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抿唇,“就是从生完辰辰之后,每个月的这几天吃点,平时也不吃。”
“从生完辰辰之后……”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辰辰已经两岁多了,“那就是说,明知这种药会损伤身体,你却依旧吃了两年多?”
他边说又边从桌上的东西里拿起另一盒药,低低沉沉的问,“止疼药除了止疼还会使神经兴奋影响睡眠,所以你就一边吃止疼药一边吃安定片,作为一个医学高手你居然用这样的东西来荼毒自己的脑神经,陆安然,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安然看着他眼底那股浮浮沉沉丰富要溢出来的夹杂着愤怒的心疼,忽然笑了一声,语气也带了点嘲讽的笑意,“你说我想干什么?外公外婆年老,舅舅失踪,父亲身体未愈,还有个哇哇啼哭的孩子,我上有老下有小,白氏还有一帮员工指着我吃饭,你觉得我还能像从前一样每个月都躺在床上养尊处优的装死几天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药会影响身体健康,她现在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听她说完,男人眼底的那股怒意果然慢慢的消散而去,化成了更加浓稠的心疼,他低头将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回她的包里,低低沉沉的道,“,是我的错,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守在你身边,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么多。”
安然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随后垂下眼睛,“与你无关,你不用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当初是她为了保护外公选择离开他,要怪也只能怪顾庭钧,怪不到他的头上。
“以后不要再吃这种药了,我明天找徐师兄给你开点中药,”顿了下,接着道,“以后每个月的这几天你都留在家里休息,把工作都给罗斌,实在不行就交给我,我来替你做。”
安然心尖动了一下,随后笑着道,“顾总金尊玉贵的,我可雇不起你。”
说着起身从男人手里夺过那盒安定,刚要往包里放,头顶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安然下意识抬起眼睛,后脑就被扣住,紧接着男人的薄唇就朝她的唇瓣压了下来。
隔着桌子,身体前倾让她不得不用双手撑住桌面,也就没有手去推开他,被结结实实索取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直到她呼吸感觉不畅,脸蛋通红,男人才终于放开了她。
那喝药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在了桌面上,她也没捡就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指腹擦了擦被吻得红肿发麻的嘴唇,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瞪着对面的男人,“顾良辰!”
男人听着她亦嗔亦怒的嗓音,微微挑了下好看的墨眉,英俊的脸上全是餍足过后的神情。
他舔了下薄唇,嗓音微哑的道,“我一点都不贵,以后用这个给我作报酬就行了,算是我提前预支的。”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牛扒已经好了。
安然鼓着腮帮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端起手边的水杯小口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