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陈总就是京州的陈霆。”
从王潇手里拿回黑金卡,张铎冷笑了一下:“这回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吗?”
和王家父子同样震惊的还有坐在陈霆身边的阿诗。
她始终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小商人的陈霆,居然就是京州那个大名鼎鼎的陈霆?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你真的就是那个陈霆?!”
王潇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不过似乎也由不得他不信,如果对方不是陈霆的话,昨晚他派出去的那个人应该就成功了。
站起来缓缓走到台上,陈霆从玻璃展柜里拿出那块属于自己母亲的锁心玉,然后看着王闯道:“王先生,我有几句话想问你,我们去后面说吧。”
说完自己先转身去了后面。
王闯整个人都僵住了,坐在位置上一动都不能动。
他的双腿在不停的打颤,额上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居然是他。
陈家的后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被陈霆点名的王闯,就连王潇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也不知道陈霆到底要问父亲什么。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闯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也去了后面。
“这块锁心玉你是从哪得来的?”
看着陈霆冰冷的双眸,王闯一颗心怦怦乱跳,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道:“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视线锁定在王闯身上,陈霆逼问道。
他能看出这个中年男人此刻面对自己的紧张,自从到了京州,他的名气一日大过一日,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他的名号。
也知道曾经折在他手上的那些高手。
所以王闯害怕紧张,也都是情有可原。
“就是,就是一个老朋友。”结结巴巴的开口,王闯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把头压的低低的,根本不敢直视陈霆。
这会儿他已经全然没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样子,反而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冷笑一声,陈霆目光一凛,王闯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无形的压迫感让他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猛烈的咳嗽着,王闯当然知道自己这会受到的压迫是来自于陈霆的。
那么多玄门高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上,自己一个对修炼一窍不通的,当然不是对手。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陈霆双眸微眯,死死盯着王闯,“最后问你一次,锁心玉是哪来的?”
“是我捡来的!真的!”王闯赶紧吼道,“当年陈家之变后,我在你们家的废墟里捡到了这块玉,之后连夜跑到了云贵,我本来想把这件事藏一辈子,可那个人说,让我要公开拍卖这块玉,否则就灭我满门,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窒息感越来越强,王闯渐渐喘不过气,眼睛里也满是惊恐。
眉心微蹙,陈霆收起真气,王闯才一下子感觉轻松了,颓然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果然又是那个人的手笔。
引自己来云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锁心玉已经回到了自己手上,自己会马上动身回京州,如果那人想在云贵对自己动手,不是已经错过了时机吗?
本来陈霆还以为王家父子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所以那个人才会希望用他们来对付自己,但现在看来,这父子俩都是草包。
别说是对付陈霆了,稍厉害一点的玄门高人他们都束手无策。
无心和王闯再做纠缠,陈霆将锁心玉贴身收好,快步回到了前面的拍卖厅。
“陈总,咱们要回去吗?”
一出来张铎就迎了上来,见陈霆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订回京州的机票。
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拍卖现场,阿诗始终盯着陈霆的背影,想问他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因为是下火节,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手里拿着火把,手舞足蹈的穿梭在人群中,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忽然都凑近了陈霆,三两下就把张铎和阿诗跟他分开了。
“诶,你们干嘛?陈总,陈总!唔!”
忽然被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张铎喊了两声就被捂住了嘴,那两个面具人力气非常大,嗖的一下就拉着他消失在人群中。
听到动静的陈霆回过头,但却早就已经没有了阿诗和张铎的踪影。
眉心一蹙,陈霆这才明白,那个人为他设下的死局,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回身拨开人群想去寻找阿诗和张铎,但那些面具人却缠在他身边,一会拉扯他一下。
“滚开!”
怒吼一声,周围的喧闹忽然都停了下来,陈霆眸中露出杀意,面具人们却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不知道朝地上扔了什么东西,瞬间冒起了一阵黑烟。
伸手挥散黑烟,周围全是被呛的不停咳嗽的人,陈霆四下打量一番,却早就没有了那些面具人的身影。
目光微凝,陈霆顺着和人群相反的方向追了出去。
该死的,早知道他真该也给张铎一块能和自己产生感应的灵玉,现在就不会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了。
掐着手指算了好一会儿,陈霆也没能算出阿诗和张铎的具体位置。
应该是有人可以隐去了他们的星盘命格,好扰乱陈霆的视线。
不过陈霆也知道,那人的最后目标是自己,所以不会轻易伤害他们两个,现在只要等着有人来找自己就好。
于是他折身返回民宿,老板一见他进来,笑着招呼道:“陈先生,您回来啦?正好,刚才有个卖花的小姑娘来给你送了个东西。”
说着,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陈霆。
拆开一看,上面写着约他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还特别说明要如果想让张铎和阿诗活命,就要带着锁心玉一起来。
冷笑一声,陈霆掌心冒出一阵火光,将那信燃烧成了灰烬。
他平生最恨别人威胁自己。
所以所有威胁过他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