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女子回头,居然向我发难,凶悍的双目都快要冒出火焰了,指责我抢了她的生意。
我心中那个郁闷呢,抢生意,好像是我先捉鬼的吧,她赶来的时候,我就快杀了那婴灵了,而且,校董都是我救的吧,她现在有些无理取闹!
“道姑,是你抢我生意吧?”我没好气的回道。
“你说我什么,叫谁道姑呢?”道袍女子牙关紧咬,看起来要吃人一样!
这时候,一座肉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矮胖女双手掐腰,凶悍的盯着道袍女子:“怎么,这位道姑想打架吗?”
“打架,姐几个从未怕过谁,要不,放马过来?”瘦高女也出现了,他们二人将我护在身后,我都看不见那道姑了。
“哟,一个大男人被几个女孩子护着,要点脸不,敢不敢出来和本姑娘动手?”道姑却执意在呼喊我。
我双手摊开,推搡身边的两个女子,想从他们中间出去。
结果却被两个女子同时出力,将我生生的挤回去了。
一胖一瘦两张脸,回头呵斥道:“别怕,我们保护你!”
我挠了挠头,欲要解释,结果那两个女子擦拳磨掌,就靠近了道姑。
道姑轻蔑一笑:“要两个女子保护,丢人死了,好啦,本姑娘才不和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动手,这笔生意,本姑娘让给你!”
说完,道姑背着弓箭,阔步离开了。
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瞥了我一眼,眼中写满了不屑。
“神经病!”我当即尊了尊肩,先有无理取闹,抢我生意,后有瞧不起的眼神,我是那么脆皮的人么,还需要女子保护。
不过,刚才这两位……呃,好像比我勇猛的多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楼下,就看到校董居然毕恭毕敬的送走了哪位道姑。
这让我们一行人,都有些不大理解,因为大家都看到了,是我对付婴灵,忙着救人,打死了婴灵。
“爸爸,你没事吧?”稍微的愣神,陈颖赶紧上去询问自己的爸爸。
其实,陈颖他们看到的,是校董从楼顶摔下去了,其他的,当然是我在操作,但他们没看到八鬼抬轿,他们应该不觉得是我救了人。
“没事,颖儿,你怎么来了?”
陈家父女一起寒暄的时候,我就来到了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大把的冥币,找了个墙角,烧了起来。
这是给那八个抬轿鬼的报酬。
冥币烧完,那八个鬼物拿到冥币,向我微微欠身,就消失不见了。
我回到人群中,陈颖急忙介绍起来:“爸爸,这位是我请来的风水大师,老厉害了,刚才就是他杀了那婴灵。”
“什么,你是……风水师,你杀了婴灵?”校董有些懵。
“怎么,我不像吗?”我反问道。
“那没有,那没有,那谢谢先生了!”校董也是应付性的向我鞠躬。
看来,校董应该是觉得,他能活到现在,是道姑救了他,那道姑,八成是校董请来的了。
然后,陈颖询问父亲关于婴灵的事情。
校董也没有隐瞒,就把实情说出来了。原来,死婴被发现后,校董就想办法处理了,然后,这件事没有结束,第二天,学校就有一个女学生突然疯了,撞到了垃圾车上,死了。
验尸之后,那女学生居然刚生过孩子,校董觉得,那死婴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女生偷偷地生下的,然后怕人发现,抛进了垃圾车。
接下来的这几日,每天晚上,看大门的老爷子经常听到垃圾车附近,有婴儿在哭泣。
校董这就邀请了哪位道姑处理这件事,结果遇到了我。
总之,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陈颖答应我的好处,也都给我了,这件事,也就像是一段插曲一样,过去了。
回到雷家,七日期限,只剩下最后两日,我笃定,这两日那人必须会出现,若再不出现,他就得去见阎罗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七日之后,那人杳无音讯,灵棺锁煞之中的煞灵,已然彻底地化掉了煞气,变成了一张废纸。
我就纳闷了,难道对方不是人?
若是人,怎么会不出现呢?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袋中瞬间炸锅了。
搞了大半天,对方不会真的是鬼吧,那样的话,我这灵棺锁煞的效果,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一直以来,我都当做我的对手,是人,而非是鬼,但目前来看,即便之前不是鬼,现在大概率也是鬼了。
七日已过,我是打算真的要离开了,结果,雷老非要留我一晚,无疑,这一晚,雷家又将我列为上宾,请我吃了一顿大餐。
晚上喝了点酒,我有些飘然,屋子中又非常闷热,我就想出去,在别墅前的湖边散散步。
这天,正是月明星稀,湖边的暖风呼呼地吹在我的身上,感觉无比的舒适。
我绕着湖水,走了一圈,然后坐在了一把长椅上,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不经意间,已经深夜子时许。
我起身,返回了雷家别墅。
但我刚来到雷家百米外,就停下了脚步,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有种强烈的遇到鬼的感觉。
许是职业病吧,我迅速的拿出了一张驱鬼符,目光在四处游走。
这时候,远处的一棵大树背后,我隐约看到了一个黑衣服的人影晃动。
我手持符咒,飞一般的追上去了。
来到大树旁边,却没见到有鬼,但一股凉风,从百米外吹过来,打在我的身上,不由得让人一阵颤抖。
这一股风很诡异,其中弥漫着某种熟悉的煞气。
是他!
那个从未出现的幕后,他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他却和我有过几次交手了。
他培育的煞灵身上,可不正是这种熟悉的煞气,甚至,尸变那次,从棺材中冒出的煞气,也是这种感觉。
终于,他还是出现了!
我目光顺着风向去看,就看到五百米之外的湖边,立着一个黑衣人,他背对于我。
既然出现了,我怎么能放他走,于是我迅速的追了上去。
等我快要赶到的时候,他再次消失,同样的一股风,我顺着风去看,他又在五百米外的湖对岸站着。
我冷喝了一声,酒精上头,才不会惧怕,就继续追上去了。