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低低冷冷的笑,挥拳袭击过来,“你不是很生气我动了朱利安吗?那咱们接下来打个赌,我若执意想动她,你护不护得住。”
顾良辰倏然皱起眉头,也没躲,抬起手臂硬生生接住,“你疯了吧?”
沈卓冷笑着抬了下下巴,再次出击,“你就说你敢不敢赌。”
他没疯,他就是不甘心不服气。
他们年龄没差几岁,凭什么顾良辰毫不费力就能拥有尊贵的地位无尽得财富和心爱的女人?
而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甚至连家族的兴衰都要靠牺牲他来维护?
就因为顾良辰有个好爹吗?
就算拼爹拼不过,身份地位和财富他也比不过,但是只要能得到他的女人,让他的儿子管他叫爸爸,那顾良辰这辈子就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因为在顾良辰心里,那个女人重于一切。
酒店套房的遮光帘挡着,室内光线有些昏暗,碎裂的电脑屏幕还在散发着幽蓝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的几缕光柱中浮动着细小的灰尘颗粒,空气中则浮动着死寂。
几十招过后,顾良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沈卓,薄唇勾出一抹淡漠幽冷的笑,“师生一场,既然你想下地狱,我送你一程无妨。”
……
这波装修工人动作很快,不到十天已经差不多装完了一半。
她查看了一圈之后回到已经装好的办公室里,只是空调还没安装完,大衣脱不下去,取暖只能靠暖手宝。
好在还可以烧热水,她趴在桌子上盯着水壶里的水冒泡了,立刻给自己到了一杯。
她现在很怕感冒,别的先不说,主要是怕传染给孩子。
今天辰辰幼儿园的班主任还给她打来电话,说辰辰这两天小便发黄,有点上火,这种时候流行感冒本来就严重,所以得格外当心。
她腿上捂着暖手宝,双手捧着热水杯,思虑着等周日带辰辰和爸爸去买买衣服,马上就要换季了。
想着想着,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顾良辰的样子,他今天穿的还是件黑色的风衣,都落雪了,还穿的那么少到处得瑟。
忽而又想起景程说的话,最近忙着公司迁址别的都顾不上,车子没拿过来,难道连衣服也没拿过来?
要不周日的时候顺便给他也买一件?
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闪过,她就立刻甩了甩脑袋,怒其不争的自言自语低声骂自己,
“陆安然,你说你是不是贱的?”
“人家有的是钱,没衣服穿人自己不会买吗?用得着你闲吃萝卜淡操心?”
“说不定人家有衣服,然后为了着急见到某人所以没来得及穿呢!”
“人家连句实话都不愿意跟你说,你还贱兮兮的要给人家买衣服,你傻不傻!”
正骂得兴致勃勃,搁在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嗡嗡震动了起来。
她抓起来看了一眼,接起来,“夏雪,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跟顾总合好了吗?”
“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还合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