颊,低低喃喃的道,“我求之不得,咱们一言为定。”
安然,“……”
莫名感觉自己好像被引入了一个圈套。
不过当时在天台上,如果顾良辰再晚到了几分钟,那估计白泽现在已经在停尸房了。
而她可能也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
心头一片纷乱,脑仁针扎似的疼,她感觉自己现在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好时刻提醒着她,别崩溃,别疯掉。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男人英俊的脸上温柔与担忧并存的神情,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鼓胀开来。
她忽然抬起手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唇畔被柔软贴住的那一刻,顾良辰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转化为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闭上眼睛重重的吻了回去。
静寂冷清的病房里空气逐渐升温,两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吻到动情处,安然忽然睁开眼睛,用力推他,“不行。”
他额头不满汗珠,黑眸发暗,“怎么了?”
“这里是医院,而且你的身体……”
“这里是高级病房,门锁很结实隔音也很好,至于我的身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安然眨了眨迷离的眼睛,“你什么时候锁的门,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安然,“……”
这个狡猾的男人,原来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
久旱逢甘霖,两人都有些激动。
但碍于环境,激动中又参杂着些许压抑。
越压抑就越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安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床褥都汗湿了,我叫人来换床干净的你再睡好不好?”
男人拥着她,低低的哄问。
她现在累得连手指间都抬不起来了,闭着眼睛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不要,不想动。”
关键是大白天的换床单,不傻都知道是怎么弄的,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濡湿的长发,温柔低沉的道,“那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不要,好累。”
“我抱起你去洗。”
“那也不要……别吵我,让我睡……”
顾良辰看着她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微微拧起墨眉。
不是说她长期忧思失眠得靠药物才能睡得着吗?
可是她昨晚明明睡得就很早,现在才中午不到,怎么又困成了这样?
这嗜睡的模样,倒是跟怀着辰辰的时候有点像。
想到这里,不由得眸色一沉,长指不着痕迹的搭上她的脉。
片刻之后,紧锁的眉头才蓦地舒展,慢慢勾起唇角,也闭上了眼睛,看来是某项运动给她助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